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你个叛徒!你给我站住!”
成才手里攥着几支吴哲的妻妾,边跑嘴里还不闲着:“大伙集体决定给菜刀的慰问品,锄头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吴哲气得一挥手,铲子直直飞了过去,把成才吓得一低脑袋,赶紧冲着吴哲背后喊:
“三呆子你给我上啊!”
吴哲还没回头就被从后面冲过来的许三多给压趴在地上了。许三多压住了人,末了还冲吴哲笑出一口白牙:“锄、锄头,这个是给、给菜刀的慰问,太小气了不、不好。”
吴哲妻妾遭抢,怒气大力气也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许三多给甩地上了,可还没能爬起来又被傍边窜出来的几个人给按倒。吴哲没辙了,悲愤地躺在地上怒吼:“薛刚!石头!c3!你们几个黄天霸!!!”挣扎半天抬起头冲着成才又喊了一嗓子:“成花花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山坡上的两人看得哭笑不得。齐桓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这帮小南瓜!”
“齐桓,”袁朗忽然开口。
齐桓望向他。傍晚的阳光在袁朗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橘色,仿佛整个人也变得柔和起来,是难得见到的,褪去了戏谑的真实的袁朗。
“老a,真不错,是吧?”
齐桓脸上带出一丝笑意:“恩。”
“在这,待一辈子吧,怎么样。”袁朗没看他,仿佛自言自语。
“行。”齐桓答得干脆,眼睛里好像有光芒一闪而过。袁朗偏着头看看他,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夕阳正好。
五(上)
第二天是周末。
天气闷热得要死,a大队一向热闹的训练场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全窝在了屋子里吹空调。
吴哲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电脑,在军网上逛来逛去地打发时间。同屋的成才趴在他身后拿个瞄准镜冲着窗外比划半天,最后悻悻地转身:“连个鬼影都瞄不着。”
“花花,”吴哲摇头故作感慨,“你要是没有这拿别人人头当靶子瞄的毛病,会少挨多少削啊!”
“我先把你削了再说!”成才笑骂了一句,撇下瞄准器就冲着他扑了过去。
俩人正闹成一团的时候,外面“梆梆梆”响起了敲门声,看样子还挺急。
成才起身去开门,许三多。
吴哲伸头一看,立刻眉开眼笑:“来来,三多来的正好,咱凑一桌打扑克。”
“不、不是,”许三多有点急,开始结巴:“吴哲,菜刀好像、好像出问题了。”
“啊?”屋里俩人齐齐吃了一惊。成才抬腿就要往外走,吴哲伸手把他拽住:“别着急。“三多你坐下,慢慢说。”
“就、就是,菜刀他今天啥也不干,也不摆弄枪,也、也不看书,就在屋里坐着发呆,一个人乐,刚才还问我,‘三多,老a真挺好的,是吧?’”许三多说着又一副要哭的表情:“可他都问我六遍了他、他这是咋了啊?”
“菜刀想家了?”成才琢磨了一会说。
“不能。是不是出任务的时候有什么心理损伤了?”吴哲也做思考状。旁边的许三多吓得一下子站起来:“那、那得找心理小组啊。”
“不至于。”成才摇头,“是不是和队长闹矛盾了?”
“那他乐啥啊?”许三多奇怪,想想又坐不住了,“我、我还是叫心理小组吧。”
“别别,”吴哲摆手:“把他叫来散散心,咱陪他打会牌,探探口风再说。”
“行!”有人出了主意,许三多立刻多云转晴,回屋找齐桓去了。
……
成才目送着三多出门,悠悠地开口,“… …锄头,其实是你自己也很想打牌吧……”
许三多的韧劲无人能比,到底把死不情愿的齐桓拽到了成才屋里,还顺带着把薛刚拐了来。(“薛、薛刚他自己要来的”)
“五个人,怎么玩?你们四个不正好么,我回屋了。”齐桓进屋扫了一眼抬腿要走。
吴哲瞪了一脸看好戏的薛刚,拉住齐桓:“别别别,再加一个不就得了。三多,队长刚才不是在走廊转悠呢么,把他也叫来。”
……
吴哲:“你们看我干什么?”
齐桓倒是不走了,而且还情绪高涨地开始洗牌。剩下的全苦着脸看吴哲。
薛刚:“锄头,你没和队长菜刀一起玩过牌吧?”
“没有。怎么了你们?”吴哲莫名其妙。
成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悲痛:“我有幸体验过一把输得那叫一个惨烈啊”想起当时自己满脸贴纸条的样子……成才望天。、
薛刚摇了摇头,开始教育没经验的锄头:“咱队啊,打牌最烂的两个人,一个队长,一个菜刀。但就怕这俩人凑一组啊。也怪了,只要这两位爷碰一起,那真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人称a大队无敌双人组啊。”自顾自说完,扭头到处翻:“得,今儿又得多预备纸条了。”
吴哲:“……”
袁朗其实根本没心思打什么牌,他烦着呢。从前一天傍晚和齐桓聊完天之后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儿,可到底哪不对劲又想不出来。
是从“一辈子”那句话开始的?
当时那话,他是说给自己的,可也的的确确是说给齐桓的。
是因为齐桓当时答应得特痛快所以他觉得怪?
不应该啊。
还是当时齐桓看他的眼神很诡异?袁朗回想了一下,好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怎么说呢,是……惊喜?温情?
袁朗想到这个词恶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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