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为他一个人毁了整个张家。”张守宁痛心疾首地说。
“张家与我何干?我只求他此生安好。”夏树语调轻松。
门缝里露出张春的脸,夏树和张守宁同时转过头来。
“花儿。”
“花儿!”
“二叔,您还没吃饭吧?要不然住一晚明天再走。”张春装做没听见。
张守宁看了看夏树说:“还是晚上走吧,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那怎么行,这顿算我的,二叔别不给面子。”方锦突然凑上来接话。
张守宁倒不客气,直接跟着张春和方锦出门,三人都默契地忽略夏树,去小区外他们常去的酒楼。席间方锦的各种言辞逗得张守宁开心不已,直言张春在这边就托他关照云云,方锦大言不惭地昂着头应允。
这顿饭张守宁吃得很开心,不过由于要开车,三人都没喝酒,快到八点才散席。回去时夏树已经收拾好行李,连张春藏盐罐也一并收好。张春问他在哪儿找到的,他只是像看小孩似的看着他。
回去的车程大概9个多小时,车上冷气开得很低,张春上车就被冻得直打哆嗦,夏树忙从行李里拿了件外套给他穿上。夏树的这种行为他早就习以为常,但注意到张守宁投来的目光他生硬地对夏树补了句谢谢。因为夏树的辈分不低,连张守宁也恭敬地叫声六爷,张春指使夏树做事实属目无尊长。
夏树不理会张春勉为其难的道谢,替他整理没翻好的衣领,张春一眼瞪过去,掐着夏树的手不放。张守宁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深深地皱起眉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花儿,后半夜你来开,先睡一觉。”张守宁边踩油门边吩咐道。
张春自然不能推辞,应了一声闭着眼靠着夏树打算睡觉,夏树自然地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终于到达目的地。张守宁把张春和夏树送到事先定好的酒店,转身正打算离开手机突然响起来。
“什么叫新娘子不见了?”张守宁听完后大吼起来。
张春本来累得睁不开眼,却因这一句立马睡意全无,问道:“怎么回事?”
张守宁挂断电话说:“我要回去一躺,你们先歇会儿,晚点我再来。”
“我和您一块去!”张春脱口而出,好歹他叫张守宁一声叔,如果真出事他也希望能帮上忙。
张守宁没有马上同意,而是看向夏树。张春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对夏树说:“我去看看就回来。”
见夏树点头,张守宁才带张春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新娘失踪
张春坐在车里望着窗外掠过的街道,不由感叹着这些年的变化,几乎已经找不到当年的影子,若要他下车怕是连南西北都分不清。张守宁随便把车停在路边,急冲冲走进旁边的一个小区。张春来不及看清小区的名字就忙跟他进去,半路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朝他们跑过来,停在张守宁面前。
“二叔。”男人朝张守宁喊了一声,目光便转到张春身上。他跟夏树的身高差不多,却远比夏树结实,腰背挺得笔直,浑身气势逼人。
“小花,不认得我了?”
他一开口张春就知道此人是张春江无疑,虽然第一眼他就觉得像,但当初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消瘦的少年几年不见变成大老爷们,他不太敢确定。他打量着张春江硬着头皮叫道:“春江哥。”
张春江满意地笑了笑对张守宁说道:“二叔,我先去秦家看看,您别太担心,还有,张春我带走了!”
张守宁有些疲惫地瞥了张春江一眼说:“去吧,花儿你要累了先回去休息也行。”
“没事,我正好跟春江哥聊聊!”张春确实很想和张春江叙叙旧,两人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打心里都把对方当成亲兄弟。张春现在独身一人,若要说亲人除了张守宁这一家外倒真找不出别人了。
张春坐上张春江的车,一路上两人天南地北的胡侃,说了这几年的遭遇。张春除了见鬼这件事外,其余都四平八稳,倒是张春江这几年没一刻闲着。他高中毕业考上国防生,上了两年又被选进特殊部队,退伍回来干了两年公务员,又辞职做生意。
但是说来说去,张春江却一句也没提他即将过门的新娘,更别说新娘失踪这么大的事,他脸上一丝情绪都看不出来。要张春说他这就像失踪的是别人的媳妇一样,这让张春反倒不好主动问。
十多分钟后张春江直接开进小区,车停在路边拉张春下车,两人径直走进一栋楼里。虽然张春弄不清前因后果,但也没往别处想,如今社会临着婚礼毁婚的不少,理由归根结底基本都是彩礼财产没分配好之类。可是当他进了新娘家里才知完全不是这回事,新娘是确确实实地失踪了,并且是毫无声息地消失地自己的房间里。
张春江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家门前,刚敲两下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就打开门,站在门框里见是张春江便哇的一声哭起来。张春江忙安慰着道:“您别哭,到底出什么回事了?”
中年妇女引他们进屋,指着一个房间带着哭腔说:“昨天雨月说不舒服,睡得早,今早一直不见她起来,她平常都七点准时起床,我怕她真病了,就去叫她。结果敲了半天门也反应,我以为她是病得严重了,敢忙叫她爸拿钥匙开门,结果、结果房间里哪里有人!”
张春江听她说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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