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们眼前,你的朋友就会平安无事。quot;龚夫人甩掉刚才莫名的感觉,冷冰冰地回答。
quot;非常感谢您,龚夫人,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三天后,您会实现您的愿望,也请您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quot;
龚夫人直到龚季云的身影消失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没有特别轻松的感觉,反而倒有那么一点,属于怅然若失的味道。
当令扬匆匆飞去台湾,当令扬苍白着脸倒在我怀里,当令扬微笑着望着我的眼睛,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幺事情,是好是坏都不清楚。这次,我的第六感失灵了。只有被预测的事情涉及到我本身时才会这样。还有一个例外,君凡他们并不知道,就是令扬。这次会和令扬有关吗?从他不变的一o一号笑脸上,我看不出任何异变。
——南宫烈
龚季云一走出龚园的大门,便虚脱地倒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无止无休地疲倦向他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但是他还是强振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向台北国际机场驶去,他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quot;回美国去,回异人馆去,回到伙伴身边去!quot;这是龚季云此时唯一的想法。
再次踏上美国的土地时,已是深夜时分,站在大厅里,龚季云几乎忍不住要落泪,顾不上时差带来的剧烈头痛和晕眩,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异人馆,什幺也阻挡不了他的归心似箭。但是到了异人馆之后,他却在门口停滞不前。展令扬——此刻起他已是展令扬,不是龚季云——犹豫了。
这不是自己迫切想要回来的地方吗?这是自己的“家”啊。伙伴就在里面啊!自己在害怕什么?已经没有时间了啊,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正胡乱想着,原本漆黑一片的异人馆忽然大放光明,门被打开后,首先冲出来的是向以农。没翟还令扬开口,他就不由分说地抓住展令扬的肩膀,猛力摇晃。
quot;你这个混小子还想着回来啊?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天,我们都快无聊地发霉了!快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玩的游戏?不许吊我胃口,不然我要揍人了!quot;向以农连珠炮地说个不停,完全不给展令扬说话的机会,手上的力道也因为见到令扬而兴奋过度的原因,变得越来越大。
随后跟上来的曲希瑞却注意到展令扬苍白的脸庞和眼睛里飞掠而过的强忍痛楚的表情,对向以农急道:quot;以农,快住手!令扬快晕倒了!quot;
向以农慌忙松开了手,尴尬地抓抓头发,懊恼不已地讪笑:quot;不好意思啊令扬,我只是太高兴了!嘿嘿,你不会生气吧?quot;他揽过展令扬上下打量,脸色一下子变了,又大声吼了起来,quot;令扬你怎么搞成这样?!一点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quot;说着抓住展令扬的双肩又要摇。
曲希瑞又气又急,这个笨蛋看不出来令扬已经快要晕倒了吗?!安凯臣和雷君凡立刻上来扣住向以农的双臂。展令扬原本疲惫的身子就快支持不住,少了向以农的支撑,身体晃了一晃,眼看就要跌倒,南宫烈手疾眼快地接住了他。
南宫烈抱着展令扬回到客厅,搂着他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轻拍展令扬的脸颊,温柔地问道,quot;令扬,你还好吧?quot;毫不掩饰自己深刻的柔情与关心。
在龚园的黯然神伤,夹杂在亲人和友人之间的矛盾,无奈的选择,和好友即将别离的痛苦,原本就给了展令扬巨大的打击,使他心力交瘁;再加上十几个小时旅程的疲惫,时差带来的剧烈头痛,还有向以农刚才的摇晃,更让他摇摇欲坠,但是展令扬一直勉力保持清醒,他不想让伙伴们为自己担心。但是南宫烈的一句话,却让展令扬崩溃了。
“烈,我没事……”展令扬就好象久已迷路的孩子找到亲人一样,紧崩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想要给伙伴们一个安心的微笑,笑容还没有成形,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南宫烈坚实的怀抱里。
曲希瑞大惊失色,赶忙过来诊视展令扬,向以农、安凯臣和雷君凡也紧张地注视着。过了一会儿,曲希瑞才吐出一口气,对着其它伙伴安慰道令扬没有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引起昏厥,只要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安凯臣和雷君凡听到曲希瑞说令扬没有大碍才放下心,然后两人就一言不发,各自狠狠给了向以农一拳。向以农虽然痛得要命,但是想到令扬的昏倒自己也要负上责任的,嘟囔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五个好伙伴将展令扬安置在他的卧室里,曲希瑞帮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替他打了营养针剂,盖好了羽被,理了理他汗湿的黑发,这才转过身来,对其它四个伙伴轻声说道:quot;我和烈守在这里,其它人回去睡吧!”可是向以农、安凯臣和雷君凡一动不动注视着昏睡的展令扬,紧抿着嘴,谁也不愿离开。
我凝视着希瑞和令扬的睡颜,一想到刚才差点伤到令扬,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为什么这样?!明明舍不得啊……
看着身边触手可及的伙伴,我心满意足地睡去。朦胧中,感觉有双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好温柔,好温柔,好温柔……
——向以农
这是异常美好的清晨。
黑暗的前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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