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认真了点,交朋友也很诚恳。”
迟暮:“是啊是啊。”
祁慎行:“他不通世俗人情,谢谢担待。”
迟暮:“也没有,我们很合得来,哈哈哈哈。”
之后又不咸不淡聊了几句,迟暮算是对“大祁”有个了解。
某方面来说,这人和不复有些像。
温和有礼的外表之下,是旁人无法逾越的疏离。比起不复直接的冷脸,他把冷漠藏得更深。
祁慎行:“说起来,你看着有些眼熟。”
迟暮不在意:“是吗?大概是错觉,要是见过你,我绝对不会没有印象。”
祁慎行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既然齐禾禾对象回来了,迟暮没再拉着他研究,打过招呼去了客房。
不复还没有回短信,他想拨个电话,又觉得时间不早,复复该是睡了。
他躺在床上,想媳妇。明明只是一天没见,他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难耐得不行。
明天就回去。
肾虚又怎么了?补补更健康。
…… ……
一房之隔,齐禾禾紧张地看着祁慎行:“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我以为你好一点了才把a……迟暮带过来的。”
祁慎行其实能控制住自己,不过就爱他这付紧张兮兮的样子:“唔,有一点不舒服。”
齐禾禾:“怎么办怎么办?”
祁慎行:“来一个脐橙就好了。”
齐禾禾:“……够了你!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慎行面不改色:“想你。”
齐禾禾:“……我也好想你。你……之前见过迟暮吗?”
祁慎行:“不是真人,见过照片。”
齐禾禾:“?”
祁慎行:“各人有各人的因缘际会,不用多想,现在你要想的,是我。”
一大早迟暮就窜起来想回去,结果出房门只看到了祁慎行。
摆早餐的祁慎行:“禾禾还在睡。”
看着他隐含炫耀的微笑,迟暮觉得自己好像懂得了什么。
迟暮:“我……不好意思,等禾禾起来你跟他说一下吧。我担心家里的人,实在一刻也等不及了。”
祁慎行:“好的,带上早饭路上吃吧。”
迟暮这才发现,他手边还有打包好的包子和豆浆,真是……顾虑周全啊!
他来的时候没带什么,现在倒是方便的很,拿了早餐就能走。
迟暮:“谢了老铁。”
祁慎行:“没什么,小事。对了,这条路不容易,倘若要走,就要走到底。”
迟暮一愣,这人好像是在说同性之爱的路,又好像借此跟他说别的事。
迟暮:“我会的。”不管祁慎行指的是什么,他此刻唯一能坚定的就是他的感情,前路再多天灾人祸,都是以后的事。
…… ……
木妍妍要抓狂了,想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居然闹到谢不复住院,自家的小兔崽子不见踪影。
病房外面,木妍妍尽力控制音量:“联系到了吗?”
迟梓烨:“别急,谢霖和支蔓已经快到了。”
木妍妍:“不不不,我说的是小兔崽子。”
迟梓烨眼神一凝:“妍妍,这么多年了,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对吗?”
木妍妍鲜少见丈夫如此慎重,不由地回道:“怎么了?不复不是好很多了?迟暮也被他照顾得很好。”
迟梓烨:“就是他照顾得太好了!迟暮被他养成什么样了?随心所欲,根本不负一点责任!而且太过天真。你我百年之后,迟暮还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木妍妍语塞,心知丈夫说的都是对的。谢不复太强势了,迟暮的生活基本上被他一手包办,养得迟暮二十岁的人了都没有一点独立意识。
可是……她想起在公寓里见到谢不复时他的眼神,心里又泛起酸涩。
她决定了出游计划,想给孩子们打声招呼,结果电话没人接,好不容易到公寓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谢不复面对着门坐在沙发上。
他的眼神陡然一亮,随即又慢慢黯淡下去,这样的过程不知重复过多少次,以至于让人觉得他的生命之火也快要随之熄灭。
谢不复嗓音干涩:“迟姨,你来了。”声声泣血。
木妍妍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藏着几不可见的恐慌:“坚持一下不复,迟姨带你去医院!”
话没说完,谢不复就倒在沙发上,吓得木妍妍差点打了120,好在迟梓烨就在楼下,两人连忙把人送医院了。
高烧,再多烧会就肺炎了。
身体上的病有法可治,心灵上的病无药可救。
木妍妍想起心理医生对不复的评价,叹了口气:“等迟暮回来,摊开说吧,不管他怎么决定,我们做父母的都支持他。”
迟梓烨:“我还以为你会说把迟暮捆起来送给谢不复。”
木妍妍:“咳咳,再怎么说迟暮也是我儿子嘛。”
迟梓烨:“我也通知过迟暮了,他比谢家两口子离得近。”
以以以
移情,是指儿童在觉察他人的情绪反应时,所体验到与他人相似的情绪反应。
——摘自《儿童发展心理学》
那么,如果一个孩子天生不具有这种移情能力呢?
…… ……
迟暮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色病床上的谢不复和平常截然不同,嘴唇泛白干裂,脸颊上是妖异的晕红,没有平时的气势映衬,显得有些脆弱。
迟暮很少见到这样的他。因为坚持锻炼,作息规律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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