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长史大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犹有不信:“会吗?”
东阳似笑非笑道:“我也是女人啊。”
所以也十分记仇?
韩苏瞠目结舌,林滤轻笑。
东阳低头看向眉目含笑的幼妹,探手轻拂对方发丝:没办法啊,谁让苏里说出要让幼月也纳入刀勒的话来呢?就算是她,也没办法大度到听而不闻啊,身为女人,她也是很记仇的。哪怕,那只是口不择言的激气妄言也不行。更何况,幼月还险些受伤啊。
昭华城里,如今乱作一团。
昭华太后下落不明一事终于还是被有心人透出了风声,而大将军王重兵封锁昭华城的举动也因此再也压服不住诸大王了,昭国秦王殿下更是强硬要求觐见。
一怒之下想要破釜沉舟的大将军王苏里,却被昭华太后身边的侍女茱萸指认:太后失踪前夕,不一直都在大将军王的重兵保护之下吗?
之后,秦王匆忙将人护住送离。
苏里有口难辩,气急坦言道:“昭华太后在哪里,不若问问昭国的林滤公主殿下吧。”
刀勒毕竟内乱不深,传讯飞鹰还是及时飞到了关军那里。
然而十数天后,关军处送回了大将军王苏里的随身金刀。
疾驰的马车里,望着越来越远的刀勒边军,韩苏诧异道:“难道当初殿下就想到这一刻了吗?”
林滤勾起嘴角,双眼透出笑意:“折桂的《射雕英雄传》,我很喜欢。”
折桂这个字,林滤因为羞涩于其中含义,似乎从不愿轻易唤起,如今大约轻松欢喜,忽然这么叫韩苏,倒有种情欲的别样滋味儿在里面。
韩苏心中一热,心脏不由自主的猛然跳动起来,匆忙的看了一眼没注意两人的长公主一眼,长史大人面皮烫的微红,伸手勾了林滤小指,像是拐骗小女孩的大灰狼一般,凑到林滤耳边,低声道:“我还会讲其他故事,林月如与赵灵儿的故事,你听不听?”
☆、112你做么了什么?
刀勒折腾到如斯地步,哪怕当初林滤公主殿下借口内府事物出巡,真实情形又有诸多隐秘,但如今大昭朝堂又岂会一无所知?
起码公主殿下在那边受伤是知道的,同时知道的还有传闻中的“大昭第一良人”为公主殿下挡箭殉情,生死未卜的消息。
于是乎,帝京的民众再次有了新话题,而韩小长史的“大昭第一良人”身份,如今已进阶为“大昭第一情郎”了。
这让许多书生学子们恨不得以身相……,唔,以身相代的话还是算了吧。
只不过,同帝京民众们的热烈反应相比,大昭朝臣们的态度却颇为微妙:至今无人提起此事。
朝臣们不提,昭帝自然更加不会提了,如今帝京,也只有他才完完全全的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又是个什么目的,帝君遮掩还来不及。
至于朝臣们不提的原因,只能说,是诸位朝臣此刻任谁都没有精力来管这边的“小事”了。
林滤公主殿下正如她自己所言,是一个善于隐忍、目标明确的好棋手。
这位向来从容不迫、善于藏锋守拙的棋手殿下,在必要的时候,却是一个勇于博弈,敢于掀起足够颠覆王朝核心权势力量的巨大风暴、极富冒险精神之人呢。
从当日离开帝京便已埋下了让帝京众人无暇他顾的伏笔,便是帝君都不得不甘心入于骰中。
韩苏韩长史的最后两策,当初明明说好是作为求亲的聘礼的。可在公主殿下手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增值为了另一个筹码,实在是物尽其用,不愧是内府买卖的掌舵人,真是一点亏也没吃啊。
这让远在帝京、大势已定的帝君想起来,每每不免懊悔,随之而来的还有颇不是滋味儿的感慨: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自家的姑娘还未嫁出去呢,怎的就、就、就……咳!
帝君一本正经的招来心腹,心道:要不要捣个乱呢?
因此,韩小长史一行风尘仆仆的回到燕州城的时候,迎接她们的并非燕州城的郡守,而正是嫁妹情绪作祟的帝君的“捣乱”。
“也就是说,隆裕公主与永淳公主并不回京,要同本宫一起去往盛京?”英姿飒爽的公主殿下一回到大昭境内,立马“水土不服”的回复为病弱冷清姿态,苍白清减的容颜与与生俱来的美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滤公主殿下手中执着一柄香扇,并未打开,只是捏在手中把玩,听完来人所传之话后,与其说发出的是疑问,倒不如说是质问更为恰当。
帝京特使、帝君近卫——苍术,叩首回道:“殿下英明。”
这实在是最敷衍的恭维之词,只能说特使大人也颇觉得无话可说。
“哼。”林滤轻哼了一声,她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点英明,但苍术是自家皇兄近卫,与自己也颇多交情,既然苍术没有托词狡辩,自己也实在不好揪住不放,毕竟,做主的还远在帝京呢。
“帝君所说,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比起以林滤公主与永淳公主、隆裕公主一行掩人耳目,而本宫秘密回归帝京。以林滤公主去往盛京养治伤病、隆裕公主与永淳公主回归帝京,本宫则另起一路同回帝京,不是更加容易巧妙吗?”东阳长公主不经意的笑问道。
苍术心中一紧,躬身执礼,这位公主殿下不比林滤公主。
一来,他与林滤公主交往甚多,总有几分情面;二来,林滤公主虽然掌管内府,但内府事宜以外一向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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