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已经住在自己脑子里了,他自己也拿了一个,在山海背后吃的咵嚓跨差的,像是在故意模仿一只年老却活力满满的鼹鼠,山海很难在经藏创造的这种轻松氛围中继续烦躁不安下去,他解气似的也把果子嚼的咵嚓作响,他从来没有这样粗鲁的吃过东西,但这让他感觉很愉快,他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甚至还开始跟经藏闲聊“你经常过的这么丰富多彩么?”
“我可不是没事儿就要杀点什么,不过最近总有些生物“孜孜不倦”的非得我杀掉它们——”山海为他的停顿感到烦躁,他回头看了经藏一眼,尽量克制自己突然涌起的坏脾气,经藏终于继续了“击破地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地球是我们的大本营,他们来再多也不如我们多,他们在物资、数量上都不占优势,所以他们选择在我们还不够重视南极的时候,悄悄偷渡进来很多小部队,对各个物种的领地不断的侵扰,想让我们疲于应付,并且想办法挑拨各个种族的关系,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经藏挑挑眉毛,山海难过地说:“那我们的旅途肯定和平友好不了了。”他瘪瘪嘴。
天刚黑的时候,他们降低了一点,山海向下张望了一下,海里有成群的罗罗鱼在尖叫,它们有一个脑袋和五个身子,山海被它们叫的头皮发麻,应该是快到海边了。在罗罗鱼的尖叫声掩护下,一只身材娇小的喷火灵,手握一把大长戟,从底下逼近山海和经藏,他们跨坐在马龙上,看不到下面的情况。突然,它猛的飞起,举起长戟向马龙的肚皮奋力戳刺进去,并搅动着。马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向下坠去。喷火灵迅速向远方逃窜,突然被一道锋利的气柱钉住,在不远处坠入了海里。
马龙迅速的石化,嘭的一声摔入水里,缓缓的向下沉着,没有声响也没有流血。山海和经藏也顺势被带入了水中,经藏冒出水面,大声叫着山海并拍打水面,甩了几个发光咒下去,懊恼地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咒骂着。突然,一个水柱从水底涌起,山海正跪在上面猛力的咳嗽,经藏舒了一大口气,感觉自己在被托起来,两股水流在山海脚下汇合,经藏用力拍打着山海的后背,山海渐渐缓和下来了,试探性的问:“要不要我把那只马龙找回来?”
经藏摇摇头,眼里闪着悲恸的神情,“不了吧,让它去吧——它是条好龙,跟了我很长时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现在试试还能不能做到那个”
山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截流了路过的一小股风,迅速的形成了一把剑。
“试试用空气呢?”
山海错愕了一下,然后他逼迫自己用精神掐挤着一小块空气,但空气就像沙子从指缝溜走一样的难以抓紧,“我抓不住它们——”山海艰难的把手指弯曲成爪,
“别用你自己的力量,试着让它们帮助你,顺着它们来——”
山海照做了,他打开了精神世界,但是他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太多了,即便是一小点空气形成的链接也太多了,有千万个声音同时跟他交流,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他感觉自己又坠进水里了,但是有人抱住了他,冲着他大吼:“屏蔽掉一部分,揪他们领头的后颈皮!”
山海被这种比喻搞的哭笑不得,但是他极力的冷静下来之后确实发现有的链接要比其他的强一点,而且很多条链接都附属于那一条,他把大部分的声音都关在了精神世界之外,尝试跟那几条链接,他的意识渐渐恢复,他看到自己高举的手边有一根长长的、空气形成的刺针,他欣喜若狂,猛力的把那刺针扎进海里,激起了高高的水花,劈头盖脸的溅到他们身上,他高兴地在水里剧烈的摇摆着四肢,然后他听到经藏在他耳边大叫:“我知道你可以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他爽朗的笑声。山海这才意识到他的现状,踢动的双脚时不时会碰击到经藏的膝盖,经藏一只手有力的托举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缚束着他的前胸,让他的口鼻远远离开水面,这让山海感觉自己像在一只茧里,安全的、潮湿的、坚固的、令人目眩神迷的。
山海费了很大的劲儿摆脱这个现状对他的巨大吸引力,重新让海水在他俩脚下汇集,经藏松开了紧抱着他的双手,这山海感觉古怪极了,没有人这样抱过他,如果理由不是这样的正当、情况不是这样的紧急,他肯定会害臊的,再看经藏,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把刚才紧急情况下的肢体接触当回事儿,山海猜他漫长的生命中肯定抱过很多人,有很多女人或男人在他怀里哭泣或者大笑,以各种情感喊着他的名字和他们为他起的爱称。山海这样想着,感觉浑身难受,他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感到愧疚,而且他的乱想总是和旖旎暗中勾结,他厌弃自己精神的堕落。而经藏对他的困窘浑然不知,把他的不自在归咎于周围罗罗鱼的尖叫声。
乘着他们简陋的“水船”,他们不久就到了海边,面前是一片片的山峦,山上都是成片的白色混杂着青色的鹅卵石,却很少有树木,光秃秃的像皮肤□□的无鳄鱼,山海推测这是快到金石族的聚集地了。
第8章 金石族
经藏甩出去一串白色的咒语,盘旋在两人头顶上,为两人照亮,山海透过惨白惨白的光芒环视着周围,黑漆漆的,没有树木的剪影遮挡视野,总让他有种暴露无遗的感觉,他心慌的厉害,支支吾吾地问:“请问——有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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