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今儿半天我娘突然吐血痴傻了,我们本想瞒着爹的,谁知道让他发现了,他当即就晕了过去,大夫说,说他恐怕是撑不过去了。”
人都要死了,凌成虎就是再不孝,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媳妇女儿被逼走后,他就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老二一家分出去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老大家的女儿虽然被休了回来,总归还有一些积蓄,就他三房最弱,孩子也最小,若是老爷子现在就走了,家里的产业怕是都要落到大哥大嫂的手里,他三房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所以一看老爹不行了,他马上就跑来找二叔,有他在,老大两口子定然不敢做得太过分。
“走,看看去。”
一听好像是真的,里正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跟他一起走了出去,傻甜白的凌成贵本来也想一起去的,让他娘给拉住了,里正婆娘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掺和到大房那些事情里面去,如今的他可是秀才了,下年还要考举人,不能让名声坏得无可救药的大房连累了他因为凌成花的死,老两口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加上后来接圣旨的时候凌成才一闹,老爷子更是病得床都下不了了,现如今更是已经油尽灯枯,看着炕上那个骨瘦如柴的伛倭身影,凌启才陡然觉得心酸,甭管他昔日所作所为有多不着调,现如今他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凌启才深呼吸两口气提步上前。
“大哥。”
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凌启才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虽然他们下一辈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却是不错的,至少在一年前一直都是彼此扶持的,他是当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而已,大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他的声音,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凌启运眨了眨浑浊的双眼,饶是这个动作就让他无比吃力,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干枯的爪子倏然反手抓着他的手,张嘴非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破碎的声音:“老……老二……敬……敬……敬翰……”
凌启运知道,他不行了,大限将至,心心念念的却是独立出去的老二一家,若不是他当初过于偏心,他们家也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吧?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去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他只想见到他们,将这个家拜托给他们。
“快,去月华山庄把老二一家招来,快!”
凌启才废了点功夫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回身厉声大喝,老眼含着泪水。
另一边,凌敬轩跟凌敬翰兄弟俩一直在房间里密谈,等到小包子他们回来,他们才出来,因为凌敬翰再次夺魁,晚饭特别加菜,做的全是凌敬翰平时喜欢吃的,三家人围在大桌子前吃吃喝喝,时不时的爆出畅快的笑声,今儿他们还特别破例,除了凌敬轩和小孩子,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杨梅酒。
“接下来就是七月的秋闱了,要是咱家敬翰再考个举人老爷就更好了。”
酒过三巡,凌成龙也不由得放开了,特地留下来的王老爷子难得的没有怼他,满脸通红的道:“肯定能考上,这次咱们敬翰可是禀生咧,就算下次不能再第一名,考个举人肯定没问题”
两人的意见难得的一致,一家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于考举人的事情,他们的看法都一样,第一次童生试考第一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乡试考中禀生不能再是巧合了吧?事实证明,他们家敬翰是很有实力的,相信他在七月的秋闱同样能够再创辉煌。
“爹,你们咋就只想到考举人咧,我觉得啊,咱们家敬翰说不定能拿下解元呢。”
所谓解元,就是秋闱的第一名,随后还有会元和状元,会元是春闱会试的第一名,状元则是殿试皇帝钦点的第一名,古人常说,三元及第,就是这三个第一,凌敬轩清楚的记得,楚云寒走的时候曾说过,以敬翰的资质,考上举人绝非难事,中进士也不难,虽然状元好像有点不足,但他个人觉得,解元肯定不是啥难事儿。
“那敢情好,要是能再中个会元状元,三元及第就更好了。”
凌成龙明显已经自我膨胀了,凌敬轩兄弟俩不禁失笑,三元及第要是那么好考的,天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了。
“解元我会努力的,会元和状元的话,到时候再说吧,爹,我才十五呢,明年春闱能不能中进士都还两说,咱们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可能的话,谁又不想呢?只是他有自知之明,跟那些大家族的后代比起来,他的确是差了一截,脑海里突然冒出严晟睿离开时说的话,如果下年能进国子监的话,或许还能冲刺一下。
“瞧你这张臭嘴,喝了酒就尽胡说,儿子压力大着呢,别给他增加负担了。”
凌王氏闻言狠狠的瞪一眼自个儿丈夫,凌成龙却是憨厚的笑了笑,完全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凌王氏没好气的摇摇头,转向凌敬翰说道:“别听你爹胡说,咱一步步慢慢来,秋闱考不上也没关系,你还小,咱三年后再考就行了。”
能考上禀生,她已经很满意了。
“嗯,娘,我知道。”凌敬翰听话的点点头,内心里却是早就瞄准了举人,经大哥一说,他更是将目标定在了解元上,势要给大哥把这份荣誉挣回来。
“爹爹,我以后肯定给你考个三元及第。”
就在一家人笑笑闹闹的时候,凌文突然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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