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看着很可怜。
姜没药每天都不会按时吃饭。但每天都准时吃药。
难过了吃。压抑了吃。累了也吃。
就连樱唇上那枚红色的唇钉,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就这样。
夜晚不停苦笑到咳嗽,咳的难过哭泣,哭到头痛。
偶尔跟芙蓉王通通电话。
稿子写累了,就躺下睡觉。
再也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有人说。
想写好书首先耐得住寂寞,事实上每一本好书都是作者孤独的产物。
姜没药就这样孤独了好久好久。
……
柳叶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姜没药蹲在阳台上,只穿了一件及膝的白色衬衫,光洁修长的yù_tuǐ隐露在外,也不觉得冷……
面前。
萧瑟地放着那盆没有了生机的姜花……要枯萎了似的。
柳叶走过去,握住姜没药的手腕抬起,盯着上面多出来的几个鲜嫩伤口,沉默。
姜没药收回被柳叶握着的手腕,别过头,面容病态苍白。
出奇的是,柳叶这次并没有对姜没药发脾气,而是说了一句:“你可以很有个性,但某些时候请收敛。”
姜没药再次抬头的时候,狐狸眼有些湿润,文不对题地说了一句:“小问跟勾吻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是好事,你伤心什么?”
“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柳叶沉默下去。
她知道姜没药说的“她”指的是谁。
柳叶微微皱起眉毛,在姜没药身旁蹲下:“其实我真看不得你这样子。”
柳叶想起以绿曾跟她说过,姜没药写的歌词,里面都充斥着压抑或是颓废死亡的味道。
或许说,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文字反应了她。她反应了文字。
柳叶也知道自己对姜没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杨子身上。
所以说当初姜没药在自己面前自残,柳叶看不得,仿佛是杨子在自己面前自残,才生气的把姜没药丢进水池里让她清醒。
柳叶望着姜没药,复杂地说了一句:“她回来了。现在在楼下。”
姜没药空洞地回过看了一眼柳叶,又疲惫地别过头,盯着面前的姜花,轻幽幽地道了一句:“这里很快就没人住了。”
疲倦的。力不从心的。
像是一个诅咒。
……
……
姜没药没有胃口,所以没下去吃饭。
杨小问便端了盘水果上来。
柳叶已经下楼了。
姜没药还蹲在阳台上,看着那盆孤零零的姜花。
杨小问走过去。
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再跟姜没药说什么了。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说再多也没用。
“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易放弃自己,抛弃全部去依靠他人,那样,你的下场会很惨。”杨小问说,“所以,当这条路走到头,你会发现,原来到最后,谁也不能太过依赖,还是要一切靠自己。不要忘记虽然身边有朋友,有亲人,却不能时刻陪在身边。”
杨小问说完,放下水果盘子就走了。
她曾经就跟姜没药说过。
人生的路,总得自己走。别人帮不了,最多给你做个引路。
她引正不了姜没药,因为自己的都没走好。
因为曾经,杨小问也是同姜没药这般清醒着失眠,像鱼一样没有声音的生活。
……
……
尽管姜没药没有下来吃饭。
但是大厅里吃饭的时候还是挺热闹的。
以绿一直在别扭中。
因为杨子。
不知是以绿多心了还是什么,总感觉杨子的目光若有若无都在自己身上有意无意扫过……
吃饭的时候,因为餐桌是有点呈水滴形状的,最圆的那段——是柳叶和杨子坐在那里。以绿则很悲催地就坐在她们对面……
这一顿饭吃的以绿很憋。
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杨子时不时凑在柳叶耳边说什么,笑得很好看,又不显做作。
以绿埋头,不打算再抬头。
杨妈妈眼睛很尖,看着以绿,则笑得很温柔地打趣道:“以绿丫头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杨妈妈这么一说,餐桌上的目光刷拉拉地一下子扫到以绿身上,带着好奇——
以绿囧:“……”
一顿饭,再是无言。
吃完饭后。
杨子去收拾厨房。薛西尤连蹦带跳地硬拖着以绿一起去。
以绿特不愿去。
可是薛西尤哪知道那么多,带着以绿在杨子身边活蹦乱跳的。
以绿不知道西尤妹妹在兴奋个啥……
后面更囧的是。
米白蜡有事拉着薛西尤离开厨房。
厨房里就剩以绿跟杨子——而柳叶勾吻她们都在客厅陪杨妈妈聊天。
起初。
杨子跟以绿谁都没有讲话。
以绿只想早点收拾掉厨房,早点跑掉。
因为她受不了跟一个自己不太熟的女孩子待在一个房间里,不说话……
更何况,杨子的身份对于以绿她来讲……有那么点点小特殊。
……
不知道气氛沉默尴尬了多久。
杨子的声音忽然淡淡地在以绿身后响起:“以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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