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坐起来,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凑近他耳畔:“是想让我这样?”
段泽全身红如虾子,羞愧得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进出的手指又加两根,段泽低头去看,只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戳进肉穴,在里面翻搅,那滋味明明古怪的很,更说不上好受,心里却莫名满足,喘息愈急,迷乱道:“好看、萧郎,我喜欢、喜欢你的手,喜欢你用手肏我……”
萧郁翻身压在他身上,把他被热汗打湿的长发拢至一处,生怕待会动作激烈扯痛了他,另一只手在他后穴不停揉弄,时不时停下按一按会阴,看着他快受不住,轻轻问他:“泽儿,不要赌气了,在下面吧。”
段泽眼中水汽氤氲:“我、我不会。”
萧郁简短道:“我教你。”
说罢打开他的两条腿,将那坚硬物事顶着穴口,慢慢往里推。他在床上话少,格外认真,这处他和林言却是做熟了的,估摸着往里推进,见他皱眉就退出一点,等他适应了再往里进,很快整支没入。
段泽初次用后庭,身心都格外脆弱,抬起一条胳膊掩着脸。萧郁不折磨他,伴着油膏做好扩张,直接找准他平时最受不了的地方,缓缓摩擦顶弄。妓馆的油膏由数味草药和油脂熬制而成,有催情镇痛之效,被体温烘化了,滑腻香浓,随着动作往外涌,段泽低喘一声,只觉得胀痛里透出一丝酸麻,从那处开始,管不住的往四肢百骸蔓延,先是穴内溽热充实,接着是腿根,后膝盖窝,腰,沿着后脊柱一直到头皮,绵绵密密的扩散。
“舒服了?”萧郁把他箍在怀里,严严实实地抱着他不让动,只有交合之处出出进进。
段泽越喘越急:“说不出,怪、怪的很。”
“忍着。”
萧郁在他敏感的耳后亲吻,动的更快,段泽开始挣扎,扭动地越发激烈,用力要推开他,可两腿却不由自主张到最大,挺腰迎着他,前面那一根也越来越硬。他忍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哀叫着:“萧郎,不要弄了、不要弄那处了,我反悔了、不在下面了!”
萧郁拨开黏在他脸上的乱发:“不爽快?”
段泽失神摇头:“就是你往里一顶,我就想着要痛死了,想你快些出去、快饶了我,你一出去,就又想着快进来撞我那处,再不弄就要痒死了,前面也涨,难受得很……”
萧郁就笑,用鼻尖蹭他的脸:“食髓知味,以后怕是越来越喜欢。”
他看段泽前面那物涨的厉害,知道他还不习惯,凑到他耳畔:“是不是后面要被我插着,还想用这处肏人才畅快?”
段泽点点头。
萧郁也不生气,把他摆成跪趴姿势,伏在他后背上,一面顶弄,一面用拇指揉弄他那话儿的顶端,他常年抚琴,指尖有茧子,段泽舒服得两腿打颤,跪都跪不住,难耐的塌腰咬着被褥,淌出的涎水将被面的刺绣浸得湿透。萧郁握住他那沉甸甸的一支,道:“不是喜欢郁哥哥么,来,在我手里动。”
说罢大力抽动,这姿势进得深,段泽快活的哑声喊着:“萧郎肏我,肏我……”
他低头瞧着那白玉似的手指正握着自己那物事,再忍不住,一股股的泄出来,浓白的jīng_yè滴滴答答从萧郁指缝往下淌,段泽拉过他的手,着了迷似的,把一根根蘸着精水的手指放进口中舔弄……
架子床吱吱呀呀的抖,段泽在意乱情迷之际也有些奇怪,萧郁第一次与男子欢好,怎么比他还熟练些,仿佛对他身上的一切了如指掌。
做着做着,一开始的胀痛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从身体到心都被人爱着,盘桓周身的那股阴戾之气一扫而空,心思柔软纯净。心底那块窟窿,是真正的补上了。
做做停停的,东方起了鱼肚白,窗纸摇曳森森树影,段泽睡得迷糊,混沌间听见萧郁在窸窸窣窣穿衣,俯身在他耳畔低声呢喃。
“泽儿,萧郁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若这般你还不放心,真是辜负了我……”
“我也想对你再顺从些,再低声下气哄着你些,但萧郁为人你最清楚,命能不要,这规矩体面却实在放不下了,你若是满意,这心结解了,就回我身边来;若还不满意,等醒过来,你再指教余生吧……”
萧郁睡醒时,天却并没有放亮,夜色比先前更加深沉。
他往榻上一摸,并没有人,被褥冰凉,段泽不知去了哪里。
他翻身下床,只见门外插着一支白灯笼,除此之外,整座楼都昏惨惨黑沉沉,鼻腔里浮动着一股呛人的尘土气味,走廊空无一人,幽深冷寂,竟像是荒废多年似的。
怎么会?秦楼楚馆之地,最是歌舞升平,夜夜笙歌,怎么如此?那些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都去了哪?那些身段窈窕的歌姬舞姬又都藏身何处?
他提着灯笼,赤足下楼,四下不知何时起了白雾,一切都晦暗不清。
走着走着,心里又有了底气。
这是段泽的梦啊。
大堂空阔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正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木桌,两支红烛灼灼燃烧,照亮方寸之地,段泽伏在桌前,一身红衣,静静凝视那烛火,听见楼梯声响,回头望着萧郁。
萧郁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
“你这又要做什么怪?”
段泽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搂着萧郁的腰:“郁哥哥,你才刚刚同我好,我舍不得你走。”
萧郁从身后揽着他,两手绕在他胸前,满眼温柔神色:“有什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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