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为了她你可以不要这太子之位?”鎏尚王暴怒。
“儿臣不是太子又如何?这天下总是咱们炎家人的。”炎君此刻什么都不想管了。
“你!逆子!好好好,既然你不要这太子之位,那朕就成全你!”鎏尚王指着炎君气得真个人颤抖不止,“来呀,给朕把太子的金冠夺下,将他幽禁在太子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父皇,儿臣要去南海,儿臣不能让她一人前往!”
“你休想!那等妖邪女子,竟将你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朕非得杀了她不可!”鎏尚王气得将案台上的奏折全都挥到地下去了。
“父皇是要儿臣死么?”
“你这等逆子,不要也罢!”鎏尚王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炎君。
“父皇忘记母后了么?当初父皇也是不顾一切将母后迎娶入宫的,难道说父皇可以与相爱之人白首,而儿臣却要经受求而不得之苦?”
“你别拿你母后与那种女子相提并论,你母后比她好得多。再者,你已有了太子妃,怎能为了一个女子离开王城?”鎏尚王的语气不再强硬。
“如若儿臣不能拥有她,那么这个天下对于儿臣来说并无任何意义;如若能得她陪伴,就算失了天下,儿臣甘之若饴!”炎君的眼神很坚定,鎏尚王看着他那么坚定的眼神有些动摇。
“你要朕怎么放心?那等女子定是祸国殃民之辈,朕怎么能放心把这天下交给你?朕的天下只能给你,朕决不允许有任何差错!六福,将太子拉下去!”鎏尚王害怕被他最珍爱的儿子动摇,赶紧让太监将太子拉了下去。
“只能给他么?父皇,是不是你从未记得有儿臣这个儿子呢?”高陵王默默的从大殿的一个角落离去了。
炎烈,你的母后是歌妓,你有什么资格要他的关怀?你凭什么指望他会将太子之位给你?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将你拯救出地狱?
你要的,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挣。你看看你沾满鲜血的双手,难怪那人会厌你如修罗。呵呵……既然我从未得到过幸福,那么你们所有人也不要想要幸福!
高陵王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眸有些湿润。
这双手也曾被那人温柔的握在手中的,曾经也是有人待我真心好的,可是到最后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呢?
“小姐,南海多怪,你不能去,就算要去奴婢也得跟着去。”素衣看着其余的奴婢忙碌收拾衣物的身影着急不已。
“素衣,我去南海,你在府中等消息,若有人找到了柳珀,我要你的飞鸽传书。”李流清放下手中的茶盏,十分镇定。
“小姐此行预备带多少人?”素衣仍旧不放心。
“共五人,我,无名,三位家丁。”
“可有人照顾小姐饮食起居,为小姐及众护卫盥洗衣物?”素衣紧追不舍的问道。
“难道你信不过我?再如何,我也是堂堂丞相之女,岂会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素衣,我才是主子。”李流清冷声道。
看到李流清动怒了,整间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哟,好大的脾气啊。”梁茗笙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李流清抬头一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不会告诉我你要去南海了?”梁茗笙走到李流清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笑容好像要将她吃了。
“我必须去南海,我也不会带多余的任何人。如果想要我们以后还能说几句体己话就不要干预进来!”李流清毫不在意梁茗笙蚀骨的笑容。
“你何必如此?有我在,这一路上总归能安全。”梁茗笙皱起了眉。
明知你对我有那等心思,我怎能同你一路?李流清心想。
看到李流清不再说话,表情之决绝,让梁茗笙有一刻真的以为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沉默,两人都沉默,僵持,两人一直在僵持。
“我有柳珀。”终于,是梁茗笙打破了僵持。
“真的?!”李流清猛的站了起来。
“我何时骗过你。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预备拿什么来换我手中的柳珀?”梁茗笙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流清。
听到这话,李流清下意识就知道梁茗笙接下来说的话定是口无遮拦的,不知不觉就羞红了双脸。
“只要能救我父亲,只要我相府给的起,定当在所不惜。”
你!我只要你!原本梁茗笙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她一看到李流清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忽然又有些不忍心了。她不愿意勉强李流清,她想要的是李流清心甘情愿的躺在她的身姿之下与她共同沉沦。
“只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当真了呢?你我是挚友,我怎会要你拿东西来换?”梁茗笙失落的笑了笑,端起李流清面前的茶杯掩饰自己的失落。
“那……柳珀在何处?”李流清已无暇顾及梁茗笙的神情了,现在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救父亲。
“我已命笙儿带着了。柳珀的用法笙儿知道,让她下去准备吧。”梁茗笙择了离李流清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
“管家,素衣,你们也跟着去帮忙。”李流清大喜道。
“是的,小姐。”管家和素衣带着艾笙一起退下了。
剩下的家奴也被李流清屏退了,整个房间就只有梁茗笙与李流清二人。两人互视着,却又无半句话语可说。
李流清自从知道梁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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