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恺点头,只要他能跟罗裳在一起,替代品又怎么样。
可谁也不知道,罗裳再次醒来,看着满屋的人,居然再次问了一个惊世骇俗的问题。
当时轻恺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罗裳就眨着他那清亮的黑眸,看一眼在场的众人,再看一眼坐在他床边眼里满是爱意的轻恺,他问,“你是谁?”
“我是辰啊,你忘记了。”轻恺笑。
“辰?”罗裳喃喃一句,“辰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这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又把人忘记了。于是大家又把之前的事上演了一遍,所幸罗裳还他父母,还有上甘城的人,唯独不记得轻恺一行人。
轻恺笑,敛下满脸的苦愁,“忘了也好。我们重新开始。”
罗裳一连睡了几天,哪里还有想睡的心思。于是一到晚上吧,就会无聊,人一无聊手就会犯贱,这一犯贱吧,就会出事。
躺了几天的罗裳终于被大家大赦,终于可以下床,可以出去玩了,也可以大家一起吃饭了。
今天罗裳很乖。因为罗裳出事后,轻恺一直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只不过罗裳睡床,他睡榻。罗裳看着站在不远处正在穿衣的某人,想起某个晚上睡不着觉干的好事。他跳下床,在衣橱里捣鼓了半天,不停地有衣服从他的头顶飘过落在地上或桌子上。
找到了。
罗裳偷偷地笑了两声,拿着衣服站在轻恺的面前,“我觉得你穿这件好看,你今天穿这件怎么样。”
他虽是在征求轻恺的意见,但他的手却已经动了起来,三两下就给轻恺的衣服给拔了,套上他找的那件。
从头到尾,轻恺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饭桌上,气氛有点冷。乐弦手里端着一盘鱼,在路过轻恺的背后的时候,也就那么轻轻一瞥。就这一瞥,出大事了,他手一抖,端着的盘子啪啦掉在地上。
“怎么了?”大家看着乐弦。
“没,没事。”乐弦颤着音,就连手都还在抖着,“我,我重新端一盘来。”
看着乐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众人不解。
很快地下一个菜就被端了上来,这一次不是乐弦来的,而是七儿。这一次这盘鱼是没有掉地上了,不过就在七儿打算离开时,他打算偷偷地瞄一眼罗裳,不幸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啪啦’再一次盘子掉地上的声音。
“对,对不起。”七儿红着脸,颤着外八脚离开了。
这下众人更不解了?
“喂,我突然感觉有点冷,你帮我拿件衣服来好不好。”罗裳推着坐在他旁边的轻恺。
一听罗裳说冷,轻恺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让轻恺等等,他马上就来。
这本没有什么的。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后背被人看见了,而正好看见的那人嘴里正好喝着酒。于是,那酒就喷在对面的人身上。
这下大家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齐齐往正在走出去的某人看去。
“噗……”
喷酒声,喷菜声,喷饭声,声声不绝。
李脂颜憋着笑,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她终也还是没有忍住,一口茶水喷在对面的人脸上。
你说轻恺的背上有什么呢?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也就是画了一个半裸着身子的男人罢了。可关键偏偏还不在这,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身子上还画着一个极其四不像的东西?说是鸟吧,它又像是一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位!
听见动静的轻恺回过神,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不停地捶打着凳子,哈哈大笑的罗裳,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勾着唇去拿衣服去了。
而在回廊的某处,乐弦趴在一根柱子上,无声地拍打着柱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天啊,难道我乐弦又要过带着避雷针过日子的生活了吗?苍天啊。”什么什么云云的,反正就是说了一大堆。
自从罗裳失忆后,轻恺就立马让小桑传信会皇城,让战南从皇城内挑出最好的太医,立马敢往上甘城。一听可以见战南了,小桑哪里还敢怠慢,恨不得鸽子能长出八对翅膀,最好是把信送到后,连人也一并也带回来。可这毕竟是现实,哪里能容他想的那般玄幻。
在去上甘城的路上,几匹马,一辆马车停在官道上。
英澜冷着一张脸,似再也没有了情绪。他抱着剑倚着一颗树站的远远的,不知他在想什么。
醉离站在不远处,几次看向他,还是移开了目光。
从给了英澜那一刀后,他跟英澜就比陌生人还不如。在路上偶遇,他不会再对醉离点头打招呼;在饭馆遇见,他会站起离开,不看醉离一眼;在帝宫看一些折子,他依旧没有表情的倚着柱子,谁也不看,就好像殿外的天空更有什么吸引着他一样。
醉离知道,他们再难回到从前。现在的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为什么不甘,为什么在看见英澜对他的态度后,心里似被挖空了一般。在路上遇见,他会想上前打招呼;饭馆遇见,他想叫他一起吃饭;帝宫遇见,他想要问问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脑海里,一天一天,慢慢地渗进英澜只留给他寞落而萧条的背影。就连夜晚他抱着歌浅,他的梦里也还是他冷漠的影子。
他怎么了?他生病了吗?
他想,他必须要找英澜谈谈了!
终于在行到离上甘城还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醉离躲过歌浅的眼睛,站在英澜的面前,“我们谈谈吧。”
“离将军想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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