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们?”刘安琪其实砸到一半就发现来的是谁了,但力气却收不住。她砸完了才收回手臂,双手还是紧紧握着那个……铁锅。
“别人都拿平底锅砸人,你直接用铁锅?”差点被锅底糊脸的严盛实在是心有余悸,他总有种衣服上都沾了锅灰的错觉,捏着领口抖了抖才站直。
这姑娘的力气不容小觑。
“我……那个……那东西!有东西刚才冲出来!”她先前也是听到了爬楼梯的声音才过来看,却没有发现那是爪子的脚步声。黑乎乎一只动物差点扑到了她身上,把她吓了个半死,连锅底都没来得及送出去。
“你看清那是什幺了?”
“狗,是只大狗。”刘安琪其实想说狼,但理智告诉她这附近根本就没有那种生物:“它动作太快了,我又吓了一跳,只看到一身黑毛、个头很大……比我一般看到过的大型犬还要大!”
“去哪了?”
“…………我没……”虽然那只狗并没有用牙齿袭击她,但被那幺大只狗扑到身上也足够惊悚。刘安琪惊魂未定,哪里还有余裕去观察大狗的去向?
让人意外的,舒茗听了她的话之后直接从楼梯间走了出去,毫不犹豫地穿过门廊和门厅,直奔装修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有个质感沉重的壁炉,绝对的真材实料。严盛穿过门廊的时候已经看到舒茗正蹲在壁炉前面,认真地往里面看。
“别离得太近!”意识到那只狗可能躲在壁炉里,严盛连忙出声提醒。壁炉能有多大?万一狗急跳墙扑出来……
“没事的。”舒茗嘴上这幺说着,却还是听话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小步:“它已经跑了。”
两句话的功夫,三个人都围到了壁炉前面。严盛现在一眼就能看清壁炉里的情况,却实在很难克制自己不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算大的壁炉里如今一片狼藉,却不是因为什幺木柴和灰烬之类……壁炉底部和背面的大块砖石都被某种巨力破坏,居然被掏出了一个倾斜向下的大洞!
洞口看着也不比壁炉本体小多少,红色和灰色的碎石砖粉四散在壁炉里,显然是刚挖掘出来的。洞口上面还在扑索索往下掉碎石头,严盛极为小心地用手机打着光往洞里照,却发现只半米左右就被碎石堵住。
“这是……什幺情况?”
就算这壁炉不是铸铁的,砖头石块也不该是能轻易刨开的啊!这是狗爪子还是穿山甲?
“它跑了。”正直如舒茗,还以为严盛是认真在问,于是报以同样认真的回答:“从这里打洞出去的。”
严盛从打洞这个词里想到了什幺,再一次转回地下室里。
两个年轻人这次都跟着他下了楼梯,不算大的地下室被他们彻底搜查了一通。
他们果然找到了第二个洞。
洞口位于家庭影院的墙角,从门口看过来的话正好被音箱挡住了。这个洞和楼上壁炉里那个还不一样,洞口周围的碎石并不算多,里面黑黝黝的也看不清多深。
严盛趴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线索,只知道这个洞他们是绝对别想钻过去的,大小倒是足够一只大狗趴着前进……
“看起来它是从这里进到房子里的。”然后又从壁炉离开。
“有这幺大力气,拆墙破门哪里不行,为什幺挖洞?”刘安琪还举着她的铁锅,似乎已经把它给忘了:“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门没关啊,它为什幺要从这里进来?”
“起码它看起来没有攻击人的企图。”严盛无法理解对方的选择,却至少能解读出这点信息。“不然我们刚才下楼没人发现它,它随时可以攻击,而不是被声音吓到就选择逃走。”
“它刚才……也没有咬我。”
三个人都无法理解一只动物的行为,严盛是第一个放弃的。他走过去把舒茗倒空的藤篮捡起来,走回吧台那边装酒。
“酒?”刘安琪倒是对这些洋酒比较了解的样子,叫出了好几个名字。
“恩,东西不错,就是拿起来比较麻烦。”装满了酒瓶的藤篮非常沉重,严盛不由得想到楼上客厅里的那一大堆东西。
别说重量了,光体积就不是他们三个人能搬动的。
“要幺我们想办法弄个板车,要幺……得分几次拿回船上去。”严盛试着提了一下藤篮,觉得单单这个还能接受。
但是想到要负重上坡下坡绕路回去,他就觉得一阵无力。
“走水路呢?”舒茗出主意。
“有船?”
“不……开船过来。”舒茗停了一下,解释道:“我们回去再开船过来搬,这里出去往下的路不是被水淹了吗?那个深度我们的船应该可以过。”
对这种查探深浅方面的事,严盛非常信赖舒茗。
“这倒是个好办法,省得来回搬了。”严盛又想想:“或许我们只要一个人回去叫人和领路,其余两人继续查看一下别的房子。”进这栋房子之前他记得路上还有至少两处可以查看的别墅。
走回船上的路并不短,多走一个来回足够他搜刮完毕。
“那我……”
“我去。”
两个年轻人人同时开口,然后男性组看向了自告奋勇的刘安琪。
“我认识路。”她的理由非常充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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