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请问,黑子哲也是在这里吗?”一身穿明洸队服的少年礼貌地询问,那对象显然是看起来比较亲切的桃井。
“啊?是,哲君在里面休息。请问有什么事吗?”桃井回答。
少年挠挠头,说:“我是黑子的朋友,刚才我在观众席上看见他晕倒了,有些担心,想要见见他。”语气中全是诚恳。
看少年的模样,赤司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不过听少年熟稔的口吻,应该是哲也的朋友。看来黑子突然这么有干劲的原因找到了。
赤司笑笑,跨前一步,恰好阻止了桃井要出口的话,礼貌地对少年说:“你好,我是帝光篮球队的队长,赤司征十郎。哲也正在里面休息,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如果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传达。”
虽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语调也很平淡,但是少年还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不过少年并不想就这么走掉,小哲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参加决赛,为了约定,还是问清楚的好。
“噢,那请你转告小哲,我们下次再一起打篮球吧。”虽然有遗憾,但是黑子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荻原也没纠缠,礼貌地道别后转身走了。
看着自称荻原的少年走出去,赤司的神情带着思索,荻原成浩这名字有些熟悉,是谁呢?倏地,一份资料照片闪进赤司的脑海中,赤司微微眯了眯眼,原来是他。
病房内。
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睛。黑子手扶着头缓缓坐起来,脑袋还是有些晕眩。轻轻摇了摇头,待能看清东西后,一眼瞧见了坐在床边的赤司和站在床尾的桃井。
“哲也,感觉怎么样?”床边的赤司微微倾身,问还有些迷糊的黑子。
黑子眨了眨眼,将视线移向发问的赤司,又摇了摇头,面带歉意地说:“抱歉,赤司君,又给你添麻烦了。”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的话,赤司君现在应该是在准备决赛吧,他又给所有人添麻烦了。
显然赤司不准备告诉黑子那场比赛的过程,刚刚受伤醒过来,他还是不刺激某人呢。所以,黑子不知道他晕倒之后奇迹几人的作为,更不知道那场对决有多惨烈,估计那几人这辈子也不会再想要碰篮球了。
看着床上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儿,赤司觉得给那几人的教训还是太浅了。
“哲也,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下场比赛不用你上场了。”赤司定定地看着黑子的眼睛说,语气不容反驳。
不过,话音刚落,黑子立刻反驳,全然不顾赤司危险的神情,“不行,下次比赛我必须去。”说着黑子就想掀被子下床。
赤司起身按住不安分的小孩儿,异色的眸子浮现出不悦和愤怒。
桃井也快走几步到黑子跟前,急切的说:“哲君,你现在不能上场比赛。”满是担心的语气让黑子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哲也,你朋友让我带话给你:下次再一起比赛吧。”赤司本不想说的,不过也只有这句话能够阻止黑子了。
听完这句话,黑子安静下来,低垂着头。原来荻原君来过了吗?所以,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履行约定了。
揪紧了手下的被褥,黑子抬起头,直视着赤司的异色双眸,“赤司君,请你们下场比赛一定要全力以赴。”
看着面带恳求的黑子,赤司软化了神色,但心里那火焰却是烧得更旺了。挑挑眉,淡淡的说:“即使是分差再大也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他一定不想比赛的时候被放水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黑子重重点了下头,他很清楚荻原君希望他们怎么做。
哦,约定吗?赤司的心里有了计较,答道:“好,我答应你。”不放水而已,达到目的的方法很多不是吗?
“谢谢。”黑子感激的说,虽然不能亲自履行约定,不过他也要荻原君有一场无憾的决赛。此时,想着其他事的黑子错过了赤司眼中闪过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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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
比赛场上。
“刚刚你们在商量什么?”从医务室回来的赤司看着明显达成了什么共识的几人问。
青峰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得分游戏也开始无聊了,我们想了个稍微好玩些的游戏。”
赤司听闻,挑了挑眉,坐到长凳上边系鞋带边说:“哦?也把内容给我说说吧。”在医务室的那个人,因为别人而对他露出恳求的神情,真是非常的不爽。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也同样的让人火大。
哲也已经多久没那样正视过他了,今天却为了那个人破例。不放水么?赤司暗笑,哲也还是那么的天真呢。
“哔-----”哨声吹响,比赛结束。
刺目的红色比分“111:11”仿佛在嘲笑他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可笑。荻原呆呆地看着计分板上的比分,眼泪无声的顺着脸庞流下,这就是他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吗?原来不过是他们的一场游戏。
全部用“1”凑成的比分是那么的讽刺。奇迹的世代啊,把篮球当成游戏道具的你们,永远无法体会,这样的态度带给对手的是怎样的伤害。荻原心里满满的绝望,篮球,可能再也不想碰触了。
“荻原君!”黑子大声喊着几步远处愣愣站着的男生,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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