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堵了什么,王爷半天才应了一声:“本王在。”
外面雪纷纷扬扬,身后漠若低声询问:“王爷,那魏伯陵……”
“关入王府地牢。”将慕故抱上马车,王爷浑身一怔,低头看着慕故紧闭的双眸,伸手将慕故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他与漠若说话间似是听到了慕故说的一句梦呓。那句话听了却比慕故把他当成苏翊还要万分难受。
“王爷若是没有来该多好……”
李大夫头次风风火火赶来王府是因这男妓,二次风风火火赶过来也是因这男妓。
将搭在腕上的号脉的手收回,李大夫拱了拱手:“王爷,公子身子本来就弱,怕是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了。”
光是腿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就缝了十几针,遭此不幸李大夫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王爷,恕老臣多言,公子体内寒毒入骨,若是不好生调理怕是会落下病根。”
自他将慕故接入府内吃穿用度从未节省过,何来寒毒一说?
王爷皱了皱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老臣自然不敢说王爷的不是,只是这寒毒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公子日前应是未好生照料自己身子,才让寒邪入了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如今,怕是很难调理过来了。李大夫看了眼王爷的脸色,将这句话压在了心底。
次日,魏丞相得知魏伯陵被王爷囚禁在府牢便赶来王府伸手要人。门口侍卫拦着,魏丞相心急如焚一纸将王爷告到了皇帝那里。
书房内,辛翊坐在书案前执着一本奏折,王爷站于案下。
魏丞相跪在地上担忧之心尽表现在脸上:“皇上,老臣的二子如今被王爷无故囚于王府地牢,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辛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可知魏伯陵玷污了何人?”
“不……不是一男妓吗。”提及此事,魏丞相声音压低了点,他自己二子自己清楚,顽劣成性,喜流返风月场所,想训奈何力不从心。
这京城都知,魏丞相对二子甚是喜爱,宠溺无度。
“那慕故可是将军义子。”辛翊一字一句说的魏丞相一愣。
被提及的将军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回皇上,正是。臣义子于七年前失踪,前日臣上王府拜访王爷偶然见到慕故才与慕故相认,得知义子被贩卖烟雨楼痛心不已,不曾想这一出门便被魏二公子……”
说完,将军欲言又止,似是难以启齿般长叹了一口气:“臣寻回义子不易,求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荒谬!
胡扯!
他怎不知李将军何时收了个义子!
看辛翊淡定自若似是将魏伯陵早已定罪的样子,魏丞相跌坐在地上,自己是走错了一步棋啊。
为了这一个男妓,辛翊早已和王爷串通一气了啊……
慕故在床上躺了一日便醒了,睁开眼看到王爷笑了笑,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王爷坐在床边,眼底一圈乌青眼眸布满血丝,一开口声音晦涩难听:“身体可有不舒服?”
“看王爷这般模样,慕故这倒是不舒服了 ”伸手将王爷的手按在胸口,慕故笑着眼眸泛着亮光,与其说是心疼,倒不如说是一句玩笑话。
“本王无碍。”王爷抓着那只手俯下身,将慕故抱在怀中:“本王只是怕你不愿醒过来。”
本想搭上王爷头顶的手一顿,缓缓放下却是一阵沉寂。慕故忽的噗嗤一笑,捧着王爷的脸手指细细描绘:“王爷多虑了,这床笫之事我还未尝够,又怎会长卧不醒。”
王爷未搭话,又听得慕故说:“对了,我身上媚药可是王爷解的?”
“若不是本王……”
“即便不是王爷,慕故也无所谓,只是怕王爷嫌慕故不干净。”慕故勾着笑容,眼中没有半点在意。
慕故被人上与未上自己自然清楚,王爷也知慕故话里与他划分界限的意思,偏生不能反驳也不能将人豢养于府。
慕故环着王爷的脖子,侧在王爷耳边声音放轻:“王爷,妓子无心也无情,无论是谁,只要付了钱张开腿便可以任人糟蹋,王爷是明白人,莫付错一生。”
“若那人是苏翊,你是不是便不会说这番话了。”王爷捏着慕故的下巴,眸色深沉。与慕故贴着脸,唇与唇靠得极近。
慕故一怔,继而一笑拉开王爷的手:“那是自然,王爷怎可与苏翊相比,我与苏翊相识六年,又怎是与王爷上几回床便可相忘的?”
“如此,本王知道了,你好生休息。”王爷站起身,一时慕故身上一阵凉意。
手还停在空中,慕故敛起笑容,撑起身靠在床边望着那一道未关紧的门怔怔发愣。
冷风钻进来,慕故身子冰凉僵了手脚也未曾发觉。幸而青儿过来抱了一床被子盖在慕故身上,又将房间里暖炉烧旺了点,这才让慕故的身子暖和些。
“公子……”青儿误以为慕故受得打击不小才如此,心里愧疚多了几分。
慕故回过神笑了笑:“你上次可有物色到什么好东西?”
“有……”青儿抽了抽鼻子:“有一对同心玉青儿看着不错。”
“如此你便替我出府一趟将它买回来吧。”
“这……”如此草率,青儿都有些疑惑,但看到慕故受伤的腿便没再说什么,跑去将那对同心玉买来交与慕故手上。
看慕故看着那一对玉笑了笑,青儿总算放下了心:“幸好没人将它买走呢,店家说这玉只有一对,卖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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