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儿抽烟呢?”
“嗯。”
薛长青应了,凑过去吻住对方又热又软的唇,描酒也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嘴让对方的舌进来,然而,在他尝到一丝辛辣味道的时候,再觉得不对劲已经迟了。
浓浓的烟顺着对方的舌渡进来,直窜进他的口腔和咽喉,描酒挣扎着想呼吸,却被对方强硬地把腰搂住,冰凉的手甲□□他扎好的发间,牢牢锁住他的后脑,教他无处可逃,只能受着那辛辣的烟在他嘴里乱窜,他想咳嗽,苍云却不依不饶地勾住他的唇舌寻索,强烈的窒息和熏人的烟叶味在两人口中交织成难以描述的感官刺激,却好像只有他一人呛得直流泪,对方那恶意的低笑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唔…放,放开,咳……咳咳……”
残存在舌尖的余烟顺着分开的双唇呼出,描酒偏过头去咳嗽,才觉得缓和了些便又被薛长青掰回原来的方向,再度吻了起来。
这回比之前就正常得多,湿软的唇舌在呵出的暖雾间偶尔尝到一丝外界的冰凉,辛烈的烟草香气在风中散去,只剩下缠缠绵绵的勾连啃咬,描酒特别喜欢含着这人的舌头在嘴里,然后任由对方灵活地在他的口腔中挣扎蹦跶,他总觉得像薛长青这种面上一本正经,真正行动起来却比谁都调皮的性子,实在是好玩得很。
“你是不是想呛死我。”再度分开的时候,两人在这陌雪的寒风中俱暖出身薄汗来,“薛长青你他妈还敢笑,呛我很好笑,嗯?”
“没有。”苍云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我笑了吗?”
“……笑了,特别坏的那种。”
描酒懒得跟他争辩这个,他把腰间的葫芦酒壶摘下来丢给对方,看了眼天色,又道:
“你先喝口酒暖暖,搞不好待会儿就要走了。”
薛长青接过后只是拔了塞子嗅了香味,又拢在怀中,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营地内传来的军号声唤去了神思。
“你去吧。”描酒拉紧藏青色短袄,回身给了他一个背影,“我就不送了,伙房那边还有事儿。”
薛长青没说什么,他把酒葫芦挂在腰间,张开手嗅了嗅身上残留的烟草气息,在风中露出个淡淡的笑。
描酒是怎么认识薛长青的呢,其实说来也简单。
他早些年就是军营里的厨子,这几年辗转待下来,虽然不是苍云,在营里却多少也有点威名,这威名自然不是做菜做出来的,是打架打的。
他在营里打过的架有多少场,他自己也不太能数的清,因为每年都会有这么几个不长眼的新兵蛋子需要教训,让他们学学什么叫同僚之间的友爱和平。
薛长青刚进军营的时候才十二岁,生得瘦高,却不太爱说话,按说这样的孤僻性子跟描酒是没怎么交集的,描酒喜欢热闹的人,喜欢会来事儿的人,他本身也就是个闲不住的,在伙房里就是敲着大铁勺叼着烟喝着酒说话大声的这么个人物。
不过他毕竟是管饭的,营里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些人,少说都能见上几面,那日也巧,他炒菜时因为喝酒不小心被火撩到了手,随便包扎一下之后就出去帮忙,正好就遇上端着碗来打饭的薛长青。
他当时之所以一眼就注意到这人,是因为这孩子脸上带着伤,而那伤很明显是被人揍出来的。
描酒多管闲事的劲儿当时就有点上来,但瞧对方沉默寡言的样子,想了想又把念头打消了,喊了声下一位,结果就看到几个比对方年龄还大的生面孔把那孩子围在中间,看样子也不打算管周围人的观感——隔得有些远,描酒偶尔能听见几个难听的词汇,有几个新兵过去拉那些人,结果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描酒听到碗被打翻的声音。
然后他就忍不住了,抄着打饭的勺子走过去,那几个毛头小子还不屑他,要他这个给人打饭的不要多管闲事。
“伙房是老子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你们是不想活了。”
描酒依稀记得自己是这么说了句,他三拳两脚下去把这些小家伙干翻,随后特意找了他们的领队把人带回去进行一下“再教育”,而薛长青呢,则被他拉进了伙房里。
重新盛了碗饭给这孩子吃,描酒点了烟,在本生就烟熏火燎的伙房里同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闲聊,他有点看不惯对方这个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反抗的怂样,于是忍不住蹲下去对好好吃饭的人喷了口烟圈,忽然发现这孩子眼角居然含着眼泪。
“……被烟熏了下就哭,你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描酒点了点烟灰,又呼出口气来,“下回有人欺负你就打回去,在军营里生存,拳头不硬可不行,宁可做愣头青也别做软蛋。”
他说完就出去了,至于这小孩能听得进去几分他也没在意,等他忙完回来的时候,薛长青不见了,就剩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碗,挺端正地放在炤台上。
等他再次见到薛长青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少年的身体抽条似地长,长期的训练使人原本单薄的肩背都变得结实起来,如果不是对方叫住他,他根本就记不得自己一年多前原来还救过这么个人的。
“描酒…你是叫这个吧……?”
少年有些无措地站在他面前,那种又迷茫又透着紧张的神情,让描酒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回味非常——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竟然张口就邀他去喝酒,这等好事描酒是不会推拒的,自然就跟着去了。
两人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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