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确如你所说,他是没什么好的。”阜盍想起来迟那不讨喜的脾气,笑着点了点头认同阜奕的评价,看着阜奕顿了顿,又换了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认真道:“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了,有什么办法呢。”
“你!”阜奕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看阜盍的表情,却一点不像是作假,剩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向来阜奕极少有大悲大喜的表情,如下急怒攻心,加之本就喝了酒面色潮红,如今对着阜盍大吼,便完全失了仪态。而阜盍诧异着还没回话,阜奕却已经眼圈红红,泪珠便滚了出来。
这一哭吓了阜盍一大跳,赶紧拉着阜奕直接坐在自己膝上抬手给他擦眼泪,阜盍本就生的比阜奕身材高大,小时候两人常常滚做一处玩耍,也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别扭。这皇上此时也没了皇上的样子,被阜盍抱在膝上便又想起儿时的种种亲昵,更是悲从中来,呜呜哭着停不下来。
“也没说什么严重的,怎么就哭了,你还是皇上呢!”
“谁愿意做皇上,若不是顾念娘亲名节,你以为我愿意与你分开么!”阜奕悲伤恼怒也没了顾忌,哭喊着吼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僵愣住了。
阜盍原本就怀疑当初的事情时有□,之前因为被怨恨蒙蔽,才对阜奕百般猜忌厌弃,如今仔细想想,自己与阜奕从小相依到大,怎会不知道他原本那与世无争的性子,对自己更是百依百顺依赖非常,若非不得已的原因,怎么可能突然大变,与自己争起那皇位来呢。
更何况,自己当年被流放到蜀中,虽然也有自己的能力原因,但是能够平定蜀中,打下半边江山,仔细想想其中的确有许多巧合之处,原先以为是天不亡我运气好的缘故,现在想想,只怕是自己这个皇兄在背后诸多帮助,才有了今天这般的结局吧。
如此一想,便是连一点点的怨恨也没有了,伸手擦了擦阜奕还凝在眼角的几滴泪珠子,看着他一双红红的眼睛目光温和得问:“哥,你且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阜奕摇头,要紧下唇喃喃道:“娘亲过世之时,曾嘱咐我切莫不可以让你知晓真相,我不可以告诉你。”
阜盍无奈,但也知晓自己这个哥哥,虽然不像自己这般强势,骨子里却是最为倔强的,一旦认定的事情极难说服。
强势不行,阜盍便软下性子好声好气哄劝道:“哥,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去药王谷看病,你偷偷溜去看我的事情么?当时我泡在药桶里,因为用药而疼得死去活来,你看了急着只哭,死活也要泡进来。我不让,你便说,我们既为兄弟,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与其你看着我心里疼痛,不如一起进来与我一起受些皮肉之苦,还觉得痛快些。哥,当时你连我独自泡在药桶里的苦楚,也不愿在一旁看着,如今,又怎么忍心让我见你独自承担那些沉重的秘密,而袖手旁观呢?”
☆、猜忌
阜奕与阜盍在重晏宫内,已吩咐了不得打扰,自是无人敢入内,所以他们对饮追忆往事之时,自然也不会知道,在皇后的凤栖宫宫门之外,来迟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下了夜之后温度更低,加上又飘了一场小雪,更是难熬。来迟硬是咬牙跪着不吭声也不动,其实全身都已经麻木了,只凭着一股执拗劲强撑着。
“回娘娘,太子殿下还在外跪着。”婢女隔一刻钟便回来报一次,这已经不知道报了多少次了,每次内容都是一样的。
“知道了,下去吧。”皇后自然是不可能睡着的,怏怏躺在贵妃榻上答了一句,手里的舍利子也拨动得乱了,贵妃榻一旁燃着暖炉,整个室内一片暖和,只可惜她心里却是再如何也不觉得暖的。
皇后身边的嬷嬷自小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如今也是有点心疼了,见皇后也是一脸悲痛却强撑的表情,不由得软语小声劝解道:“老奴本不该多嘴,但是老奴是自娘娘小时候便伺候您的,就容老奴厚着老脸劝一句,娘娘您和太子这又是何必呢,这又开始落雪了,夜里天多凉,太子殿□体本就不好,若是真冻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您。”
“他是我孩子,不过是跪了两个时辰我尚且心痛如此,而我那亲哥哥,却是……。”皇后说道这里,便哽咽不能言,她是嬷嬷带大的,自然在其前不掩饰,哀伤哭泣道:“同是血脉亲人,便是豺狼虎豹尚且不残杀手足,如今我又怎能坦然面对。”
“娘娘的苦老奴又怎会不知。”嬷嬷也红了眼,在一旁哀伤开解道:“只是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太子殿下日后是要做皇上的人,您若作为娘亲的也不体谅他的苦楚,那太子殿下日后的路岂不是太艰难。”
“我体谅他,可是是来体谅我。”皇后也忍不住悲泣出声,掩面道:“我的夫君不爱我,我的儿子不护我,我的兄弟我不能救,我的家族我不能保。都要我体谅,可是我连为母家报仇都不可以,我拿什么去体谅他们……。”
皇后心里很明白,有些事情多的是不如意,自从嫁给皇上那一天开始,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皇上一直那般宽厚,让自己存了一丝侥幸,想着或许可以有两全之策。不料最终皇上自己没有动手,却是让自己的儿子亲手毁了自己的母家。
接到哥哥去世的噩耗,还是容西家的密探递过来的消息,而皇上居然都没有来见过一次,他连亲自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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