但元翼不能死,无可奈何之下,季久不得不暂时将她绑起来。
郭涵夫妻在浅滩地有一栋休假用的小屋,地势隐蔽,知道的人也不多……季久给家庭医生去了个电话,接着启动了车子。元翼就躺在后备箱,此刻,他嘴里塞着口球,同时,不得不被迫曲起身体和四肢,看起来活像个“螃蟹”。
车子一路开出k市,季久的心情竟是异样平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辨不清前路,不妨转头看看自己的敌人……大约是因为,多数情况下,他的目标就是你的方向。
元翼想让他崩溃,那也会是他……接下来的方向吗?
季久轻轻哼起歌来,旋律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自己是从哪儿听来的……大脑好像已经罢工,他需要很费力才能做下一个简单的决定,但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挺好的,想不起来,毫不在意,没有忧虑,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就只是……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了。
车子在道路上横停下来,季久从药箱里取出一支针剂,来到后备箱处——
元翼已经醒了。
季久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将他的头轻轻按向一边,接着把针头推进了其展·露出来的脖颈处。
元翼的目光正冰冷而肆意的盯在他身上。
“只是睡一觉……”季久轻声道,“嘘……你得安静点才行。”
“嗨,好久不见……”有人给季久打着招呼。
似乎是之前和郭涵夫妻来休假时,同季久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他回应道,“嗨。”
“这位是……”那人看向季久手上推着的轮椅,元翼就坐在上面,他依旧昏迷着,身体软趴趴的……季久不得不腾出一点力气来托着他。
“朋友。”季久指了指自己的腿,“受伤了。”
那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总算是离开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季久茫然的站在原地……想不起来,但反正也不重要。他摇摇头,推着元翼继续前进起来。
…………
季久躺在浴缸里,从水底看着水上,直到呼吸困难而不得不让自己浮出水面……但紧接着,他又会躺回去。
好半天,他才从癫狂和混乱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季久回忆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强烈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失控了。他抹了把脸,接着来到镜子前,里面的人皮肤白得像死人,一双眼睛却黑得仿佛从来没见过天日。
“操!”季久狠狠捶了洗手池几拳,手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头看了看,之前的包扎太过简便,现在血已经再次渗透出来。
同样的,身体里的脏器也在之前的搏斗中受到了很大伤害,季久死死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操!”他再次骂道,接着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点!”
“啪!”
“清醒点!”
“啪!”
…………
深呼吸过后,季久大步出了浴室。
元翼就软趴趴的躺在床板上,四肢大开,分别被锁在了四个床角上。季久取下他嘴里的口·球,幽幽的注视着他,“你到底是个什么?”
元翼被束缚在那儿,但态度依旧冷酷而嚣张,他从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怎么?小东西,你是想玩·逼·供·审讯的那一套吗?恐怕……你还太嫩了。”
“不,”季久迟疑了一下,“我不大会那些……”
元翼好笑的看着他,“那么?你要怎么做?杀了我?然后再让我杀了你,等下一次重生?”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季久掀开纱布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声音依旧轻飘飘的,“我想快点见元翊……”
“元翊哦……元翊”元翼摇头晃脑的,“恐怕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难道这个游戏不好玩吗?”他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玩上很长很长的时间……”
季久把口球拿在手上抛了抛,这还是为了防止元翼突发奇想来个咬舌自尽,接着借死后的力量来对付他所准备的。他想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吧,那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尝试,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真相……或者点头,摇头也行。”
元翼微微眯起眼睛。
“我从医生那儿拿来的……好吧,抢的。”季久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针剂,“氡莨菪(作者瞎编)……说起来,很久以前的那把枪也是从他那儿……谁会防备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我呢。”
“另外,镇定剂,或者说吐真剂……据说有一定的轻微致幻作用……可以辅助解除毒·瘾……而病人会在无意识状态下准确回答他人提出的问题,我不确定对你是否管用……另外,我也是初学者。”接着,他将机炸弹线随手贴连上元翼的太阳穴,额头,后颈……以便简单的检测其心跳血压等各项数据。
……
季久轻轻拍了拍元翼的脸,“告诉我,你是什么?”
元翼紧闭着眼,一脸的冷汗,面色苍白得和季久有一拼。
“你想对季久做什么?”季久又问道。
“……让他没法,再和元翊接触……”
禁地通道,一人进,一人出。
季久神情僵硬的站起身来,他在周围走了两圈,这才又回到床边,元翼还在呓语,他接着问道,“……元翊在哪里?”
“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季久立刻便意识到元翼是把他说的“元翊”理解成了自己。
他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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