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笙话声一歇,若舞便要出言辩解,然而最终却也只说了一个“不”字,便被洛云笙一睨给骇了回去。
洛云笙轻笑,“无能的人,杀了却也是脏了我的手。若舞,轰她出去。”擒着芜幽的手腕一松,在芜幽跌跌撞撞向前行去时,洛云笙的声音又响在了耳后,“今后,你再也见不到她。”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霎时击到了芜幽的心底,今后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个温柔、体贴、对她无微不至的人儿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懦夫的下场么?不!不能再忍受回去受着他人冷眼,没人关切的日子了,她生命里的阳光需要自己去掠得!
“我答应你。我会拿下罗刹族。罗刹族族长的宝座是我的!”笃定坚决的话语破口而出,竟是意外的让人舒心。芜幽怔了怔,原来勇敢的滋味这么好。
见她这样,洛云笙亦不禁笑了,没有之前的尖酸刻薄,反而带上了几分亲切体贴,她道:“很好。我帮你。若舞,带芜幽姑娘下去休息。”
……
傍晚,若舞正在屋舍内帮着芜幽上药,她小心擦拭着,神色却尽是惶然,“荀卉……不,现在应该改口叫芜幽姐姐了。芜幽姐姐,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少宫主真的要……唉,真不知道怎么了,少宫主下午突然那样。果然出去了一趟,人就变了。”
芜幽觑着她,眸色温柔,“你也不要怪她,她是为了激我。”
“激你?”若舞不解。
芜幽笑了笑,“是啊,以前的我太怯弱。整个人畏手畏脚的,便没有人在意我,只当我好欺负。”说着她又及其柔和地同若舞道,“除了,你。”
若舞被她这深情的模样羞到,禁不住面红耳赤,“芜幽姐姐……呃,你是罗刹族族长的女儿,我这么唤你,会不会很失礼?”
芜幽轻摇了摇头,她将若舞的手攒在掌心,温笑,“不要自视过低,若舞。待我当上罗刹族长后,同我回罗刹可好?”
“这……”若舞羞到面颊泛红,头低低得埋着,嗫嚅道,“这要听宫主和少宫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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