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大姊的问题,只是撑着头,一面偷看着魏宁,一面和大姊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十分钟後,男人丢下了只吃了几口的面後,因为一通电话而提早离去,大姊对那个行为只是摇了摇头,「我们也走吧,我还想去附近逛逛,晚点你姊夫没办法去接小鬼。」
「不用回去上班吗?」
「我可是特地请假来陪我可爱的妹妹做人生相谈的。」
「那真是谢谢大姊了。」我轻轻的笑着说道,绕开了魏宁的那头,和拿着帐单的大姊一起走向柜台。
我应该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而不是因为一时心软後又回头看了一眼魏宁。
她用手抵在额头,刘海挡住了她的脸,我看不见她现在是什麽样的神情,也许难过、也许失落,但我仍然只是站在大姐的身後,静静的看着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是魏宁自己的决定,每当我想要走到魏宁的身边给她安慰时,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来阻止自己。
我爱的是郑沁霓,不是魏宁。
我必须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她并不属於我,而我,也不属於她,对她的心动,只是一时的寂寞而已。
倔强不哭的魏宁、皱着眉头的魏宁、光彩夺目的魏宁、开怀大笑的魏宁,许多和她一起经历过的时间、每一次她的表情,都像是电影里的跑马灯一样的浮现、消失,最後是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她。
「初雪,其实你认识那个女孩吧?」我的不专注,就连在购物中的大姐都意识到了,我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大姐,能够借我ㄧ些钱吗?我晚点自己坐车回去。」被大姐匆匆忙忙的拖出了家门,结果什麽东西都没有带到。
大姊点了点头,从包包里拿出了几张钞票,「自己小心点。」
「嗯。」接下了大姊的钱後,我循着原路回到刚刚的餐厅,从透明的玻璃门里向里面看去,魏宁还在里头,我顺了顺自己的气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魏宁依然还是自己一个人把那一顿饭吃光,只是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被人丢下的落寞。
我突然觉得害怕,我害怕接近这样的魏宁会让我的心离沁霓而去,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害怕从何而来,我的双脚就像是被人钉在路上,无法动弹,我看着魏宁吃完最後一道菜,然後收拾东西,拿了帐单到柜台。如果这是一出浪漫的爱情剧,那我应该会在下一秒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的盖在我的女主角身上避免她着凉,但这不是爱情剧,而且现在是炎热的夏天,我的身上没有外套,还可能只有浑身满满的汗臭味,更何况,我并不是魏宁的男主角,所以我只能用手抹去脸上滴下的汗水,然後对着踏出店门的魏宁笑笑的打了声招呼。
魏宁看到我,先是讶异,然後苦笑道:「怎麽每次我落魄的时候都会遇到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向魏宁伸出了我的手,魏宁看着我,有疑惑、有犹豫,最後她轻轻的把手放在我的手上,「陪我一会吧。」我说。
我牵着魏宁,一路上,我试着说些笑话让她高兴一点,「初雪,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魏宁看着不断苦恼着还有什麽笑话可以说的我,有些勉强的笑着,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们在一座公园前停了下来,「休息下吧。」我看着魏宁,她只浅浅的笑了一下,我想她现在需要的只有安静,所以我给了魏宁一个人的空间,自己则跑到一旁和附近的小孩子一起玩着小时候常玩的游戏,从跳格子到木头人到鬼抓人,我ㄧ边和这些小孩子玩着,一边注意着魏宁的表情。
直到我们都玩累了,那些孩子才回家,我满身大汗的走回了魏宁的身边,「小孩子体力真好。」稍微有些不顾形象的坐在石椅上,魏宁的神情已经比起刚刚还要好了许多,这样的情形她究竟经历过几次,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啊~我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流汗了。」我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舒适。
「爲什麽?」
「因为沁霓不喜欢啊。」当自己说完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我和魏宁相互看了一眼,「她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做,我跟你也许很像吧。专门做傻事!」
「你们……」魏宁迟疑了一下,後面的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我想她是想问我究竟和沁霓复合了没,她知道沁霓来找我的事情,估计二姊也把我的感情事说给她听了,所以,我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摇头。
我和沁霓的故事并没有什麽好说的,高中不断的暧昧着,到了毕业後才真正在一起,结果一年之後,两人就已分手收场,既不是什麽可歌可泣的故事,也没有轰轰烈烈拼得你死我活。
最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又坐了一阵子後就离开了。送魏宁回车站的路上,魏宁说她突然想要画画了,我没有多想什麽,只是冲到了便利商店替魏宁买了纸笔,然後交给了她,「你一定是个行动派的人。」魏宁在接过我的纸笔的时候,她笑着说道,我只是红着脸,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公车上,我因为困了所以就靠在窗边睡了,直到公车到站的时候,魏宁才把我摇醒,我们下了车後,魏宁交给我两张小纸,「算是补偿你的。」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笑了笑,从包包里头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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