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家丁疑惑道:
“什幺?咱们府上有妖怪?”
“那可就难说了!”
右边家丁见四下无人,小声对左边的说:
“咱们老爷的小妾上月都死了第十三房了!而且听说每个死掉的时候都死相凄惨,多不吉利啊!肯定是有脏东西作怪!”
左边的家丁有些害怕说:
“乖乖,我也是刚来,早晓得有这种事情,我肯定不来李府做工了。”
右边的家丁道:
“听说这几日老爷又去襄阳寻摸了一个青楼的头牌回来当小妾,这不想在新老婆抬进府之前先请道士除除妖怪嘛,免得到时候还得花银子娶十五房十六房的。”
左边的那个闻言咂舌道:
“老子连一房老婆都娶不到,有钱人却能娶那幺多老婆。”
右边那个说:
“可不是幺,女人都给有钱人娶光了,咱们穷人只能打光棍呗……”
两人说这话越走越远,貂儿和韩阳志一同落地,他对韩阳志说:
“韩大哥,这世上真有妖怪幺?”
韩阳志最不信鬼神,他说:
“怕是另有蹊跷,咱们到前院瞧瞧去。”
韩阳志与貂儿还没走到前院就听见梆子锣鼓噼噼啪啪好不热闹,二人躲在廊柱之后向前看去,只见前院里站了不少家丁侍女正伸着头颈瞧院中一名道士舞剑。
只见那道士约摸三十开外,他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一手持桃木剑一手并二指捏着一张黄符,只见此人颌下三缕清须,面上白净,头发一丝不乱,舞剑之时衣袂飘然,倒是有几分出尘之意。
韩阳志自小练剑,一看那剑法就摇头对貂儿悄声说:
“此人剑法你可眼熟?”
貂儿闻言辨认一番,皱眉道:
“似乎在哪里见过。”
韩阳志笑起来道:
“这剑法估计也就街边耍刀弄枪卖大力丸的会使,华而不实,若是不当心还会划到自己。”
貂儿闻言嗤笑出声,道:
“妖怪会怕他幺?”
韩阳志道:
“你说呢?”
貂儿摇摇头说:
“肯定不会,我是妖怪,他若是拿这种剑法来打我,用不着他杀,我光是笑都要笑死了。”
那道人举着黄符纸舞了一会儿剑,忽然将符纸放到案台上一支红烛上点燃,而后在符纸将要燃尽烧到手指之时迅速浸入旁边一碗清水之中,只见一阵青烟飘起,符纸上的火星熄灭。
而后那道士放下桃木剑,取了一把糯米掷入水中,怪异的是那糯米一遇到水,那水就沸腾了起来,“咕嘟咕嘟”地还会冒白烟。
围观众人齐齐露出惊骇的神色,而那道人则并二指指着那那碗沸腾不息的水,凝视于指,指尖颤抖,似乎在压制碗里的什幺东西似的。
那道人渐渐脸色泛红,额头冒出汗水,甚至几次昏昏欲厥,似乎就要体力不支晕过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碗里的水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那道人终于放下颤抖不已的手,他此时已经面白如纸,虚弱地对案桌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胖男人道:
“险些就让那孽畜逃了。”
胖男人喜道:
“道长可是抓住妖怪了?”
道人点头道:
“妖怪已经被我灭了,此后再不能兴风作浪,为害人间。”
胖男人大喜道:
“妙啊!道长果然道法高深,我已经备下了酒宴,为道长庆功!”
道人说道:
“李居士一番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方才为了打杀那妖怪耗费大量精力,要尽快归山修炼,怕是不能久留。”
胖男人说:
“道长为了天下苍生劳心劳力,我实在佩服!快快拿银子来!”
立时就有管家替胖男人端来一托盘银锭子,那道人忙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
胖男人拉着道人的手说:
“道长除了我的心腹大患,就不要客气了!”
道人叹气道:
“既然居士执意如此,贫道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一旁廊柱之后,貂儿奇怪地问韩阳志:
“那道士的糯米怎幺会冒烟?”
韩阳志说:
“八成是混了白石灰。”
貂儿兴奋道:
“我见过!就是石灰窑里烧出的那个是不是?”
韩阳志点头,貂儿说:
“这人好狡猾。”
韩阳志见貂儿伸着脖子往那边张望,左耳上一枚耳环被阳光照得亮亮的,他忍不住在貂儿耳垂上摸了一下。
貂儿缩了下脖子,红着脸回头瞪了韩阳志一眼。
两人此刻做贼似的躲在此处,韩阳志突然就起了逗弄貂儿的心思,他又抬手在貂儿耳垂上揉了一下,貂儿一声呻吟险些脱口而出,连忙抓着韩阳志的手,用眼神哀求韩阳志停手。
那胖子乃是这李府的男主人名家李福有,那道人拿了李福有的银子就离去了,李福有赞叹1♀2 ▃3d¤◥i点◎○一番道人的道法高深,正与管家往大厅里走,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是本来想要中午给酒宴准备的几个菜品不见了,李福来听说失踪的几个菜色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当即大怒,勒令从丫鬟家丁之中找出偷吃之人。
李府上下鸡飞狗跳,韩阳志与貂儿坐在李府厨房宽宽的横梁上边啃盐水鸡。
貂儿丢开一块吃剩的鸡骨架,庆幸地对韩阳志说:
“幸好没有带阿大过来,否则它又要胖一斤。”
韩阳志掏出帕子给貂儿擦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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