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语在群人压力之下,只好举起那杯被人暗中冲淡了的酒,轻轻双手托着杯身,在长袖的遮掩之下送到嘴边喝进胃里,纵然酒被冲淡,但从小就远离酒的她,已觉得此酒很呛,喉和胃都顿时像被火烧一样。
而且她不能只喝一杯,在潇语都无能为力替她顶酒之下,她跟每个来祝贺的使臣都喝了一杯,足足共二十杯水酒,头有点晕,脸有点红,却显得她更惹艳垂涎,一个笑容,一个眯眼,也让席下使臣看得如猫看见肥美的鱼般目不转睛。
酒让霏语忽然感觉整个人很轻飘、欢乐,没有使臣催使下,她也自己倒杯自喝,直到她忽然傻笑,忽然又主动敬席下的使臣时,才被潇语发现,他抓住还想喝的她,压声说:「你喝醉了!不要再喝!」
霏语傻呼呼的好像听不明白,好像又听得懂的对他点点头,可当潇语松开手时,她快速把酒喝了下去,潇语懊恼的盯着她看,而她该死的在他面前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味从那口气中飘散出来,让他不得不皱起眉心。
潇语轻声唤来金银姐妹花,在使臣还陶醉於他们之间的“联谊”忘记他们时,让她们把霏语带走。
「看好公主,她喝醉了。」
「是,圣上。」
金银条欠了欠身,在还没有人发觉之把霏语带离席上,两个人一人一边扶着公主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从宴会殿走回霏语的寝室还有一段好长的路,两个女人要扶起一个已醉得可怜的公主,实也有点吃力,而且……
霏语被轻微的颠簸弄得胃部不适,她停住金银条,「很累……本公主不走了。」
「可,公主,快回去了,再辛苦一点吧。」
「不要!我要睡了!」霏语推开她们,然後不知往那走,走不到几步就跌倒了。
「公主!公主!这下怎麽办!」金银条过去扶起她,可公主竟然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她们两个弱女人根本背不动公主回去啊!
金条灵机一动说:「我去找公主的轿来!」由於霏语说走路好,所以宫里,她常走路,很少有桥,而这次宴会,她都没有坐轿。
「对!对!快点去,姐姐,公主由我先来看着。」
金条小跑离开,而银条吃力先把公主拉到一边坐靠着,而这时候,霏语喃喃细道语道:「我想喝水……我要喝水!!」她忽然大吼,吓得银条都不知道又怎麽了,她眼下四野无人,找不到人去拿水来,只好轻声在公主耳边道:「公主,你不要乱动,奴婢去拿水来,很快的,你别乱走哟!」
虽然公主醉得都分不清谁是谁,但银条多年的习惯,都是向公主行了礼才急跑去有食水的地方拿水过来。
霏语被一阵凉风吹醒,她睁开眼,看到星星和月亮,扶着旁边站起来,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细步一细步的跟着眼花的星星移动,在她眼中,月亮好像在走,她不想月亮离开,便追上去,可怎麽也追不了,最後累得咚一声躺在某个殿中的後花园之中。
是潇语的後花园,这里小桥流水,风景怡人,霏语又站起来,靠在小桥边上,看着池中的锦鲤鱼,鲤鱼每条身上的花纹都不一样,有的一块一块黑色,有的则有橙红色和黑色混合,在夜里都看得清楚,而另一边是荷花池,小桥两边,都让人心景平静。
她趴在鱼池那边,小桥的桥栏才到达她的腰间,一趴,她半个身几乎弯下去,在醉意之下,霏语失平衡几乎要丢落水池去。
一只温暖的手掌用力把她拉回来,恰好的力度让她倒入了一个人的怀间,当霏语还傻呼呼不知发生甚麽事的时候,自己已投入了别人的怀间,她轻笑的抬起头来,道声:「哈……谢谢。」
鼻间传来很浓的酒味,眉心扭结道:「你喝酒了?」毒蠍在她腰间的手,忘了放开,或是她未有想放开的意思。
「嗯……喝了一点儿。」霏语比着手指,说的一点儿,可她的一点儿一点都不一点儿!
「一点儿?」眉角挑起,这女人竟给她说谎!
「高兴嘛!我明天当皇帝耶……晴姑娘……我以为你走了……」被圈着的身体感到温暖舒服,霏语全身都依靠毒蠍,还主动双手抱住她的腰上,把脸埋进去软绵的胸怀之间,浓厚的困意忽然突击,语调变得懒洋洋。
酒醉三分醒,亏她还能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毒蠍!
「原来你还没醉到搞不清我是谁。」扭结的眉心松开,她无奈的盯着怀间的小鸟儿没防备的就抱着自己想睡又睡不了。
忽地,霏语猛哭起来,她抬起一双泪眸,可怜楚楚的道:「我以为你走了!你……你生我气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你生我气啊!」她说得没前没後,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说甚麽。
只有没醉的毒蠍明白她在说甚麽,手抚着她的背,安慰地道:「别哭……你的眼泪是我致命伤……你这样我会舍不得走了。」原本,毒蠍打算今晚走的,刚才她本是想走前再看霏语一眼,谁知就发现了这个小醉猫了。
「走?」霏语止住眼泪,变脸其快,她慌张的问:「你要走!?走去哪了!」怎麽……
她更想哭了!她要离开她!?怎可以……
但,她又怎可以阻止她走?她没有身份要留她下来啊!
「回去,回去中原。」出来的时间长了,要回去山庄一躺了吧?不知道其他姐妹怎麽了。
中原,多遥远的地方,霏语不管甚麽理由,她死命的圈住她的腰,又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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