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怀里的人大眼一瞪,把某人已经摸到后腰的手抽出来,“你呢,这么晚才回来还带着一身香水味,简直不可原谅,谅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就不骂你了。今晚就睡书房吧。”说完往臂弯下一钻,自己跑回卧室去,还砰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厉箫傻眼,我什么都说了怎么还要睡书房,不要啊。
某人开始装可怜,可劲地在门上捶,“阿笙,你开门呀。”
“阿笙,亲爱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呀。”
“阿笙,亲爱的阿笙,现在晚上都零下了,你忍心让哥哥冻死在书房吗?”
“阿笙,你再不答应,我就喊你老婆了。”
里面传来开门声,厉笙把门打开,快速地扔出一个枕头,“滚,再喊这个星期都睡书房。”厉箫没有看清,直接把枕头接住,也就错过了看弟弟耳根发红的可爱场景。
“哎,”他大声叹气,一边往书房走,嘴里还唱着,“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儿……”
刚唱了两句,屋里就传来厉笙的声音,“一星期,没商量。”
“不要啊。”厉箫赶紧扑回门上,“阿笙,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惜屋里的厉笙已经窝进了温暖的被窝,理都懒得理某人了。
因为厉箫走得匆忙,清逸扶着方少辞不知道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催了几次,他才低声答了一个地址,那是他自己家,他不想把这个男人随便丢到路边去,可是去酒店自己也没钱。方少辞昏昏沉沉的,安静地坐在车上,还用手撑着脑袋,光影流转,清逸看着他的脸,恍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他出来的时候,匆忙之间,看到茗老板对着他笑,“好好伺候着,以后就不用愁了。”他第一次到这样的酒吧来,无非是为了赚钱,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趁着司机不注意,他把手悄悄摸到这个男人的脸上,一寸一寸描画着,没等他醒神就啪一声被方少辞打了下来,他无意识地嘟囔,“小白……别闹。”
“再闹……晚上不带你……”清逸把身子贴近了些,才把他的话听全,“不带你……睡,睡……”
这时司机一个转弯,清逸扶着位置坐好,而方少辞嗑一声倒在了车窗玻璃上。
他刚要把他扶正,就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那个男人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小伙子你刚刚怎么不扶着他?”司机好奇的眼光透过后视镜传了过来,清逸呐呐,没有说话。
最后当他从方少辞怀里掏出钱包给钱的时候,司机哼了一声,喷了他一管尾气才开着出租车走了。
清逸垂下眼,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但每一次都让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以自己最薄弱的能力反抗,反抗不了的话只能妥协。
方少辞半边身子都架在他身上,这个喝醉了还保持着风度的男人眯眼外头打量他,“阿泽,我记得……你要矮一点,怎么高……高……”
高多少清逸不知道,他无奈地看着方少辞,又是小白,又是阿泽,你到底是有多少个情人?
清逸住的地方是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平方,阴天下雨的时候屋里也滴答答漏雨,但他习惯了,好在现在天气好,他把方少辞扶到屋里唯一一张床上,床不大睡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就不行了。
清逸把人扶到床上就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总算是有落脚的地方,他把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挂起来,这是他走出剧院的那天穿的,总是个念想吧,对自己那段唱戏的青春岁月,那段在剧院里的美好时光。
他把自己洗干净了才慢慢靠近那个男人,他正趴着睡的很安稳,清逸扶着他翻了个身,呼吸逐渐不再平稳。那双薄薄的嘴唇好像在引诱着他,他撑在方少辞的身上慢慢俯身,触碰的那一霎,他好像又找到了恋爱的感觉。那种心悸,在他胸膛里活跃着,他忍不住多靠近一点,用舌头小心舔着方少辞的牙关。
朦朦胧胧的,方少辞感觉无法呼吸,他挥手想把小白给提溜出去,这小家伙总是偷偷趁自己睡着偷吻自己。他提了一下,没提动,哎,小白怎么变这么重了。他想一定是自己喝醉了力气变小了,于是他用了更大的劲。
清逸正吻得正酣,就这么被提溜了过去。他退后两步站住,正要道歉,发现这个男人眼睛是闭着的,还歪到一边去睡。
于是他再次吻了上去,还把舌头伸了进去,方少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又把他当做了白泽,情不自禁搂着吻了一记,半晌砸吧了一下嘴,“不是阿泽。”于是清逸就再次被他给扔了下去。
所以一晚上只要清逸近他的身,他就像有感应一样,直接把人踢下床,快而准,最后清逸也就打消了和这个暴力狂同睡的念头,一个人委委屈屈在椅子上盖了床被子。
早上方少辞很早就醒了,他眨眨眼,看着那裂着缝的天花板,不太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再一歪头看见一个少年一个人睡在椅子上,头低着,身上只裹了一床被子,薄的不像话。
他一下子醒了,这不是昨天酒吧的那个少年吗?天哪,现在什么状况?
他下床把人喊醒,清逸一抬头,只见方少辞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你脸上怎么成这样了?”
只见他两边的脸都破相了,其中一边看上去特别像是鞋印。
“这是谁干得,你被人打了?”
“没,我没事。”清逸一说话就感觉嗓子在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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