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一脸严肃看上去随时要吹胡子瞪眼的老郎中看着江一鹭一身的血,眉头只是皱了皱,“你,”头也不转的对步茗说,“过来,把她扶起来,我把衣服给她剪开,再处理。”步茗照做,本来刚才抱着江一鹭就是一手的血,这么扶着她,更是发现这家伙已经面无血色,与个死人无异。“大夫。。。”“别急,马上就好。这样的虽是危急,”老郎中拿着剪刀哗的一下就剪开前胸的衣服,“老夫还是治得了的。”
“她背后这锉刀,可是中了毒?”左肋的箭伤处理完,老郎中一脸纠结的看着江一鹭背后的狰狞刀伤和插在肉里的锉刀,严肃的点点头,“你给她把这脉,我这就j□j。要是有一点儿不对,你立刻叫。”步茗这还以为老头要慢慢拔呢,这位老郎中只是略微瞧了瞧,试探性的动了一动之后,哗的一下便拔了出了。
啧,步茗简直不忍看。这要是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子被这样j□j,得疼死。可是回头看了看江一鹭的样子,已然是失血太多晕过去了,疼也疼不醒。老郎中将锉刀放在一边,回身去拿了一个白瓷小瓶子,活像不要钱似的往江一鹭的伤口上撒药。“大夫。。。”“她事先被上了止血的奇药,现在的情况不危急。别紧张。这是我的秘方,全京城没有医不好的。她伤很重,我给她开个方子,你再拿着这药粉回去给她每隔一日换一次就是。”步茗连连称是,门外一通脚步声,心急火燎的无岚冲了进来,“小师叔怎么样?”
“暂时无碍。要是半夜发烧起来什么的,你们再遣人来找我便是。”晚镜拿了药方,千恩万谢的谢过了傲气的老郎中。步茗和江一鹭抬到了公主府的车上,缓缓往回驶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唉,我和雅弘今天去监视宁王的一个重要幕僚。这个家伙住在宁王在京中的府上。我们乔装成农夫赶着牛车跟踪他,一直跟到平民区的时候,发现他和一群白衣人相聚在小巷尽头不知说些什么。说了没多久就被白衣人给杀了。我正想上前去查看,发现那群白衣人没走,不与我动手,却也不离开,似乎想引我去哪里。雅弘那时发现一个白衣人手里有一封信,染了血,应该就是这个幕僚身上的。我就徒步追,雅弘架起牛车在街上一起跟着。一直追一直追,这伙人有意识的留下几个与我打斗拖延时间,待我应付过去接着追,就追到寒蝉她们出事的地方。看来是这群白衣人有意救了她们,又引诱我过去救她们。你那儿有什么消息没有?”
“祝秀今天的确进宫找太后去了。那个时候我就躲在晚镜和静贤公主呆的偏殿那里,好在耳力不错,大概其能听见祝秀是在和太后说来凤殿的事。祝秀那个意思就是张昌生虽是他的门生,却和他没有关系。然后就对太后说这个家伙肯定和宁王有一腿,希望太后往皇帝那里吹吹风,彻查宁王与此事的关系。太后被他哄得很是恼怒,我再出去的时候老太婆气的脸都红了。祝秀。。。”“怎么?”“我依稀听得,但不是很清楚:祝秀好像对太后反复说宁王要害她性命、与先前符家的事情有关云云。”“喀,这老太太横竖是发现不了祝秀这是想危害她大儿子性命扶浔王上位么?”“你指望这老太太多聪明?祝秀是她哥哥,现下她依靠这个哥哥胜于儿子呢。”
说着说着,总算到了璇玑公主的府上。子璇当时看见寒蝉回来一脸惨白的样子,立刻让人进宫去宣了御医。此刻正守在门口,“来来来,把这孩子抬进去。岚儿,你去看看寒蝉吧,那孩子吓得不轻。”无岚和晚镜赶紧跑进去,见符雅弘陪着寒蝉坐在大堂上,寒蝉目光本是紧紧盯着地面,听见人来,急切的抬起头看着无岚,声音却颤抖着,“一鹭怎么样?”“没事儿,不要紧。已经无大碍了。郎中只是说不知道何时会醒罢了。药拿了,到时候你给她换吧。别担心,看看你,脸煞白煞白的。”
听闻没事,寒蝉一下便软软的坐在椅子里。“。。。今天。。。今天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会出事。。。”符雅弘双手放她肩上,“别这么想,你也是为了查案。”寒蝉只是摇头,众人便将各自搜集的线索汇总一番。
“行了行了,这便明白了。寒蝉分析的全对。这史竹自然就是祝秀的卧底,黑衣人就是祝秀派的杀手。目的就是杀你们灭口。现下可不就一清二楚了。我这就去找皇帝叔叔说清楚。”“等一下,”符雅弘叫住无岚,“杀崔修崔熠到杜府放火的都是宁王的人,但是他们做了什么导致宁王非要杀他,我们并不知道。”“这。。。不就应该是他们把消息告诉了祝秀,导致宁王阴谋败露吗?”
“宁王的算盘即使被祝秀知道了也不要紧,祝秀让史竹布置金线破坏来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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