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群人都准备要走了,就剩顾卓然在帮庄主收拾东西。
邱齐云进了屋子看到顾卓然气定神闲地在捆行李就问:
“他们都出去玩,你怎的不去?”
顾卓然忙放下手上的事,抱拳行礼道:
“回庄主,他们去看的东西太下作;我没什么兴趣。”说着,顾卓然又觉得这么说有些冒犯庄主心中顿生了一些罪恶感。
“别这不合群,师兄弟之间,玩玩闹闹也是正常;没什么下作不下作的。”邱齐云兀自翻看起记账的册子,淡然道:“有机会就和师兄弟们多出去走走。”
“是。”顾卓然行礼应道。
“这些东西我还要看,你就别收拾了;跟他们一块出去吧。”邱齐云揉着颈子,看着账册。
顾卓然便听话地退下了。
看着顾卓然出屋子,邱齐云不禁笑着摇头;这些半大的小伙子,出去玩无非就是那些个地方,邱齐云不用猜都知道。偶尔为之倒也不算过分,再说一路下来他们也辛苦了;只要不惹出事倒是没什么。想着,邱齐云点起一盏灯;看着窗外落日余晖,长夜漫漫,看来要把账记完对上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
☆、琴师
“我就说卓然得跟我们来吧!”几个师弟在路上打着哈哈。顾卓然还是一脸严肃,边上的师兄拍拍顾卓然的肩膀:
“出来玩就别板着一张脸了,一会儿师兄请你多喝几杯。”
顾卓然想起庄主吩咐的话,只得扯出一个笑容微微颔首。
很快就到了御华阁,这御华阁华灯初上的时候最是华贵耀眼。各色琉璃彩灯,挂在楼外;远远就能看到华光异彩楼宇。
门口穿着一色玉粉罗裙的少女巧笑着作万福,引领客人入楼。
跟着少女入楼以后,问过人数;几人就坐上了半敞二楼的雅间里。点得酒菜,几个少女托着瓜果点心送进雅间。从雅间可以清楚看到大堂,以及大堂正中央一人多高的戏台。此刻,戏台四周的薄纱幔帐都垂落着,依稀可见台中摆着一架古琴一盏圆凳;边上是一架精巧的香炉。
大堂里熙熙嚷嚷尽是客人,侍女为雅间里的几个人沏上茶水后退了出去。
“你说,这个莫夜蝉什么时候出来?”有个师弟问。
“你看,客人还没坐满;可见时候尚早,咱们先吃着,你着什么急?”师兄打笑道。
而顾卓然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他满心想着的尽是明个得怎么把行礼装上马车。
半柱香的功夫后,突然大厅缓缓静了下来;只见一位男子走上台身后跟着琴童,几位侍女用金钩撩挂起纱帐后用孔雀翎子的摇扇轻摇起;一股子淡淡清甜香气在厅堂中弥漫开来。顾卓然本来在出神,闻见香气也不由自主地看向戏台。
那戏台上的男子便是莫夜蝉,虽表情漠然,但他上台后举止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落座后,抬手抚琴的样子也让人浮想联翩。
琴声悠扬,在场诸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屏息凝听;谁也不敢动出声音破坏这一刻天人合一的境界。
而顾卓然则是愣愣看着,看着莫夜蝉粉玉一般的脸颊,颈项微妙的弧度,纤细修长弹抚琴弦的手指;他的眼中世界仿佛都静默了,连莫夜蝉胸膛起伏间的呼吸声也能听到。
“卓然!卓然!”一旁的小师弟摇晃着顾卓然,顾卓然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一曲已毕,莫夜蝉起身向客人行礼了。
“啧,你们看卓然都看傻了。”师兄看着顾卓然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笑道。
顾卓然扶着桌子,转眼看向台上的人。
这时候,几个激动的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吵吵着要让莫夜蝉下台来陪他们酒;老鸨见状忙上去打圆场说莫夜蝉只为客人奏曲助兴,陪酒有得是姑娘。可那客人不依不饶,非要莫夜蝉陪酒,说着就冲上台对莫夜蝉拉拉扯扯起来。
“你住手!”顾卓然想也没想就从二楼上跃下,正落在那台上;一把抓过那客人的爪子道,“莫公子不愿意,你怎得也不嫌丢人!”
那客人手被扭得生疼发狠叫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拦我!”
几个师兄弟见此情景也纷纷跃下,顾卓然被这么一问有些语塞道:
“我,我不是什么人;我就是路见不平!看不得你这种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人无理。”
那客人见顾卓然人多势众的,也不能发作只能悻悻道:
“大侠,我知道错了;绕过我吧。”
顾卓然松开手,鸨母适时上前道:“哎呀,大家都消消火;今个几位的酒菜就算我头上了。”
那客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跳下了台去,顾卓然也要和几位师兄弟回雅间时候;那琴师莫夜蝉已经下了台去,只是小琴童几步追上了顾卓然,作礼道:
“多谢公子方才为我家少爷解围,我家少爷在后院备有酒菜,请公子移步一谈。”
一旁的师兄也听见了,一把揽住顾卓然的肩膀道:“啧啧,佳人有约还不快去。”
“可是……”顾卓然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我们玩我们的;你去吧。”师弟说到。
“是啊是啊。”几个师兄弟也面露笑容附和道。
顾卓然一抱拳,便随着琴童去了厅后。
几经回转,小琴童把顾卓然带到一处花园;这花园中遍栽余容牡丹,月色皎亮;衬托得园中花草美不胜收。
小琴童退下,将顾卓然一人留在园中一处摆放了酒菜的石桌旁。
“你看,这月光多亮敞;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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