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紧闭的门,将我拉离内殿,这才缓缓道:“你那公子啊,害人不浅。”
关公公叹了口气,继续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终身不娶,不留后代,他难道想让皇上背负骂名。三年前皇上纳妃,他就服毒,好不容易救回来了,皇上也终于决定不再和他纠缠,两人说得好好的,好不容易安分了三年,结果皇上一成婚,他就玩失踪。”
我想解释:“因为公子……喜欢皇上啊。”
关公公不顾我的解释,继续道,“是他先说的开始,当初不顾名声也要和皇上在一起,皇上为了他推迟了三年才大婚,如今到了不得不成婚的地步,他又不愿意。一个大男人,念了那么多书,心眼还跟女人一样小。”
“不许你这样说!”我急了, “公子纵然有百般不好,若皇上没有回应,公子又岂会死皮赖脸揪着不放。”
“放肆!”关公公瞪我,“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如果不是你那公子出了事,皇上又岂会变成这样,这么些年只要你那公子有一点事,皇上就安生不了!”
关公公说:“死了也好,他死了,皇上才能活得更好!”
第二日,我就被逐出了宫外。
苏府冷冷清清,没了公子的苏府,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老爷和夫人看到我,只会徒增悲伤。管家找到我,塞给我不少银子,让我出去,别再回来了。
大原千万里国土,竟无我的安身之处。
或许,我该跟着公子一起投入滚滚河水中,沉沉浮浮,或许还能见公子一面。
然而我觉得公子没有死。
他应该在哪个角落,等着我去寻找,或等着皇上去寻。
我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继续寻找公子,或许在日益繁忙的国事中渐渐淡忘这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皇上依旧是皇上,对太原百姓来说,一切都没变,他们拥护爱戴的,仍旧是那个励精图治,和皇后鹣鲽情深的皇上。
而公子,fēng_liú倜傥奋不顾身爱着皇上的宋哲,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作者有话说:如果你不能结束这个结局,就大胆恶毒地吐槽吧,我承受能力满级,等着你们。
☆、【番外】回京,忘情
十里长街下起了茫茫大雪,天地间银装素裹,今日是小年夜,再过几日便过年了。街坊巷子里遥遥传来早点的吆喝声,此时天际微亮,不过寅时刚过,公鸡还未鸣啼。
苏府的下人胡乱裹着棉衣,迷蒙着眼张着嘴打着未完的哈欠,拿着扫帚将门口的积雪扫开了些去,将大门打开了一扇。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全身雪白的人。
小仆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小童在门口堆了个雪人,第二眼他就看出不对劲了,这分明是个人披着雪白的斗篷,已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肩上头上覆了层薄薄的冰花。
小仆一大早被吓着,口气颇不好地问:“喂,你找谁?”
冰雕似的人儿动了动,抬起一张秀致削瘦的脸。他对着小仆笑了笑,温和开口:“是我。”
小仆张着嘴猛地退了几步,惊慌失措地滚倒在雪地上,啊啊叫了两声,连滚带跑地奔向后院,疯颠颠地喊:“少爷!是少爷!老爷……少爷回来了!”
这一日京城的各大茶馆有了新的谈资,连坊间也热闹起来。
“听说没有,苏大学士没死,回来了!”
“是啊,他当初以命护主,其衷心日月可鉴,真是好人有好报,有老天爷眷顾。”
“既然没死,为什么两年以后才回来呢?苏大人当初得知苏学士掉入护城河,悲痛欲绝大病一场,苏大学士早点回来该多好!”
“听说没有,这位苏大学士虽然没死,可是什么都不记得啦!听说治病治了两年,当时险些就死了,遇上了好心人救了,脑子却……”
苏大人颤抖着花白的胡子,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浑浊的双眼缓缓凝出泪花,良久才举起老迈的手抹去眼角的晶莹,欣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削瘦的身影跪在地上,他望着座位上年迈的老人,似乎想伸出手去扶他,不知为何又放弃了。他叹了口气,道:“是儿子不孝,当时有幸被恩人救起,却因脑袋撞上了石块得了失魂症,是恩人一点点告诉儿子身世,又承蒙恩人照拂儿子才得以全身而归,耽搁了两年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望父亲莫怪。”
苏大人急急道:“那恩人何许人也,现在何处?”
“恩人只是一介游医,如今云游四方去了。”
“那你的失魂症可曾治好?”
青年顿了顿,眼中浮现愧意:“不曾。”
苏大人摇摇头,叹道:“无碍,忘了便忘了,你回来便好,爹爹永远是你的爹爹。”
青年点点头,复又乖觉地喊了声:“爹。”
苏大人的二房梅婷婷端着一盘点心来敲青年的门,进了门之后,她开门见山便问:“阿哲,可还记得你梅姨?”
苏哲正在窗前临摹一副字帖,闻言回头,笑得温良无害:“阿哲不敢忘。”
“瞎贫,”梅婷婷嗔他一眼,把点心搁在桌案上,边说:“我看着你长大,你哪,不该忘了我,”又扭过身去,轻轻地用食指点了点苏哲的脑袋。
苏哲收好笔墨,嘿嘿地笑,请梅婷婷坐到了茶桌旁,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伸手捻起一块绿豆糕,一口吞掉。
梅婷婷看着他那副和善又温吞的脸,虽然是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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