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小嘴巴轻啄卫朗一下,意思是“可以啦”,然后卫朗就会任劳任怨地将它抱起,挂到胸前。
有时候卫朗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个小宝宝。
角角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有天晚上卫朗带它去放风,刚好外面在放烟花,烟花声一炸,角角被吓得一哆嗦,头埋进脖子里,在卫朗肩上抖成一团。
卫朗赶忙安抚地摸摸它,又把它兜进怀里,放在胸前捂着,角角这才安定下来。
从那以后,每当到了放烟花的时候,卫朗总会把角角抱到胸前。
不知道别的猫头鹰是不是也是这样,角角尤其喜欢撒娇。
一有空,它就缠着卫朗给它按摩,慢慢地顺毛,摸到舒服的时候,还会眯起眼,小耳朵一抖一抖的。
卫朗就乘隙揩油,捏它的小耳朵。
角角还会像小狗一样用脚挠痒痒,卫朗发现,挠痒痒的频率能反映出角角当时的心情,不开心的时候是飞快地挠,跟弹琵琶似的,高兴了则慢慢挠动,一脸沉浸其中的样子。
每当这时,卫朗都觉得它的小脚特别可爱,小巧又灵动,他还买了根红绳系在上头,衬得越发好看了。
角角有个小宝贝,是个黄胶带。
卫朗还曾吃过这个胶带的醋。
角角自从长大了之后,就有了固定的领地意识,从天亮到日落,都只待在一个地方。
卫朗用麻布缠住根木棍放在那里,总能很轻易地找到角角。
结果后来,角角喜欢上了一个胶带,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那个黄胶带,像守着爱人一样,卫朗一碰,就不高兴地扑动翅膀,搞得卫朗大为沮丧。
卫朗见争不过黄胶带,就使出装可怜的手段来,对着角角可怜巴巴地问道:“角角,你不喜欢我了吗?”
大概是他演得太逼真,角角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黄胶带,飞到他身边来。
卫朗赶紧将那个胶带扔得远远的,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才好。
他也有幼稚的时候。
卫朗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角角的日子。
他根本无法想象,某天醒来没有角角守在一旁的生活。
卫朗觉得这两天家里有点奇怪,说不出具体在哪儿,但就是不对劲。
他心里存着疑惑,就多留意了一下。
第一天,卫朗发现,沙发有被挪动的痕迹,葡萄酒的瓶塞被扔在地上。
第二天,卫朗发现,衣柜里的衣服被凌乱地摆到床上,浴缸里还有泡成腌菜般的一团。
第三天,卫朗发现,厨房里倒扣的玻璃被正了过来,茶壶也被用过,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第四天,卫朗摸摸下巴,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虽然前几天刚看过田螺姑娘,但他不觉得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更何况,这个明显是在捣乱。
他这天提前下班回家,鬼鬼祟祟地守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屋里的声响。
果然,一会儿过后,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卫朗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先见之明。
他悄无声息地把门推开,之前偷听的时候,卫朗已经把门打开一个缝,就是为了节省时间抓住这个小偷。
当然,是他以为的小偷,因为卫朗一打开门,就傻眼了。
屋子正中央,跪着一个裸身少年。
他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跪在那里,浑身如同羊脂白玉般,泛着奶白的光泽,就连肩膀都微微发亮,听到声响后,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望了过来。
他这样傻愣愣的,也不知道害羞,找个地方躲一躲。
卫朗从他的脸颊一路扫到脚底,最后吞了口口水。
美色当前,他也不由得鬼迷心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本该气势汹汹的质问,卫朗却不禁放缓了语气,生怕吓到对方。
少年歪歪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大眼睛里闪着光。
该死,这个表情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卫朗在心底抱怨道,面上却不露神色。
他伸出一只脚,慢慢向对方靠了过去,手里摆出安抚的姿势,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心底却反驳自己道,不伤害才怪,一会儿就把你送到警局。
想完,用力扑了过去。
那少年也不反抗,就乖乖地被他推倒。
卫朗趁机在他滑溜溜的身上摸了一把,不由自主地感叹道,手感真好。
他心思虽然跑偏,却没忘记正事,压着对方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那少年似是被压疼了,扭扭身子,想要推开卫朗,把卫朗一把擒住手腕,吼道:“别乱动!”
再乱动下去,他可不担保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少年被他吼得一颤,眼里浮起水光,终于说话了,只是连不成句,仅是几个细细的单字,卫朗一时没听清,低头问道:“你说什么?”
凑近了,才听出他嘴里一直喃喃着“角角”二字。
对啊,角角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卫朗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过角角,压着对方环顾了下屋内,却没发现角角的踪影。
按理说,角角这时应该会扑上来迎接他的。
卫朗心底生起一股不安,手里也加重了力气,恶狠狠地问道:“快说!你把角角怎么了!”
那少年被真的吓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边哭一边往外推卫朗,脚下也乱蹬起来,不停喊着“角角”“角角”。
他这样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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