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瞪大了眼,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唇轻启:“阿……阿九?”他觉得他的嗓子像是被沙子摩擦过,干涩且泛着酸苦。他心里有了想法,但他不愿意接受,不愿意面对,他只愿这是一场误会,或者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这个人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乞怜和哀求。“求求你,快……快拿鞭子。”
这一刻,陆小凤觉得他的心,血液都被冻住了。但他没有因此而丧失思考能力,反而,他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了,或者只是关于宫九的一切都明朗起来了。九公子,九公子,人前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九公子,此间能有几个?而且为什么在他和九公子欢!爱时九公子总会让陆小凤抽他。之前陆小凤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而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他无法再逃避。陆小凤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在等宫主?她喜欢用鞭子抽人,我不喜欢!”
这人眼睛里的乞怜之色忽然变成了仇恨和怨毒,喘息着道:“你喜欢什么?喜欢沙曼?”他忽然大笑,疯狂般大笑:“你若以为那女人是个淑女,你就错了,她是个□□!”陆小凤的手握紧。这人笑得更疯狂:“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为了块肥肉就肯陪人上床睡觉,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人上床睡过觉。”
陆小凤忽然冲过去,拿起了鞭子。这人大笑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你也知道我说的是真话!”陆小凤咬着牙,忽然—鞭子袖了下去,抽在他苍白瘦弱的胸膛上。第一鞭抽下去,第二鞭不难了。这人眼里发出了光,嘴里却还在不停的侮骂,鞭子抽得越重,他眼睛越凶,也骂得越凶。这是双重的发泄。他的身子忽然蜷曲,又伸开,然后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陆小凤跟跪后退,坐了下去,衣服已湿透。他的愤怒已发泄。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仿佛也有种奇异而邪恶的满足。这种感觉却令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陆小凤眼睛酸涩,他喘着气,恶狠狠地说道:“你让我恶心。”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宫九一动不动的身体突然翻过来,眼里凶光毕露,他死死地瞪着陆小凤,像是要把陆小凤瞪出朵花来。他开始喘粗气,瘦弱白皙的胸膛起伏,嘴角一动一动地,像是要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了头,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小凤在宫九转身时,似乎看到了他眼角有泪光。宫九开始整理衣服,很快他就变得再次光鲜亮丽了。神奇的是他身上的伤痕现在已经奇迹般的消失了,宫九的皮肤白皙如初,仿佛他之前的自虐和受鞭都是幻境一场。
南海,白云城
“四哥,你确定要去无名岛?”叶孤鸿一只脚曲起踩在椅子上,身子轻俯向西门吹雪问道。西门吹雪瞥了他一眼,抿口茶道,“嗯。”叶孤鸿又换了一只脚踩,身子倾得更厉害了,“我说四哥,这些事交给锦衣卫不就得了,他们食朝廷俸禄,干的就是这一行,何必要你以身犯险?要是上辈子就算了,皇命在身,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可这辈子图个什么啊?”
西门吹雪抬头,弹了叶孤鸿脑门一下,唬道:“这么大个人了,坐没坐样,没正形儿。”叶孤鸿“诶哟”一声,委屈地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道:“锦衣卫是一把刀,刀是不会管哪些该杀哪些不用杀的。粘杆处的消息传来,说无名岛大肆抓捕江湖人,那些个江湖人可见是无辜的。若是锦衣卫出手,定是格杀勿论。况且我的生身之父令我去处理,我怎能不去?”
叶孤鸿眼珠子一转,道:“看来四哥你是非去不可了。”西门吹雪叹气,“可不是么。”叶孤鸿道:“四哥你也想救那些无辜卷进来的江湖人吧,您一向是如此菩萨心肠。”西门吹雪抖了抖,“莫拍马屁,什么劳什子的话都往我身上套。我可不是老八!”叶孤鸿哈哈大笑,“四哥莫臊,弟弟只是词穷不知如何称赞您好。”西门吹雪狠狠地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好吃懒做把先生教的书都吃了!”
西门吹雪又说道:“十三你放心就是,我的武功定能自保。就算不行,还有孤城,我与孤城联手,哪里闯不得?”叶孤鸿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行,知道你家孤城厉害了。
第二日清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乘上了船,前往无名岛。前面已经先去的是锦衣卫的船队,由于牵涉到太平王,而且六扇门正在大清洗,所以直接派出了锦衣卫,而且是一个千户所。看来皇帝是想快速地解决这件事,西门吹雪想。突然——
“谁?”西门吹雪感受到有人从船尾上来,于是迅速朝船尾挥剑。“叮——”此人挡住了西门吹雪的剑,用的像是一把倭刀。西门吹雪看见刀上花纹及刀穗,再看来人斗篷下的飞鱼服,说道:“原来是刘指挥使,好身手。”黑影一个翻身,稳稳落在甲板上,收起绣春刀,抱拳向西门吹雪行了个大礼,“西门庄主过奖了。”西门吹雪觉得奇怪,为何锦衣卫指挥使会向他一介布衣行此礼?但他问出口前还是回了一礼。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道:“在下奉陛下旨意与西门公子,叶公子一起出行,负责二位的安危。”叶孤城这时从船舱里出来,看到刘守有,有点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向刘守有行了一礼。西门吹雪皱眉,“我们当不得刘大人如此。”刘守有轻笑道,“二位不必多虑,我只是奉旨行事,并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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