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抬起手拍了拍任凌天的肩,语重心长的道:“阿天冷静点,我让你这样试探他,并不是怀疑他的人品,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是站在了哪一边,他们是兄弟,感情和你我一样,在亲情和大义之间,无论是谁,都有可能会迷失,懂吗?”
野鬼说完,不再管凌天,站起身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回来告诉我谈话的情景,我还要再看看林百。”
任凌天在原地僵硬的站了良久,才叹息着望了望头顶皓洁的月,转身走出了小院。
当夜亥时,灯火通明的国师府,迎来了一位客人,据说国师像是早就知道这夜会有人来似的,那么晚了,不但没有熄灯,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了那位深夜到访,面蒙黑巾的客人,而且一直款待到日出东方,此人和国师大人一起走出了国师府,那面蒙黑纱的人,冲宋卓报了抱拳,“师兄后会有期。”
“好!”宋卓满面春风的扬起了嘴角,“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送请柬,你师兄我绝对会去给你捧场。”
“这,还早呢?”蒙着面的人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还早吗,不是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你不怕奉子成婚,也要帮人家哥儿想想,大着肚子穿喜服可不怎么好看。”
“师兄,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非要这么调侃我吗。”蒙面的某人,无奈的反驳。
“好了,好了,脸皮还挺薄。”宋卓念了一声,一边打哈气一边道:“不和你说了,我哈,要上朝去了。”
“那我也告辞了,师兄保重。”蒙面人说了一声,右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一匹黑马从小巷里狂奔而来,蒙面男纵身一跃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宋卓的视线跟着那个人转了过去,只是瞬息之间那马蹄声消散,身影也都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真是匹好马啊。”
宋卓念了一声,又打了一个哈欠,视线在某处拐角处停了一下,眼里闪出一抹冷光,半晌状似如常的,转头冲身后的人喊了一声,“备轿。”
一顶深蓝色的轿子,在朝阳下缓缓的朝着皇宫前进,另一边昨夜乔装离府的任凌天,打着哈欠满身酒气的从一家倌楼走了出来,看起来还是昨夜的那身衣服,只是有些衣衫凌乱。
任凌天一步三晃的往自己家走,当走进自家的大宅之后,任凌天的精神立刻振奋,健步如飞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朝堂之上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乐事,那就是有人在朝堂上,站着睡着了而且还鼾声连天,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话说前一天,户部主管被罢官的事还有不少余波,导致今天的朝堂之上格外的安静,几乎没有人请奏,宋泉看这些人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罗哩罗嗦的,似乎也乐的清闲,下了几道指令之后,正要询问堂下的丞相,就在这个时候,肃静的朝堂上响起了,呼呼噗的声音。宋泉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个川字,冷着脸,往朝堂下看,正好看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丞相的身后……
宋泉愣了一下,视线很快就接触到了那个靠在老丞相身上,睡到快要流口水的某人。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最后唤了一声,“来人,把国师抬下去,送到后殿。”几个侍卫鱼贯而入,把睡的和死猪没什么两样的某人,扛起来带走。看着那只睡猪离开大殿,宋泉的脸色恢复成往常的冷硬,继续主持朝政。下朝后,皇帝和屠将军,来到了后殿,那皇帝的龙床上,某只还在呼呼大睡。
屠晟天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淡漠的道:“陛下你是不是太宽待他了,不怕宽待一人之后其他人也无法管束吗?”
宋泉看着床上熟睡的高大青年,抿着嘴道:“这朕还真是不担心,我借他们一百个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屠晟天想起宋泉平日的行事,认同的道:“这说的也是,陛下一向是公正不阿的。”
屠晟天无意识的一句话,让宋泉的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这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到哪做贼去了,让他在这好好睡一觉吧,和朕去趟御花园,清的伤好了,今天开始重新上课了,朕想去看看他。”
“好!”屠晟天应了一声,和宋泉一起离开了后殿。
那两人前脚离开,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床铺。
“皇兄……”宋卓出声轻唤,脸色阴郁的出了会神,转瞬叹气,翻身又睡了过去……
50、朝堂动荡
正午,灼热的阳光从高头垂直照射,整个大地都像是烤炉一般,任凌天和野鬼长谈过后,顶着灼热的太阳回房补眠。
才走到自己的小院外面,就看到了黑着眼圈的小童正站在窗前朝外张望,任凌天心里一暖,却又立刻板起了脸。
小童看到任凌天板着脸进了院子,心里一沉,小脸立刻就苦了下来,惴惴不安的走到任凌天身前,垂着头闷不吭声,也不敢看任凌天的脸色。任凌天看着小童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这小东西已经知道错了,抬起手按住小童的肩,道:“不是叫你好好睡觉吗,等着我做什么,不是和你说了吗,野鬼麻烦我去办事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呢,身体才好,你这样为夫会心疼啊。”
“……”小童听了任凌天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羞涩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任凌天轻笑了一声,一个公主抱把小童抱了起来,走向卧室的床铺,把人按到躺好,盖上被子,才俯身轻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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