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宝贝样就知道是他做的,冯寒山心里非常感动,再多的金银也比不上这份心意。“你自己做的?跟谁学的这手艺?过来帮我带上。”
冯寒啸重新帮冯寒山梳头,束发,再带上发簪,收拾妥当才说:“跟街拐角的木匠学的,他还不愿意教,我每次去都要给他带一坛酒才教我的,哥,我知道我手艺不精,以后等我熟练了,给你重新做一个。”
后来,冯寒啸木雕的手艺还真的是越来越精,也给冯寒山做过好些发簪,冯寒山都收起来,带的始终都是他十五岁生日送的这一根。
冯寒啸也十五了,冯寒山送他的是一把胡刀,冯寒啸爱不释手,“哥,这东西你哪来的,真棒,跟王家小公子的那个一模一样。”
岂止一模一样,本来就是。王家小公子得了一把西域弄来的胡刀,给大伙显摆,冯寒啸也想要,又不敢给风大人说,只能看着眼馋。冯寒山就去找他,问他怎样才肯卖。正好王家小公子把他爹最喜欢的一幅画弄烂了,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冯寒山的字画又是出了明的,就让他临摹一副,临摹的好了,这刀就送他,几个日夜后,这把刀就到了冯寒山的手上。
冯寒啸听罢异常激动,当即就跳起来抱着冯寒山亲了一口,这一亲下去两人都有些傻,匆忙分开。当晚冯寒山从梦中惊醒,大骂自己龌龊,找了衣服换上,另一间屋子里冯寒啸在做着同样的事。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中蔓延开来,丝丝缕缕看不见也摸不找,可它就是真实存在的,全家上下都看出来两位少爷好像闹别扭了,冯大人还把两人叫到眼前,嘱咐他们不可因为小时而坏了兄弟感情。
两人一直别扭到冯寒山去参加科举考试,临出门前,冯寒啸给他手里塞了一个护身符,大着胆子的拥抱了冯寒山“哥,这个符你带着,可灵了。”
冯寒山考中进士,最高兴的是冯寒啸,高兴之余又有些忧虑,中进士就意味着要入朝为官,那样见到他的时候就少了,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冯寒山。
朝廷开武举,冯寒啸第一个报名,到了考试那天冯寒山比他还紧张,嘴里阿弥陀佛的念个不停,别人都笑他,这样不是求菩萨保佑,是要把菩萨给活活烦死。
状元袍送到家,冯大人才知道儿子背着他去参加武举,心里有气又不能表现出来,等晚上罚他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反省。半夜,冯寒山偷偷带了吃食来看他,点一支蜡烛,一碗米粥,一碟小菜,两个馒头,就跟小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
这天冯寒啸说了很多,从小时候一直说到长大,又一直说到喜欢,昏暗的烛光下,冯寒山还是看清了那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睛,唇齿相交,慢慢的亲吻着。
朝廷出征西域,冯寒啸自是第一个被点的将,冯大人拉着他的手不住的叹气。出征当天,冯寒山一直送到京城的边缘,两人偷偷躲到人看不到的地方拥抱,死命的亲吻对方,活着回来,就是对冯寒山最好的承诺。
一年后,冯寒啸凯旋而归,封大将军,赐将军府。那一夜,两人互相引诱着,终于跨过了最后一层底线,没想到却被冯大人撞见。□的两人被堵在床上,棍子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冯寒啸把冯寒远护在怀里,生生扛下这顿打。
冯大人被气卧床不起,没多少时候就去了,冯夫人悲痛过度也跟着一起去了,这事在冯寒山心里成了死结,料理完丧事后就在寺里剃发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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