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离捡起一颗小石子冲湖面上正在振翅的蜻蜓无声击去,还不等蜻蜓掉入湖中,一群巴掌大的小鱼跃出水面几下就不见蜻蜓踪影。鱼嘴中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烁,竟是食人鱼。重离不禁庆幸,转眼又蹙着英气的眉远望湖中那个小岛,岛上遍植绿竹,不知竹林掩映中又有什么。
重离站在湖边观察着,眸光从荷叶到荷花再到岸边那些天然生成的山石。看着那些山石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摇摇头又看向赤红的荷花。阳光下赤红的花瓣嫩黄的花蕊,重离定定的看着一株荷花上月白的花蕊。极目湖中,那些月白花蕊的荷花在湖中呈规则状态分布。
走近湖边最近的一株。阳光透过清澈湖水洒在下面一块大青石上,不仔细看还真无法分辨。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在食人鱼袭来时跳到下一块石头上。重离沮丧低下头,这身体何时才能像前世那般。
突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将他抱起几个跳跃就到一处山石背后。
重离回头冷冷看着那个已消失好几天的人,眼中有疑惑,也有淡淡的厌恶。重离低头看着还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又抬头看着那张容易让人迷醉的脸。
“放开!”凌清瑄看着小家伙冷冽眼中所表示的意思微微笑了下,眼中却有一丝怒意,长这么大所有对他不敬的人都受到了“教训”,这小家伙竟然用厌恶的眼神看他!不是防备而是厌恶!
“不着急,让你看一出好戏。”凌清瑄在他耳边轻声说完便放开重离懒懒的倚在旁边光滑的大石上。
重离静静看了凌清瑄一眼,退开一步没有说话。冷冷看着对方的侍卫在他刚才发现青石的地方忙碌。
忙完的侍卫向他们比了个手势轻轻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耳边传来食人鱼刺耳的进食声,重离皱了下眉就转身研究身旁几处看似天然生成的大石。
发现这几处山石和背后的百年雪松竟是按照人的视线死角布局的隐匿阵法,处在其中外面根本无法看到。想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被这人全看在眼里,重离眼底泛出淡淡的怒意。
凌清瑄看着小家伙虽面上淡定如常,可眼中不时闪烁的怒意和懊恼让他的心瞬间舒畅同时也迷惑。这真的是一个发育不良受过重伤失去记忆的十三岁小孩?据他所知苏媚死时重离才刚三岁,苏媚即使不顾教中规矩传授儿子阵法布局,可这孩子未免也太聪明了。要不是这样如何解释小家伙刚才轻松过阵。
“来了,”凌清瑄示意重离噤声。
只见苏嬷嬷与重岳一前一后来到湖边,看着静静的湖面上那团还不曾散去的血色,还有缠在水草上零落的枯黄发丝。又警惕的在四周查看一番,复又走向那处。
“看来这月白花蕊的荷花所在地方才是正路,这小鬼确有几分能耐。”重岳看着水下的大青石说道。
“那是你的儿子,不打捞几块骨头回去和苏媚葬于一处?”苏嬷嬷冷笑着对重岳说道。
“何必笑我,你不也折磨了那孩子十年,那个视你如亲人的孩子。呵呵!”重岳回头讥讽看着“苏嬷嬷”。
“如今你也不必再装了,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苏嬷嬷!”
“是呀,终于不用伺候那小鬼了。呵呵……”苏嬷嬷,不,应该是苏环慢慢揭掉脸上的人皮取下头上花白的假发,竟是一不到三十的美艳女子。
“告诉你一个秘密,十年前的秘密。”苏环靠近重岳浅笑吟吟,完全无视重岳的警惕。“其实重离确是你和苏媚的孩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扰乱我心志,让你有机可乘。苏环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是苏媚那贱人,对你从不怀疑。”重岳似是想起什么俊朗的脸上充满阴狠。
“可还记得,十三年前惜花亭。”苏环娇笑着看着重岳霎时变白的脸色。“那个贱人想独占慕大哥,我一碗加药的参汤就让她变成□□。看她还如何在慕大哥面前装清纯,只是便宜了你。”
“苏媚那贱人果然教给那小鬼破阵之法,只是那该死的小鬼让我等了这么久。”苏环手轻轻抚着头上青丝娇笑着看着重岳惨白的脸。
“如今那小鬼也算死得其所,不枉我照顾了他十年,呵呵……”突然一根银簪带着疾风刺向重岳胸口。一声闷哼传来,却不是重岳。只见苏环捂着脖子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重岳。
“就算那孩子是我的,那又如何。为自己父亲的大业付出是应该的,雕虫小技。”重岳鄙视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苏环,转身跃向大青石,脚尖十几个起落已接近湖中。
“快看,”凌清瑄冲冷漠看着一切重离轻声叫道。
只见重岳一头栽入水中,瞬间被食人鱼包围。
“这下,你同你娘亲的仇都报了,”凌清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冲身后比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凌弋将已死的苏环踢下湖中,耳边瞬时响起食人鱼令人牙酸的噬咬声。
“主子,接下来有何吩咐?”凌弋恭敬站在主人背后,与主人脸上残忍嗜血笑意不同,此时的重离依旧冷淡,如寒玉的眼中依旧冷冽深不见底。
“重离,你说说该如何处理你那些兄弟姐妹?”凌清瑄微笑着轻声问道,看着微黄的小脸上那冷淡的表情就很不爽。
“虽然他们害你差点致死,毕竟是你的血缘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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