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逃离著现场,但没跑多远,他的前面又突然转过来一辆绿色的越野吉普车,钱宁猝不及防的一下被那辆速度不算太快的轿车撞翻在了车盖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後面的人追上来抓住他一顿狠狠的拳打脚踢,撞上钱宁的那辆车上的人也走了下来,但是那人看到钱宁被一群人痛打,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的静默在一旁。
一堆带著疯狂的力量的拳头巨大的冰雹一样不断的砸打在钱宁的身上。
钱宁刚爬起来就被人砸倒,刚爬起来就被人砸倒。
後来有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肩胛骨上,钱宁疼痛难忍的反手抱住了踢他的那人的腿,往死了的狠咬了一口,然後往上一掀,那人一下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
钱宁忍住浑身的剧痛,挣扎的爬了起来,眼睛一扫的时候,看到了旁边敞开车窗的吉普车里的一把螺丝刀,他不顾一起的一把抓起那把长长的螺丝刀,转头一下就狠狠的扎在了後面轮拳暴打他的人的锁骨下,拔出刀来以後又狠狠的追著捅扎别的撕打他的人。
惨叫声不断的响起。钱宁彻底疯了似地捅了好几个人以後,拼命的捂著疼到抽筋的肚子,拖著剧痛不已的身体翻墙逃进了旁边的一座小公园里。
进了公园,又跑了好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的躲进了公园湖边的一丛灌木丛里,进了灌木丛他一下靠著一棵大树的软了下来。此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思维有点儿混沌的想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
什麽吐白沫?我是打死他了吗?听说过砖头砸在脸上把人砸死的事儿,不过这是真的吗?不会吧?不过我当时用力是很大,这都是怎麽了?这不是金红色夕阳正在笼罩的暖暖的傍晚吗?湖边的水气氤氲,小虫子静静的在飞,这麽安静的世界中我被谁打了,又打了谁?这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突然钱宁觉得手里还抓著什麽硬硬的东西,他赶快抬起手来一看,啊,螺丝刀,全是血!!!自己的手上和螺丝刀上全是血!
钱宁吓得一抬手狠狠的把螺丝刀扔进了湖里,又不嫌湖水脏的迅速用水洗净了手上的血,低头一看衣服上还迸上了好多血,於是又赶快的洗了洗衣服上的血。
这时候钱宁的脑子里好像开了锅一样的翻转沸腾了起来。现在干什麽?回家?好像不行吧。那些人一定报警了,而且听说这是黑社会老大的大儿子,日啊!黑白两道都在抓我,这算不算很牛逼?
不过,真的想哭了,这种牛逼还是没有的好,永远没有才好。现在怎麽办?他们肯定去问我同学我家住哪儿了,我还没吃饭呢,真不应该出来玩,也不应该火气那麽大,不过现在想什麽都晚了,我还是先问问爸爸怎麽办吧。
想到这里,钱宁赶快的站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後吐了出来,再吸再吐。即使这样全身抖得还是好像调了振动档的手机似地,怎麽努力都平静不下来。
於是钱宁只好颤抖著身体的跑到公园一角的一个隐蔽小门那里,穿出小门,进了一个居民小区,他尽量的平静著自己的走进一家小小的超市,红著脸在店主大妈奇怪注视他湿淋淋衣服的目光下跟大妈说他要打电话,大妈指了指旁边的计费电话,然後就出门到门口去乘凉了。
钱宁赶快走到电话的旁边,拿起电话听筒,有点儿心虚的开始拨家里的电话号码。
“嘟嘟喂?谁啊 ?”
“喂?爸,是我,我是钱宁。”
“你他妈的还不回来吃饭!”
“爸我可能今天不回去了。”钱宁胆颤的看看在超市门口正跟一群老太太聊天的店主大妈。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正好。
“你为什麽不回来?啊?你胆子大了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爸爸一贯强硬的声音毫不知情的穿过电话教训著钱宁。
“爸”钱宁哽咽了起来 ,“我伤人了 ,我们打篮球的时候,有一个车冲过来,差点儿撞到我,我跟他们理论,他们下来拿刀就要捅我,我还手了,那小子被砖头打到以後吐白沫了,然後他们狂殴我,我又抓起来螺丝刀捅了好几个,不知道他们伤的怎麽样,反正倒下就没起来。怎麽办爸,怎麽办?”
电话那头沈默了好一会儿,爸爸的声音有点儿沈重的响起来了:“怎麽办?你自首吧。”
“不行!!!那人是这块老大的长子,我不能自首,他们会在监狱里杀了我的。我不想死。”
钱宁著急的要死,但又不得不压低著声音的说。
“那他妈的怎麽办!!!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是好得瑟!怎麽样?来报应了吧??让你天天不听话!!!如果你妈活著你也不能这样!!!你个傻逼!!!”爸爸愤怒的在电话里咆哮著
“爸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要逃了,等风头过去以後我再回来,这段时间不能跟您联系,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出事的,您保重啊。”钱宁还是颤抖著身体的说。
“你快他妈的滚吧!滚的越远越好!”爸爸的声音明显的伤心了下来。
“对不起,爸。我实在对不起您。我知错了。我会好好活著的,我是您儿子,您保重,我挂了啊。”钱宁说著告别的话。
“啪”,对方先挂上了电话 。钱宁本来想听爸爸说点儿什麽小心警察的话,可是万万没想到爸爸这样的绝情。
但是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钱宁摸了摸身上的五元钱。就五元。能干什麽啊?钱宁的脑子里乱的好像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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