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多谢主人夸奖。”
龙牙:“……”
地下石室。
“你为何可以触碰玄心?你为何懂得如何操控它?”越氏面带惊疑,目光审视地看着林舒安,“我的巫神之书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越氏说完却又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对,不对,你没有那个本事……但你竟学会了如何操控玄心?这不可能!你甚至连武功都不会!说!是谁教你的?你是不是见过他们了?”
越氏不知想到了什幺,一时之间神色竟显得十分激动,上前两步就打算一把将林舒安拎起来,还是林解语瞧见蓝焰的危险,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母亲:“娘!”
越氏冷静下来,心中惊讶于自己的失态,叹道:“我以为我早已脱离了离天境……大巫说得对,巫神会指引他们找到我……”
“娘!”林解语一把握住母亲微微颤抖的手,声音变得柔和,“娘,不要担心,他们找不到的,他们找不到你的,我们躲在这里,没人能找到我们。”
越氏闻言轻轻一笑,朝天望了望,入目的却只有灰白的石顶,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空远,喃喃道:“你不明白……”
林舒安坐在一旁,根本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幺,可这完全不妨碍他了解到一个十分急迫的事实:这两个女人很危险,他得赶紧跑路!
林舒安将蓝焰放在自己的头上顶着,权当一顶简陋的头盔,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往外爬,好不容易爬过了拐角,却猛地见到了一双鞋,林舒安心中一惊,嘴中默念着上帝保佑,慢慢抬起头,却在触到林解语目光的那一刻,心口的火热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越氏走向林华,双手结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对着那悬浮静立的引玉叽里呱啦的不知念了什幺,引玉却突然一声轻鸣,玄黑玉身顷刻间巨石化散沙,如那流动着的墨水一般开始旋转缠绕,原本在林舒安头顶上蹦蹦跳跳的蓝焰突然安静了下来,林舒安心中暗道不好,本能地抬手想要抓住蓝焰,可到底还是晚了,他那可爱的花苞苞万分欢快地化作一道溢彩的流光,弃他狂奔而去。
蓝焰一头扎进引玉,玉身随即炸出湛蓝的浮光,越氏见之勾唇一笑,嘴中又念起了让人莫名的咒语,一只两指粗的红黑大虫突然扇着翅膀从玉珏中空处飞了出来,它的四周萦绕着一抹红蓝交错的流光,似玩耍,却更似缠斗。
“你干了什幺?”林舒安艰难地站起身来,目光焦急的看着这一切,沉声问道。
越氏将手放下,眸色毒辣,轻声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越氏语毕,将目光转向林解语,林解语会意,长鞭一挥便卷住了林舒安的腰身,纤细皓白的手腕猛力向左一拽便将林舒安甩到了与林华并排而靠的石床之上。
越氏随之拂袖一挥,原本悬于空中的那把尖利长剑便瞬移到了林舒安的心口上方,林舒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寒光摄人的剑刃,一片银白之光如轻纱将他覆盖,林舒安死命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分毫不能动弹。
“你到底要干什幺?”
“多明显啊,我要你死。”
林舒安呼吸急促地瞪视着越氏,又将目光转向林解语,怒吼道,“你疯了吗?即使你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你哥哥!”
“哥哥?”林解语嗤笑一声,“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叫林华。”
“林夫人,你如果杀了我,日后我爹若是知道了,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越氏闻言目光惊诧的看着林舒安,突然以袖掩唇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许久才抹去眼角的泪,开口道:“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傻子,就算你说了,你以为你爹真就会信你?我虽是你的后娘,待你却也是极好的,整个林府上下谁人不知?反倒是你,不知足,不感恩,竟去勾引自己妹妹的夫婿,真真是坏得很!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为娘怜你,还是给你找了个好相公,你说说,娘亲待你如此掏心掏肺,又怎会害你?你为人刻薄,不体恤为娘的辛苦,但相公却是懂我的。”
“放屁!老妖婆,你要点脸行吗?老子听得都快吐了!”林舒安脸红脖子粗地啐了越氏一口,这女人说得如此情真意切,若不是他心口上还悬了把杀人剑,老子真尼玛就要信了!
“啪”的一声,一道破空而来的长鞭猛地抽向林舒安的嘴巴,林舒安本能地侧过头去,那卷人皮肉的长蛇便狠狠地咬住了林舒安的面颊,撕扯出一长条火辣辣的血痕。
“住口!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林解语厉声喝道。
林舒安面颊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狠狠抽搐,转过头去,目光在越氏母女之间来回片刻,咬着血沫笑道:“老妖婆!”
“你!”
林解语眸色一狠,抬手便要再打,越氏却抬手拦住了她,目光幽幽地看着林舒安,开口道:“林阳,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不记得,一年前,就在这个地方,我早就已经杀了你一次了呀……所以,不要再试图激怒我,更不要拿仲源来威胁我,这样我还能让你死得舒心点。”
林舒安心口突然一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越氏:“你说什幺?”
“喔,你没有死成,那就不算杀了你,对不对?”越氏神色真诚的问着,却又突然展颜一笑,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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