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知说:“你这可不行,你这加在一起实际上是两个问题。你要么把最后两个机会都用上了,要么只能选一个来问,你自己决定吧。”
段小娄说:“那第二个。”
三不知答道:“约定将中原西北无人的所在都送与鹰王做领土,中原人无通关文牒不得进出,这其中包括一条河,下流区域一旦归属鹰王,那么中原人将不能出城打鱼,也不能取水而饮。”
这下,三个问题就都问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段小娄看向楚留香,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楚留香抿唇一笑,道:“先生今日为何特意走了三层楼上来与我们说话?这问题可不能敷衍我们,要讲实话的。”
三不知打了个哈欠,道:“这让我可没法说了,罢了,不如这机会你们留着,等来日再问我吧?你看我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天都快亮了,再不睡觉可没时间了,不如咱们先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如何?”
说罢,手中扇子一扇,将唯一的一盏灯火熄灭。
屋子里一瞬间暗下来,三不知的呼噜声同时响起,鼾声如雷。
段小娄往里挪了挪躺下,给楚留香留出些空隙来。两人都躺下之后,楚留香笑道:“先生,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入睡了,何必再打这个呼噜呢?”
一语出,声音顿时停下了,再不出声了。
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两声翅膀的扑棱声,又消散在这深夜里。
这时,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从门外传来铁链拖石板上的摩擦之声,一下两下,沉重而疲惫。
金属的刮擦声,一声又一声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脑洞大的小作者静静地在这里放个宣传……
厚着脸皮求抱走中。
☆、第三站:鹰王宫
段小娄听见外面的声音怪异,正欲起身,被楚留香一把按住手,挣扎了一下,低声道:“怎么了?”
楚留香哑声道:“别出声,睡罢。”
门外的金属刮擦之声一下接着一下地传来,实在是有些吵了。那脚步声沉重而且疲惫,一下又一下地走着,似乎是走到了尽头,又转身下来。不多时,那走路的人远去了,金属的声音也渐次止息,隐匿在深沉黑夜之中。
段小娄低声问:“外面是个什么人?”
楚留香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鹰王,他足上被捆住铁链离不开这鹰王宫,只能夜间在王宫里上上下下走走,又无仆人跟随,只能将沉重铁链拖在地上了。”他说着翻了个身,侧身对着段小娄,伸手轻抚了抚他头颅:“明日还要赶路,睡吧。”
段小娄将头埋在他怀里,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郁金香气,心中一动,低声问道:“明日去哪里?”
这时,睡在对面床上的三不知翻了个身,梦呓一般打了个鸣,迷糊道:“明日景乘镇就出发了哟!”
段小娄皱眉道:“这三不知睡觉还不忘给我们透露点消息,真是为难他了。”
楚留香低笑一声,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你也睡罢。”
段小娄哼道:“被他耍地团团转,不爽。”
楚留香挑了挑眉,笑道:“那你就不要被他耍,他想让你我跟上去,你我偏不管那景乘镇,死活如何?到头来景乘镇若是死在大漠里了,咱们也好气一气那三不知,你看这样可好?”
段小娄:“……我们还是跟上去吧。”
楚留香笑道:“这可不好算了,他到底是不是你叔父?这要我日后如何认?还有你那个师兄,是不是你师兄?”
三不知那边传来绵长的一个鼻音:“哎……”
段小娄抬手抓了个东西直接砸过去,那边儿彻底消音了。月色泼进屋子中来,双方都噤了声,睡去了。
次日清晨,三个人从屋子里打着哈欠饿着肚子走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李三优表情十分精彩。
虽然常飞云表情也很诧异,但是他脸上的这种诧异,和李三优脸上的那种诧异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诧异。
鹰王这人怪得很,留人住宿在王宫之中,次日清晨却不肯提供饭食,甚至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当年段小娄与楚留香等人在皇宫之中的时候,总是嫌中原规矩太多束手束脚,如今到了这大漠中,真正见了没规矩没礼节的一族人,反倒是觉得那中原内陆重重花草掩映之下的诸多礼节甚是有用了。
比如,早晨不会饿肚子,晚上不会睡地板,夜里住宿外面不会有怪声。
赵无垢提了灯上来,带着一行人下楼。段小娄下楼途中向中央的那七层楼高的巨大笼子看去,发现这里的鹰远比昨日少了很多,而此刻正是上午,与昨日黄昏不同,光从另一个方向照进来,段小娄看见那高笼的最底部有一张床,鹰王在上面枕臂而眠。
段小娄看了下面的景象一会儿,不由觉得心惊,转头问常飞云道:“师兄,你知道自那件事以后,我如今记性不甚好,想问问你,我当时是如何从鹰王身上偷了宝石的?”
常飞云冷哼一声:“你那鬼机灵,还有什么偷不到手?”
段小娄挠头:“可是这鹰王将宝石戴在身上,我要如何偷?总不能扑到他身上去一阵摸吧?他还不得把我的手砍下了喂鹰吃了?”
常飞云问道:“你当真不记得?”
段小娄一脸诚恳:“当真不记得。”
常飞云叹息:“你训了一只鹰,让那鹰趁着鹰王熟睡之时,叼走宝石,从这笼子缝隙之中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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