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定只是嫌弃的把肩膀上的手弄下来,什么fēng_liú呀,可是袁克定清楚知道,这表哥是钻到钱眼里去的人,他的真爱就是亮闪闪的金元宝,绝没有其他。要是要说爱钱的话,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只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冤有头债有主,袁克定可是要好好跟他这个东家,“说说话”。而看见少东家比平时温柔了不知道几倍的表情时,坐堂的觉得自己可以自挂东南枝了,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对。
“表哥的铺子这么金贵,小弟怎么敢说什么大驾光临。表哥不嫌我碍眼就好。”袁克定的心情此时可说不上好。正好这表哥自己送上门来,就不怪他说话阴阳怪气了。
于表哥什么人,平时三教九流的打着交道,自然能听出自家表弟语气中的怒气。还奇怪这平时温温和和的人怎么今天这么大的火气,就看见坐堂心虚地躲躲闪闪的不自然的表情,什么都脑补出来了。
狠狠地瞪了坐堂一眼,再默默地哀悼了一下自己的钱袋。
不说他这表弟简直是被他爸当亲儿子一般,他是得罪不起,就说他是唯一可以让他从他钱袋里心甘情愿掏钱的人,这点就足够让他觉得佩服了,要知道他的那些点子真的让自己欲罢不能。现在他可爱的小财神爷差点被气走了,于表哥的心情一下子夏天转冬天。这笔账,等会好好跟闯祸的人再算,现在先安抚表弟才是最重要的。
再瞪一下坐堂,看见坐堂快把自己肥胖的身子快缩到地里才收回了视线。转过头来,于表哥对自家表弟笑得就像刚才坐堂对自己笑一样,狗腿极了。
看见自家表哥这如此拉仇恨的笑后,袁克定愣了愣。既然都被得罪了,不讨些精神伤害费回来简直对不起自己和小孩。于表哥不是开西洋铺子的嘛,那自己也是可以不找小舅舅的,那主意给这表哥说也一样。反正自己也不会坑他,最多就是累点而已。
年轻人嘛,不是冲劲十足嘛。年轻人嘛,多活动多活动筋骨也是为他好呀。呵呵,于表哥,看好你!袁克定他才不会承认这是报复呢。
于氏表兄被袁克定拉进西洋铺子的内院。可爱的小胖墩拉着挺拔的少年,一前一后,说不出的配合,少年眼中有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蔡锷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好。于表哥吩咐下人上点吃食上来,蔡锷注意到,都是袁克定爱吃的。可是连蔡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就记住了袁克定的爱好,还是有一个不自觉的就记住了。
明明是凉风习习的初春,某个少年却热得像火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于表哥真心悔恨自己为什么因为看货看得太兴奋而忘记了时间,直接就这么晚到了,那个白痴坐堂没有一点眼色,还招惹了那个小恶魔。于家哥哥可是很清楚那个小恶魔逢仇必报的个性——那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他和小表弟还隔了一层呢。
“表哥呀,我找你有点事,可是到了铺子却被扔了出来,真的是……”袁克定一脸叹息的说道。“你说小舅舅知道了会不会拔了你的皮呢。”心情愉快的威胁着自己的表哥,这次他看中的那块好玉是在表哥手中呆不住了。
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也晚。肥羊上门了,刨皮刮肉是绝对的。
“小菜菜那可怜的也被欺负了,都在我怀里哭了。”袁克定表示睁着眼说瞎话完全没有压力。听说于表哥这几天进了新货回来,里面可是有不少好货,他得为小伴读讨公道。这句话说完,有个小孩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于表哥则是一脸肉痛的表示一定会好好处理后续事件,并早日送赔礼上门。请袁克定高抬贵手,原谅他可怜的表哥吧。
解决完“坐堂”问题,于表哥顺势问起了小表弟那说得模模糊糊的来因。虽然现在袁克定还是个才十多岁的小娃,可袁家大公子早慧过人的消息在知道他的人都是有所耳闻的,于表哥可不敢小瞧他。
“财多哥,我是来找你帮一下忙的。”这时的袁克定又是一副乖乖仔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那纨绔的张扬,看得此时在他旁边的两人直抽抽。
而这才多自然就是与表哥的名字,辈分为才,小名多多,加上姓于——那是一整个谐音“余财多”。于表哥对这个名字尤其满意,听见都会高兴几分,并表示喜欢财多多于才多。在每次袁克定叫他才多总是喜欢认为是在叫财多,可现在嘛,听见袁克定喊财多哥时,他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很可能变成财少了。小表弟的危险指数和语气乖觉是呈正相关的。袁克定送招,于表哥接招,两人聊得还算不错。
最后袁克定还是不死心问道,“那么茶叶什么的,现在在国内是确定不好卖了?”
“是呀,这年头茶叶是不好卖。小表弟你是不是买了一个茶厂,赶紧脱手吧,现在经营就是费力不讨好。”于表哥很是郑重的说道,表情十分凶煞,他讨厌把钱往外送的行为。
于表哥有个突出缺点,在谈正事的时候那匪气是越发的明显,活像下一秒谈不好价钱就要出手一般。而可怜的小舅舅从小到大不知努力(科研)过多少次,硬是没把一点点书生气质成功加到他身上。
“但是现在出手也还是个亏字。”袁克定并不是那么想放弃,这好歹是完全属于他的第一份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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