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微雨一言令我哑住,是啊,我也就对微雨碎碎念一会儿,到未雪面前就会变成怕猫的老鼠,立刻怂。
收拾好行囊,微雨送我出了城,半道上时,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那信拆开看看。
毕竟珣嘉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我把信拆过了呢?
左顾右盼,四下无人,小心翼翼拆了信,信上的内容却让我惊呆了。
什么内容?根本没有内容,那就是一张空白的信纸,半个字都没有找见。
微雨不会是给错了吧?又或者未雪装错了,我拿着信左右端详半晌,没发现什么异常。
“真是见鬼。”若是我拿着这封什么字都没有的信去见珣嘉,珣嘉什么反应呐……
对我而言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信装回去,封好,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干过,至于这里面为何是空白,那是与我无关。
装好信继续上路,我心里却一直在琢磨那封空白的信,未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兴许到了珣嘉那儿会有答案。
“汾州还是老样子啊。”我望着台阶上的珣嘉说,他旁边站着的是敦王妃,果然成了亲的人都会看起来成熟一些,相较几年前,他看起来成熟了不止一点,我如此想着。
“表姐你可算来了。”
“怎么?你知道我要来?”看珣嘉的神情,像是知道才对。
“两月前,皇姐就派人来告诉了我这事。”
经珣嘉这么一说,我更觉奇怪了。“两月前?那她可还还有吩咐你别的事儿?”
“让我找一个人,噢!听说那人表姐你也认识,叫苏延。”
王府门前的柳絮吹过我的脸庞,刷刷一阵凄凉,令我觉得天气骤凉。“表姐,别站着了,先进去吧。”敦王妃过来挽我。
“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突然就变了?”珣嘉投来探询的眼神。
原来这一切早在未雪的计划中,什么让我送信根本只是幌子,我以为她要我来汾州是为了引出苏延或万俟卓,事实上苏延早已落入她的布局中了。
珣嘉看了我的信,神色凝重起来。
我问:“皇上她什么意思?你可猜出几分?”
“容我想想。”珣嘉收起信,留我一缕失望闪过,空对着汾州的天空,思考可能的结果。
那日我追斯咏派去汾州的人,却发现那人在半道上遇害身亡,而后就是我入狱,那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可谓是一无所知。
珣嘉说他没有找到苏延,我却有几分怀疑的,成熟后的他已经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心事了,脸上也多了一层我看不透的东西。
许久未见的闵太妃总拉着我叙旧,但我却没多少心思了,只交代斯咏一切还好,不提半字谢诚归的事。
“你啊,别把事放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她早已看出我心里有事。
“姨母,如果你总摸不透一个人的心思,却又不得不经常跟她共处,怎么办?”
“猜不透的事就别猜。”
回答得很快,我听了又是一瞬的失神,似乎想从中悟出什么大道理来,其实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世事烦忧都不过是庸人自扰。
汾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人也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何况是一个存心隐居起来的人。
在街上闲晃两日无果后,我还是找到了珣嘉,直截了当劝他将所知都告诉我。
听了我的话,珣嘉走到案前,递过来一封信,那封信是未雪写的,信里只有一句话:清枝在汾州住两月。
当日前来汾州,我本欲两日后动身回京,却因珣嘉挽留决定多逗留些时日,原来这不过是未雪的意思。
“那封信不是什么都没写,只不过是需要用一种药水将字显现出来罢了。”珣嘉向我解释到。
“若我执意要走呢?”我不信珣嘉还能找人将我关起来?且这小小敦王府还不能奈我如何。
“那王府中就有人陪葬了。”珣嘉笑了笑,完全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他接着说:“无非我、王妃和母亲三人中一人。”
难怪未雪也不怕我拆信,因为拆了我也看不到内容,即便我知道了信中内容,我也没办法拂逆她意。“你可知京中出了什么事?”
珣嘉有些疑惑地望着我,道:“出事?”
“不想让我回去,不就是因为有事要瞒着我么?若是为了小小的苏家,还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苏延,一个万俟卓,甚至十个他们都不值得未雪特地将我弄出京城,这一点我心里是知道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还是她让你别说?”
“得了,我将过往书信全交于你看。”说完珣嘉叹气翻出最近几月和未雪的所有通信,总共不过三五封,说的事情也都不是什么我意料之外的事。
我捏着信,再次看向珣嘉,珣嘉眼睛瞪圆了。“别这么看着我,我连皇姐让我帮忙找苏延的信都给你看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早在我来汾州之前,苏延和万俟卓就已经被抓了,而且是在珣嘉的鼎力相助之下……这一切我并不意外,毕竟未雪可以用来挟制珣嘉的东西太多,何况她是君,珣嘉听她的本也没错。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汾州我是肯定不会离开,只是……”沉思了小会儿,我央求珣嘉派个人离开汾州出去打听打听京城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
“也罢,我就派两人去打听打听,好宽你的心。”珣嘉当即就安排了两人离开汾州往京城去,意在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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