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那日自己派人守在外面,又选了几个精锐带在身边赴宴,虽早就料到有埋伏,只是不曾想阎霜天如此心急。还未将那毒酒拿上来就命人杀了出来,自己假意醉酒让他刺了一剑,虽只是擦伤,不过把控人心让入云堂有个正当名义讨伐森罗殿那这伤就是最好做文章的。
今日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苏隐身子已经好了,只是上次受伤没有得到很好医治,身子便虚了不少。
不过今日天气甚好,苏隐虽体虚也换上了春装。此时正搬了凳子坐在河边钓鱼,细长的竹竿架在一边,一旁的木桶中只装了水并没有鱼。苏隐一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脑袋,闭着双眼惬意地听着水声。自己不会钓鱼,权当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苏隐身形一动,张开迷蒙的双眼,不是有鱼上钩而是有脚步声走近。
“谁?”苏隐起身微微侧头。
“阿隐。”卢落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隐抿嘴微笑,“今日怎么过来了?”
“阿隐,我查到玄御的踪迹了!”卢落梨拉着苏隐坐下,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块上。
“玄御如何?是否无恙!……他现在在何处?”苏隐一听,心跳瞬间变快起来,急急问出一连串问题。
“阿隐你先别急。”卢落梨安慰道,心中却有些担心,阿隐光是听到玄御的消息就如此激动,要是听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还不知该如何。
卢落梨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开口试探道:“阿隐,你可知道玄御的身份?”
苏隐细想片刻,自己以前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找到玄御的亲生父母,何况那长命锁定是富贵人家的东西,只是这十几年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家来寻过玄御,自己便只当玄御是什么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此时落梨这一问分明话里有话,苏隐有些糊涂了。
卢落梨见此便知苏隐并不知情,自己本不想说,可现在皆传入云堂堂主身受重伤,阿隐本就一直挂念玄御,再以他二人关系若不告诉阿隐自己终是愧疚,便缓缓开口。
“阿隐,你可知入云堂?”
苏隐点头,这可是在江湖上占据一大地位的门派,自己幼时时常听父亲讲起,只是不知落梨为何提起。
卢落梨略一顿声,才下定决心说道:“玄御如今是入云堂堂主,前些日与森罗殿斗争中身受重伤。”
“什么!”苏隐猛地起身,踢翻了一旁的水桶,如被惊雷击中心脏般痛心,实在不敢相信,颤抖着说道:“身受重伤……”
“怎么会?落梨——”苏隐哀求般拉住卢落梨的衣袖,希望他能说出不一样的话,但后者的沉默完全浇灭了希望,自己知道落梨不会骗自己,只是这种事情让自己如何接受!
苏隐只觉得似乎有一口气从身上抽出去,一下子就脱力跌坐下去。
卢落梨忙扶住他,一手招身后的镖师上来将苏隐带回屋中。
苏隐躺在床上歇了许久才缓过神,刚一睁眼泪水就涌了上来。
“落梨……他现在何处?”苏隐呜咽着,带着哭腔说道:“……我想去看看他。”
卢落梨叹了口气,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第19章 第十九章
“都准备好了吗?”玄御穿上外袍,挥手让换药的人下去。
“回堂主,人马都已清点,另有五百人已经前往森罗殿进行埋伏。”
“好,下去吧。”
玄御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窗外残阳如血,似乎在预示着今夜注定不平静。
“堂主,堂外有人求见,说是堂主旧友。”一手下急匆匆赶来,跪在门前。
“旧友?”玄御凝神,自己在此处哪有什么朋友,“不见。”
“是。”
“等等。”玄御转念一想,或许是孟师兄路过此地,听到江湖上放出的消息来看自己,便改口,“让他进来。”
苏隐焦灼地在门外等候,频繁侧耳倾听,只求那通报的人快些回来。终于听到里面脚步声传来,苏隐忙上前一步,“请问——”
“随我进去。”那人不等苏隐多说一扭头就往回走,苏隐急忙寻声跟上,心中忐忑不已。
分堂里面回廊曲折,弯弯绕绕走了许久,走得苏隐心都乱了,那人又走得飞快苏隐渐渐地就有些跟不上。终于领头那人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往里通报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苏隐晃晃脑袋,刚才为了跟上一直凝神细听那人的脚步声,实在太费神。
“进来。”玄御的声音传来,久别重逢又时刻牵挂,苏隐此时心绪潮涌,推门的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吱啊”一声,雕花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师兄,多日——”玄御一抬头,声音戛然而止,连呼吸都停滞了。
门前那个单薄的身影俨然是自己日夜思念,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的人。
苏隐闻声也是眼眶泛红,双眼看向声音的方向,那里分明漆黑一片却在此刻如同划过黑夜的流星带来瞬间的灿烂。
二人静默许久,终是苏隐先开口,“——玄御。”
这熟悉的声音丝丝入耳,玄御霎时从椅子上站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前,将苏隐紧紧拥入怀中,颤抖着不停地低声轻唤:“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吗?莫不是我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了?”
苏隐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来,轻轻搂住玄御的后背。虽然心中欣喜万分,可还是顾忌着玄御受伤的事。
“我好想你。”苏隐的声音很轻,但是玄御的身子却猛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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