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眼神相互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萧琮邑就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那人喉结滚动,随后低头站起迅速穿好衣服离开。
这次他不再拦着,歪着头仿佛劳累一般软在床上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外头魏子青在寝宫外侧说着:“皇上,齐将军赵将军在门外候着。”
萧琮邑猛地睁开眼睛,穿好衣服。
走出来的时候魏子青看见他披散头发样子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叩头询问:“皇上是怎么了?”
萧琮邑口谕:“梳头。”
魏子青连忙让宫女过来,发髻重新扎好,外面衣服换了一层方走了出去。
齐将军和赵奎报着战事,北边又出祸端,希望皇帝做好打一仗准备,粮草库银要充足。
武将军分析不出时政利弊,便专门请来萧瑾和兵部人一同过来商量对策。
直至子时方才结束。
走到寝宫,就看见一个身影,萧琮邑支开宫女太监。
灯光昏暗处,那人低着头跪在地上。
萧琮邑坐在榻上抿了一口茶,见他还不说话,忍不住先开口:“我不想说话,你不要理我,我看见你就烦,你就跪着吧,永远别起来。”
这种光线,跪着的人暗处看不清,可是皇帝表情却清清楚楚。
林姜大气不敢出,皇帝语句责罚可口气十分轻柔,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样忧郁一般神情,淡淡的渴望的眼神。
过一会儿林姜唤了一声:“皇上……”
萧琮邑听闻声音非意中人手中茶杯立刻扔到桌子上,连忙走过来定眼一瞧,发现是他,一股气升上来,厉声道:“你怎么在此?这是朕的寝宫,谁准许你过来?赶紧走!”
林姜羞愧难当,他年龄和萧琮邑相差不了两三岁,明明自己遇见的更早,而且全身心相待,以为这些日子亲密很多,不敢奢望其他,只想留在这个人身边,感受他的喜怒哀乐。
萧琮邑见他发愣,声音更加怒气:“出去!”
林姜没有起身意思:“皇上,臣……”
萧琮邑听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凡事迁怒于人总是不好,觉得刚才过于严厉,缓一点点说:“时候不早,你一个内官不应在宫中这么久,有何事明日再说。”
林姜道:“皇上对我任何无妨,臣绝无怨言。臣看得出来,皇上对李少侠有情……”
萧琮邑非常生气,即可否认:“没有!”
“皇上是皇帝,万万不可”
“朕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朕的私事现在用不着你来管!”萧琮邑再次下逐客令,“出去。”
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憋的太久,还是见到萧琮邑另有他人自己发了失心疯,跪着双膝摩着地到了他脚下。
然后捧着萧琮邑鞋子亲吻起来,舔着金黄靴子,毫不顾忌不知身份细细碎碎吻着,这么一来当真让萧琮邑大惊失色
,使出一点力竟挣不开。
最后一脚踢在他脸上方才挣脱开来,鼻子嘴角全部流出血。
其实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滋味他最理解,即便感同身受,仍然无法给好脸色。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是一种烦恼。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一种痛苦。
而相互喜爱不能相守是一种绞痛,无望。
踢走他赶走他。
不知李孤在门口站了多久,看表情应该有一段时间,不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失望而隐忍。
萧琮邑没打算向他解释什么,有点撕心推他走:“滚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李孤温柔如常:“你怎么了?”
萧琮邑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不足一天变成这样李孤想不通琢磨不透,他出生到十二岁只接触几个人,母亲,叔父及叔公,后来都死后便一直独身一人,很少去考虑别人想法段意。
李孤垂睫不言,他还在说:“你快滚,别回来了!”
李孤抬起头看他怒不可遏的脸,并非从前口是心非,是真生气真厌恶,顿时觉得好没意思。
转身,走了。
萧琮邑一脚踢翻寝宫与外部遮挡的屏风,轰然倒塌,脚与木碰撞,口中浅浅发出一声□□声。
李孤停下脚步,忽然又回过头走到他身边。
萧琮邑收回吃痛的表情:“你不是走吗?回来做什么?”
李孤想了想,告诉他:“我…我打伤了谢忌,并未杀掉,我知道你不想杀他。”
萧琮邑一时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孤:“……没没…什么。”
谢忌就是谢郡侯,前些日柔仪公主替皇帝背锅惩罚他的大公子,今日被李孤撞见敢对萧琮邑大声疾呼,不可思议!就因为见到萧琮邑被吼被欺负,今天两个人亲密时候脑子还在想上午放肆情景。
而且萧琮邑太过……放荡热情,克制又愤怒,交织在一起情感很不好受。
所以当即出宫办了这件事。
显然萧琮邑并不清楚,在气头上也不想他话中意思,在他眼里,李孤就是一个把自由潇洒看的比自己更重的人。
李孤沉默着说完话又不肯走。萧琮邑又不想他真走,所以索性赌气不去理会,加之此刻脚生疼踮着脚走到床边,脱掉长靴,掀开衣袜,果真流了血。
李孤放下剑走过去看伤势,强行紧紧锢住他的腿,手指触摸脚面,像一股电流惹得萧琮邑全身一颤。
大拇脚趾头指甲连着肉直接裂开,血流的不少。
李孤用手指轻轻摸了又摸,想擦拭干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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