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躁动,不安分地说著风凉话,什麽「不安好心」、「喂就喂亲什麽」之类的,还有什麽「没去救你福利还比我们好」诸如此类,我一律当一阵风吹过。
刚才还吵成那样,看见权锋又合夥起来,这两个人是怎麽回事?
那两个一搭一唱的比相声还厉害,吵了一会,我实在有些受不了,撇过头望了权锋一会,他把汤匙里的粥吹凉了,放到我的嘴边,看著我吃下去了才把汤匙放下来,起身去开门。
「出去。」他冷著脸对著那两个人说。
「你说什麽!」鸿麒天的脸立刻跟著一起冷下去,我把手迟钝的抬起来,去拿汤匙,自顾自地喝著粥。
「他嫌你们太吵,还有,裕贤把汤匙放下来。」他偷了个空档对我说,我扁扁嘴,只好又把汤匙放开。
其实手上的伤还没好,使力的时候就觉得疼,倒不是要故意摆架子让人养,只是现在声带受损不能说话,脚也冻伤不能走路,手又受伤,简直跟个废人一样。
杰斯倒安静下来了,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弯下腰轻轻地亲我的脸颊,才不甘不愿的往门口走,鸿麒天反而像个孩子闹别扭一样,俊美的五官皱在一起,死活不肯走。
「要待著就给我安静些,别给我吵到他。」权锋冷著音调对那两个人讲。
杰斯本来还要往外走,听见这话,下一步踏出去的脚已经往旁边踩,没两下又绕回来,我头痛的看著他们黑著脸,瞪著权锋却一脸莫可奈何。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自在,被三个人盯著喝粥,刚才那点食欲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权锋再把汤匙凑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摇摇头,他低头看了看纸碗里的粥,还剩半碗在冒著热气。
「不吃了?再吃些,你醒来到现在只吃了这麽一点……」杰斯在旁边握住我的手。
我轻轻把手抽回来,不想去看他。
权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把东西都收好,又把桌子推回原位,才让我躺回床上。我疲倦的闭上眼睛,黑暗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於是便沉沉的睡过去。
66.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听说那时候,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钥匙,把我带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呼吸。季书平把邮轮开到公海,那边很冷,晚上不用说自然是低温,我被他们带回a市最大的医院,全身的血都抽出来重新暖了一次,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再之後,我隔了好几天醒来,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不能动了。因为冻伤的缘故,至少要两个月才能走动,然後又发现嗓子呛了水,声带受损无法发音,要好也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休养期比脚伤还久。
至於手就不用说了,杰斯那时候急著要救我,所以把手腕弄伤了,拿有点重量的东西就会痛。
我想问他,为什麽要回来找我?
其实他可以过他自己的好日子,和他漂亮的妻子生活在一起,现在来找我,又有什麽意义?
我不晓得要怎麽面对他、怎麽面对他们两个。这种事情,总不能说将功抵过,让我把以前那些忘了,这麽不明不白的原谅他们。老实说,我心里不愿意,而且不甘心。
可是这命确实是他们救回来的,虽然他们沉不住气,趁著权锋去搬救兵的时候就先擅自偷袭了。我知道他们心里有愧,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担心害怕我受伤害,所以无法冷静下来。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们了,我不知道他们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什麽。
我只有权锋而已,我也只剩权锋了。
没过多久,徐燕就从学校回来了,再过两个月,学校那边就放假了,徐燕这次回来,是因为接了权锋的电话。
我看见他慌乱的从门口踉踉跄跄的闯进来,实在有点想笑。
他看见我躺在床上,就扑过来东摸摸西摸摸,完全没有平日贵公子优雅的模样。「脚,脚不能动是不是」
我把手腕抬起来他看,那边上面都是瘀痕还有伤疤,里头的韧带也扭伤了。
他从喉咙里头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点类似责怪,「弄成这样,是怎麽搞的?」他口气恶劣,骂咧咧的。门又被推开了,权锋後头跟著那两个人。
「还有哪里不舒服?」他问我。
我摇摇头。
「没了吗」他不悦地看我。
我觉得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就凉掉了。
「喉咙受伤了,说不出话。」权锋在旁边解释。
徐燕闻言,先是愣了一愣,好像没料到他会这麽说似的,可是转瞬间他就变了个脸,面目狰狞愤怒地对著他们大吼大叫。
「受伤!不能说话!你们!你们是怎麽搞的?一个人好好的给你们顾成这样,说什麽喜欢,一群人顾一个都顾不住,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如赶快去死算了!」
他语调高昂,句句刁难,口不择言,也不管那三个人阴冷的脸色,自顾自的骂著。
我扯扯他的手,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嗯,其实我还没看过徐燕这样发火过。
嗯,其实……
我也还没看过他们被人这样骂过,并且毫无反驳。
真是,大开眼界……
67.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徐燕来住了几天,又说要回学校去了,我这才想起来,学校那边,也旷课不少日子,我和权锋他们表示想回学校,都被一口回绝了。
尤其杰斯和鸿麒天,反对更为激烈。
我想回学校,除了课业以外,其实还是担心季书严比较多,嘴巴上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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