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太史飞鸿就是一个很适合的棋友了。
“你输了。”灵霄掌门放下黑子,棋子和棋盘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灵霄掌门喜滋滋地收捡着白玉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这已经是他一天中胜利的第十盘。和太史飞鸿下棋的乐趣就在这里——能这么乖巧地被他吊打的人已经不多了。
虽然一口气输了很多次,但太史飞鸿的神色仍然平静。如果灵霄掌门的观察再细致一些的话,就能发现这个穿着黑衣服的青年,注意力一点也没有落在面前的棋盘上,反而显示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灵霄掌门对此毫不关心。
实际上,他不用关心也能知道,太史飞鸿的心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牵挂于他的“好兄弟”陆尘潇。灵霄掌门对于陆尘潇诡异的魅力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清楚一点——那就是这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贸然搅合进去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他打发无聊,太史飞鸿打发纠结,彼此公平交易。
因此,灵霄掌门用棋子敲了敲棋盘,又问道:“还下一盘吗?”
太史飞鸿没有做声。
看来是自己反复只知道赢,不知道输让这个孩子(以灵霄掌门的年龄,称呼太史飞鸿为孩子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也享受一下胜利的滋味,以至于他兴致缺缺了。灵霄掌门心痛如刀割,但他故作好爽地说:“这回你执黑子。”
围棋之中,黑子总是比白子要站便宜的。
太史飞鸿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到门口,郁郁葱葱的苍劲古松在窗棂上落下影子,几声鸟鸣击碎在风中。他回过头:“既然掌门有客来访,那么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他话音还没落,那位不速之客就已经走进了屋子。
灵霄掌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他皱眉的理由只可能是对方的服饰实在是不堪入目,一身黑,半点层次和暗纹也没有。偏偏那人丰神俊朗,气派逼人。这个人灵霄掌门很熟悉,熟悉到一看到他面无表情,就忍不住开始心中发虚。
太史飞鸿起身准备离开。
那位不速之客——余琏,先是将目光在灵霄掌门身上转了转,灵霄掌门背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妙之感。偏偏,余琏首先对话的人还不是他。他笼着袖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太史飞鸿:“我这两天还念着你,没想到你跑到这里来了。”
太史飞鸿回答得颇有些不情不愿:“心中烦闷,因而出来走走。”
为什么烦闷?
这样的潜台词,即便是无关人员的灵霄掌门也听得懂,这让他额头冷汗有些下来了,努力在一旁装屏花。余琏看了太史飞鸿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你修行的七情六欲剑进展太快,最近要多多注意,以免道心失稳。”
太史飞鸿嗯了一声,低着头,不做声地离开了。
浑身绷紧的灵霄掌门这才把身体垮下来,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害怕这两人在这里打起来,但那种暗地里暗潮汹涌的气氛,却不由得这个灵觉灵敏的家伙不紧张。
余琏眸光如刀,往灵霄掌门那儿一飘。
灵霄掌门又无可避免地僵硬起来了,他深知余琏恐怕下一句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因而率先开口,没话找话:“找太史飞鸿这个小孩,何必让你专门跑一趟,你那么忙……是吧,直接发个讯儿给我,不就可以了。”
余琏慢条斯理地说:“恐怕我非得跑一趟。”
灵霄掌门右眼皮跳跳,这恐怕是来势汹汹啊。
余琏冷冷地问:“是你在那里胡扯,我给陆尘潇准备的那套婚服,是素素那套吗?”
灵霄掌门:“啥?”
他第一时间还没听懂余琏在说什么,但出于一种长年累月和灵霄第一人扯皮的经验,灵霄掌门当机立断地回答:“怎么可能?!”
但余琏不听他的,他直接拎起红秸剑,剑未出鞘,但灵霄掌门已经头皮炸起来了,他猛然从蒲团上跳起来,一边跑一边骂:“快住手老子都已经快破千岁了,已经不是小孩了,是灵霄派的门面,你怎么可以……”
“砰砰砰。”
……打屁股。
灵霄掌门捂着受伤处,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至于伤害……以他现在的修为,连丹药都不用吃,就能自然好。但这对于灵霄掌门心灵的创伤,简直无与伦比。他忧郁地咬着下唇,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漫山遍野地跟着鹏鹏乱窜,惹下一大堆蠢事。每到这个时候,余琏都会亮出他的剑……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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