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喂,醉鬼,混球,不要扒着我,你身上臭死了知不知道?!”一边嘟囔着一边将人弄到床上去,黑子比庄毅高半个头,结实的身体比庄毅这个最多偶尔去一下健身房的人不知道好多少,沉甸甸的压在身上,沉得要命,庄毅咬着牙才强忍住没将人扔地上去。
好不容易将人挪到了卧室,庄毅一松手,麻袋一样将黑子扔在了床上,手扶着膝盖喘气。
“死猪一样,真是重死了……呼呼,累死我了……”庄毅歇了半响,才直起身子,将鞋子扯下来扔到一边,伸手去拉被子给人盖上。
被子是平铺在床上的,黑子整个斜着躺在上面,正好压住一半,怎么都拽不出来。
“喂,你挪一下,压住被子了。”庄毅拍着黑子的脸,语气不善的道。
黑子迷糊的应了一声:“唔……”然后往旁边挪了挪,顺手摸到身边人的胳膊,伸手一拉。
庄毅本来没想到真的能叫醒黑子,刚才可是怎样都不醒的,之所以拍他的脸,他只是想要趁着黑子酒醉,打他几下过过瘾罢了,报一下一直以来都跟自己对着干的仇!
可是黑子居然真的挪了一下,庄毅趁机抽出被子,心里开始怀疑,这家伙酒醉不会是装的吧?听何卫国说,他们老大是千杯不醉来着……
正想着,胳膊不妨被人一把抓住狠狠一拽,立刻扑在床上,被人扣住腰一个用力,整个人就被压在了身下。
怒火还没来得及冲上脑袋,就撞入了一双沉沉黑瞳,黑子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的不正经,专注的看着身下人,像是全世界放在眼前,他眼中也只有这一人。
黑子长得人模狗样,一双黑瞳尤其招人,当他收起嬉笑嘴脸认真的去看一个人的时候,那眼神会让人认为,他真的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黑子身边桃花不断的缘故。
庄毅对黑子这种私生活混乱的行为极为看不上,虽然接触久了,知道这人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说义气,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比如说眼光独到,在处理事情上他们的观点基本上都是一致的;比如说讲原则,从来不同时招惹两个人什么的;比如说管理才能不错,基本上基地的武装力量在他手里是越来越强大了……但是这些完全不能掩盖他是个*的渣男的事实!
可是现在,乍然被黑子这样的眼光看着,庄毅那一颗充满嫌弃的心居然就是重重一跳。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黑子已经压了下来,纵使醉的神志不清,这个花丛老手依旧准确的找到嘴巴的位置,吻了上去。
庄毅瞬间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处于石化状态!
嘴唇触感柔软极了,灵活的、带着浓浓酒香的舌头蛇一样探进嘴巴,勾住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的舌头钩缠……唔,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哦,不!这是我的初吻!
是要留给小远的,纯洁的,保留了二十八年的初吻啊啊啊!
庄毅羞愤交加,突然生出无穷力气,一把将人掀翻,愤怒至极的伸出一根指头指着黑子:“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一甩手愤然离去!
黑子却在被掀翻的那一刻就再度敌不过朦胧睡意,一闭眼继续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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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冬微寒的空气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愈发的清凉,深吸一口到肺里,只觉的全身上下都被这点子清爽激得活泛过来。
早起的人们自觉的在楼下锻炼,为一天的辛勤劳作作准备,但是绝不是末世前那种架着低音炮的,穷极无聊的,恨不得像全世界昭示存在感的广场舞模式。
现在的生活是末世中生存下来的人们好不容易才努力达到的,而且宁远基地并不是没有威胁,郑宁远一直在跟基地的人灌输这个意识。
他们油不够,燃料不够,被另外几家基地威胁,如果不努力,就要回到围墙外面去,继续过那种颠沛流离,时刻面对着丧尸威胁的日子。
适当的负面激励有助于增加人们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郑宁远一直这样认为也是这么做的。
他并没有比谁多享受多少,遇到困难的时候集思广益,并且让基地的广大民众们有一点小小的危机意识和紧迫感,这并不为过吧?
可是今天,一向崇尚勤奋并且亲力亲为的宁远基地的郑先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床上爬起来。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一样的大茧子,正呼呼的睡的正香。
原谅他吧,任谁头一天晚上先干掉一斤白酒,再被人做到晕过去,都会爬不起来的。
维立在窗户前,看了一下天色和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挑,带着难得一见的好心情。
闲适的站了一会儿,维走到床边,低头在床上的人额头上亲了一下,手指划过他的眉眼,像是在爱抚一个好不容易到手的大宝贝。
想了想,维手指点在郑宁远额头,拉扯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维嘴唇快速开阖,手指以看不清的速度在空中勾勒,复杂绚丽的图案在空中形成。
维满意的看了看,点了点手指,图案印上郑宁远的胸膛,不见了。
七点、八点、八点半,终于,就在时针即将指向九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是卧室的门。
庄毅一直都有郑宁远房子的钥匙,虽然他并不住这里,但是显然,某些时候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郑宁远呆的时间都长。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还睡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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