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华看看自己的手,没用多大力啊:“你没事吧?”
花解元摇头,没出事?怎么可能!这下才叫出大事了,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么他必须……
“去京城。”他突然这么说,语气里带着笃定。
“你知道谁给你下的封印了?”他没了法力,在这区区凡间,使出这么复杂的封印,定不是凡人,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
“嗯!”虽然不能肯定,但是他遇到的人里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是也就只有一个人,也只有他有能力这么做。
想到这,花解元不禁打了个冷颤,若是自己一人,他是宁死也不愿回去的,可眼下,他不能拿镜华的性命开玩笑。自己呆在这里,依他的了解,镜华定会拼死护他,他不能这般自私。罢了罢了,那人把自己放走之前摆了这么一招,说不定就等着他今天自投罗网,他这条贱命到底还是被惦记着。
“那就收拾包袱,今晚就走!”镜华两指一夹,轻而易举地提起急急忙忙奔进来通报的小白团子仔细瞅着,这玩意手舞足蹈的怪样真是逊毙了。“它说有股强大妖气在靠近,所以越快越好!”
“这玩意其实没多大用,我们要不要把它丢这啊?”镜华戏谑地看着它,一脸挑衅。
闻言,蓝宝石一般的眼睛迅速蓄满水,大有一副谁把我丢下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这……”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无论是镜华还是云毚,对花解元都变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说实在的离了谁都是舍不得的,可如今大敌当前,留在他身边只会越来越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冲出来一只妖魔鬼怪。
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镜华顺了顺嗓子道:“不过呢,我觉得还是把它带上,万一路上没干粮,直接拿他烤了吃也不错,虽然肉少了点。”云毚一听这话,立刻愤怒地亮起爪子,一抓接一抓地往镜华脸上送,只可惜它身子还被镜华提着,怎么都够不着。
花解元噗的一声,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也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以云毚的个头,出了事找个地方藏身还是可以做到的,它确实没多少肉,妖怪的话也看不上眼吧。
“那么就加上它一个吧。”云毚的蓝眼睛立刻亮了,发出一声欢悦的怪叫,惊得镜华把它扔了老远,才揉揉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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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某处。
诺大的院落里静悄悄的,树木的枝桠疏疏落落地描画着影子,涂添着古色古香的院落,不论是白玉砌雕的画壁石柱,还是黄绿相间的琉璃屋檐,都在不经意间彰显着低调中的精致、古朴中的奢华。
屋子里寥寥熏香还在燃着,幽幽的香味弥散在每一处。一双修长白暂的手细细的描绘着案台上的那幅画,勾勒着画中人的轮廓,那带着笑意的眉目,那自信张扬的神情,还有……每次被他追逐地张皇失措,却让人无法自拔一次又一次迫使他攻城略地的唇。
指腹在那里反复地摸索,一遍一遍,好像对待情人般小心翼翼。指尖突然用力,在纸上画出一道白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再餍足,手指急转而下,划过纸上人胸前的一抹殷红,眼眶里泛起一缕血丝,放大的瞳孔里有着填不满的贪求,还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突然捂住嘴,弯腰轻咳,带着腥咸的红色液体从他唇角溢出,然后是指缝。
“残——”一只手帕默默地递到了他面前,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担心。
他抬头,面前这个人笑得如一个易碎品,脆弱又勉强。
“谁,让你进来的?”夜残接过手帕,拭去嘴角的血色,接着一点点擦掉手上残留的腥味。他说的淡然,细长的凤眸越发冷清,连一个目光也没有留给秦向安,任由他卑微地低着身子。
秦向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躲闪的目光无意间撞到了那张摊着的画:“已经五年了,你还想着他?”他看着他,悲愤的眼睛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凤眸,控诉着他的不满。五年了,自己做的还不够吗!
凤眸的主人地看了看画却并不回答,转而抚摸他的脸,那双白暂的手捏痛了秦向安的下巴,随机那片没有温度的双唇立刻覆上他的,他还来不及反应,霸道的舌头就撬开他的,大胆肆意地翻搅舔舐,染上他的气味、他的温度,缠着他与他抵死缠绵。
秦向安立刻醉死在夜残不失温柔的霸道里,那灵活的唇舌,分明不是在吻,而是在勾引他的灵魂,下一秒湮没在地狱。
夜残离开的时候,秦向安失神的去追逐,可连嘴角藕断丝连的那缕晶莹,也在拉远的距离里崩断。
夜残的薄唇勾起一分弧度,邪魅地在他耳边轻声道:“安,你在嫉妒吗?”
下一秒像是被抽干了魂魄,秦向安跌出了夜残的怀抱。
是的,夜残早就告诉过他,他秦向安,没有资格嫉妒!
“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滚出去领罚。”
“为什么?擅闯我的寝宫?我想应该是管家给你进来的,要罚也该是罚他。我的安儿,你太紧张了。”夜残笑着,勾起他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那模样仿佛是刚偷了腥的猫,享受着老鼠的惊恐。
看到秦向安在他面前万年不变的苦情脸,夜残突然失了兴趣,猛扯了一下手中的发,然后像对待垃圾一样丢开,满眼不耐烦地挥手。
秦向安得了命,掩过眼中的伤痛,退了下去。屋中又只有夜残和画里的人默默相望。
他感觉到了,那人的封印有着隐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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