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万怡靠在椅背上,神情里全是讥诮:“想你了。”她用下巴朝何沐风一指:“这就是你的小情人?还以为你眼光有多高,不过如此。”
何沐风紧张地躲在林暮禽背后,觉得谢万怡的目光犹如利箭一样“唰唰”射向自己。林暮禽抓起两人的背包,对谢万怡简短地说:“我明天回去,再见。”说完,他推了何沐风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何沐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背后传来谢万怡冷森森的笑声。
两人回去的路上,林暮禽一直不说话,何沐风很紧张地看他,又生怕自己说错话,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家后,林暮禽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直在沉思。何沐风动手把两人买的东西放起来,将汗湿的运动衣放进洗衣机,又打电话到楼下饭店订了晚饭。他拿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林暮禽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没有任何头绪,林暮禽的事情,他毫不知情,也帮不上忙。
林暮禽打了几个电话,神情一直是冷淡而漠然,看不出感情起伏。挂断电话后,他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客厅,看到何沐风时,眼睛里全是温柔:“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我叫了外卖。”何沐风呆呆地看着他:“暮禽,今天谢万怡为什么会在那里?她的样子挺吓人的,她在林氏很有权势吗?你有没有得罪她?”
林暮禽站在他身边,俯身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林成恒死后,她手里握有林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虽然是林氏的boss,很多决策都要被她掣肘。宝贝,你说她是不是很有权势?”他弯腰吻着何沐风的额头,声音轻的似乎是自言自语:“不过她活不了太久了。”
何沐风怔了一下,像是被电击到了,浑身不自在,半晌才握着林暮禽的袖子,低声说:“暮禽,我心里有一些话,你一定不爱听,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林暮禽深深了凝望着他,叹气道:“沐风,只有这个女人死了,我才能彻底放下以前的事情,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不会引火上身的。”
何沐风垂下脑袋,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大概也不能进入林暮禽的大脑,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异类,大脑构造和精神世界都异于常人。何沐风思索着要不要鼓励他去看心理医生。
“暮禽,你妈妈都去世那么久了……而且她的死完全是意外不是吗?”何沐风谨慎的说。
林暮禽瞪着他,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何沐风之口。半晌,他冷笑了一下:“何沐风,你说的很对。谢谢你提醒我。”说完他抓起沙发椅背上的外套,一阵风似的走出去,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何沐风这才反应过来,抓起钥匙飞跑出去,电梯旁空无一人。何沐风狠狠地按电梯按钮,坐电梯下去后,他飞跑着在小区花园四处寻找,天色已晚,几个年纪大的人坐在凳子上纳凉聊天。何沐风问了他们,并没有看到林暮禽的身影。
一时间何沐风觉得慌乱难过和气愤的情绪在内心翻涌,每次都是这样翩然而来悄然而去,从来不顾及别人会不会伤心!他茫然地望着远处近处的花木和高楼,大声喊:“林暮禽!”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他的名字,生怕这次找不到他,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整个小区都找遍了,那些纳凉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何沐风鼻子发酸,差点要哭出来了。他用手背擦擦眼睛,失魂落魄地回去。走在楼梯口时,黑暗的角落里站着林暮禽,一直在静静地望着他。
何沐风看到他,过了一会儿默默移开视线,独自走向电梯间。林暮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在电梯间,林暮禽一直看着电梯墙壁,上面清晰地映出何沐风的身影,他一直难过地低着头,不停用手擦眼睛,脸颊上、手背上、领口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擦也擦不完。
林暮禽第二天早上离开,何沐风没有觉得多么难过和失落,大概那些悲伤的情绪都已经被消耗尽了吧。
七月下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时桐叶休了年假,慕容起热心地和他商量到国外度假。时桐叶无可不无可,觉得去外面像傻子似的跑和待在家里看电视没有多少区别。两人是在床上商量的,慕容起翻着一本厚厚的《国家地理》,热情洋溢地说:“去非洲看狮子怎么样?说不定能偷一只小狮子带回来,咱们养在阳台上。”时桐叶躺在他身边,困得不想睁眼,没搭理他。
慕容起唧唧咕咕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讨了个没趣。他把书收起来,低头看着时桐叶,不轻不重地揪他的耳朵和鼻子,涎皮赖脸地逗着玩:“小叶子,怎么一上床就睡觉?这对于我们的婚姻关系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哦。”
时桐叶打了个哈欠,把手放进慕容起的手心,细长的手指挠着他的手心,疲倦地说:“我昨天做了两个手术,一个是五小时,另一个十四小时。你看我的手指,都要伸不直了。”
“那么拼命干啥。”慕容起摩挲着他的手指关节,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你不会偷懒吗?别人看到的时候多干点,看不见就少干一点。”
这种愚蠢的话让时桐叶忍不住笑起来,他睁开眼睛,推开慕容起近在咫尺的黑脸,嘲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公司的搬运工吗?”他睡意减退,趴在枕头上看慕容起:“只有七天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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