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难看:“陈沉,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萧宇文,我求求你!”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还带着颤抖,陈沉红了眼睛,“别去当鸭子……”
“你还小,家里有钱,什么都不懂,好好珍惜现在吧。”萧宇文也把头别了过去,翘起了一条腿,看着漆黑的天际,可怜的零星几颗,孤单地挂在天空,“如果我是你陈沉,早被一个土豪看上包养然后过上像个女人每天在家打毛线的日子,就不会卖。”
“你转过来看着我。”陈沉仰起头,憋了憋泪水。
萧宇文同样也是要哭不哭,却是湿润了眼睛,但是他隐藏得很好,可是就是他欲盖弥彰,所以暴露了。
陈沉扬起一个笑,说:“我就是土豪。”
“你是土豪的儿子,你是土豪吗?”萧宇文反问,“还有,陈沉,你才15岁。我不想毁了你的前程。”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打算唱首歌吗?”陈沉心情愉快地问,不像之前那副样子,他缓缓拿起那叠照片,放着萧宇文的面,一张一张地撕成碎渣。
“日落西山红霞飞……”
“……”陈沉憋着笑,拿出打火机,把那些照片点燃,快速丢在地上,火焰吞噬得很快,一下子就只剩一堆黑色的灰。
“我当初应该去当兵的。”萧宇文说。
“如果你当兵,我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叫萧宇文,你也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叫陈沉。”
“不是,我以前一个同学叫陈晨。”
“萧宇文你够了!”陈沉无语地推了他一把。
“呵呵~~”
“萧宇文,我们试试吧。”陈沉站起来,背对着萧宇文,“你也站起来,跟我一样,我们向前走,我走十步,如果我回头看得见你,就当你答应了。”
萧宇文抱着玫瑰花站了起来,但是他一言不发,这样子的确挺浪漫的,而且也很好选择。
“一……”陈沉向前走了一步。
萧宇文从玫瑰花束中抽出一朵最娇艳的玫瑰,轻轻地吻了那朵花。
“二……”陈沉又走了一步。
萧宇文把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看着陈沉的背影,若有所思。
“六……”数到这时,陈沉已经忍不住想回过头看萧宇文到底还在不在,直觉告诉他还在,因为他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七……”
萧宇文,转过身,抱着那一束玫瑰花,快步离开,走得很急很快,脚步声很凌乱。
听在陈沉的耳里,他本还保存有一丝的希望,可是离去的脚步声告诉他,没可能了。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的心仿佛变得脆弱了,玻璃心一般,仿佛马上就要破碎。他的心告诉他,快回过头去,他好想回过头去看那个结果,虽然早已预知。
“十……”可是,他还是数到了十,他走了十步,漫长的十步,他转过头,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陈沉苦笑:“我不稀罕你。”
说的是气话,之后他才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那一支孤零零的玫瑰花,路灯打在它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美。
就和萧宇文一样。
陈沉走过去,拾起那支玫瑰,拿在手里端详,愁眉苦脸着。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萧宇文的意思,萧宇文是选择走了,但是为什么留了一支玫瑰在这里,究竟为什么?他还有希望么?
“卧槽,语文不好甭想谈恋爱了!”陈沉暴躁地把那朵花揣在兜里,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留恋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陈沉和廖高打电话,聊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跟他说萧宇文的事,廖高已经无所谓了,陈沉死了都不关他事了。
陈沉把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然后问廖高,这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傻缺,肯定答应了。”廖高肯定地说。
“为什么?”
廖高嗯了两声,分析道:“我觉得你不够了解萧宇文,他就是那种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态度,你既然要跟他谈,他呢就顺着你的意思,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时候,要分开,他也答应,他无所谓,就是这样的状态,实际上是取决于你的。”
“……简单点。”
“凭哥混迹情场多年,你要他,他就跟着你,你不要他,他就走。”
“艹!说的劳资好像很渣的,他人品多高尚的。”
廖高嘲笑了他几句,“你不渣吗?”
陈沉说:“祝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孙骁的魔爪。”
“滚,做不成好基友了。”廖高说。 这时陈沉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其实一般的短信都没有什么,无非就是爸爸,马叔,10086.但是他没想到是萧宇文,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连句拜拜都不说,直接把廖高的电话给挂了。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短信,萧宇文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简单地发了这么一句话:生日快乐。
可是陈沉读懂了这句话,他竟然还不如廖高懂萧宇文,果然是当局者迷。
莫名地觉得萧宇文太伟大,有一种要是自己辜负了他的话,心尖慢慢就开始泛酸。
他想了一下,想给萧宇文回一条,可是发现太都轻浮,不显得诚意,想来想去,都没什么适合的,足足想了近十分钟,又怕萧宇文等急了,等烦了,陈沉随手打了一行字:如果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这就是陈沉最真心实意的话,介怀不了,但他想制止,他甚至想对萧宇文说:“没钱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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