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周他都在失败的回味中度过,猝不及防迎来了考研。他送穆沅进考场后,接到了西西和秋秋的电话,说是在恒隆广场sh太过,拎不动十几个购物袋,烦请正扬哥哥前去救援。虽然出柜门后二叔小叔他们都不再联系自己,但好歹两位妹妹对他没有嫌隙,这让他稍感安慰。赶到商场时,他惊觉失算,原来还有第三人在场。夏曼看见他,倒是落落大方:“好久不见,邱先生。”邱正扬尴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西西坐在一旁,阴阳怪气:“正扬哥哥,曼曼和我们一起逛街,你不介意吧?”邱正扬赶忙摇头:“怎么会。”夏曼别有深意地看他:“看在邱先生上过我课的份儿上,还算朋友吧?”邱正扬冒冷汗:“算、算……”
至于为何西西和秋秋不在电话里说明夏曼的在场,邱正扬想不通也不敢多想,老老实实替三位大小姐拎包。逛了几家店,他才恍然今天是圣诞节,怪不得商场打折力度这么大。去年圣诞节时,穆沅还在欧洲出差,半夜视频给了个surpr,扰得他精疲力竭。没想到一年功夫过得飞快,还好,今年他们可以一起过了。邱正扬打着小算盘,决定下午先去买点好菜,再去接穆沅出考场。
“哇,这家打七折诶,我给我爸买条领带!”秋秋叫起来,“上次他生日我都没舍得买。”西西笑她:“打折你就买啊,白养你了。”邱正扬瞥了一眼玻璃柜里的标价,他一个月工资。趁打折,三个女人竟不约而同地要给爸爸买领带,仿佛今天才是父亲节。邱正扬看到挂在最边上一条银灰色带绣花的领带,直觉跟穆沅很配,心下一动,就说:“您好,帮我把……这条,嗯对,包起来。”夏曼扫了一眼,恭维一句:“邱先生眼光真好,配你。”“我送人的……”邱正扬脱口而出,又立马闭嘴。夏曼嘴角一抽,走开了。
逛到将近一点,她们终于饿了。邱正扬陪她们去隔壁的餐厅吃饭。吃完又说再点些下午茶。邱正扬很想告辞,不过鉴于拎包半途而废会惹众怒,他只能忍着。“啊哟,我要去趟厕所!”西西捂着肚子。秋秋也站起来:“我要去!”于是剩下两个人相对无言。
气氛一度凝滞,邱正扬低头打开手机,看离考试结束也不远了,心下不免着急。“你很怕看见我吗,邱先生?”夏曼突然开口。邱正扬一怔:“啊?”“一直低头,不想看我?”夏曼有些凄楚地笑笑,“我知道你人很好,但温柔的人往往最致命。”邱正扬没法接话,又听她道:“上课的时候,你总是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专注,单纯,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西西也说你这个人很稳重老实,你要知道,如今上海滩还有几个好男人?”
原来她还在忿忿不平,邱正扬叹了口气,直言:“其实,我当初学英语是为了……为了他,我很怕他离开我出国,所以想学点外语,真到了那天……我也能准备好追过去。”夏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是……你学英文的原因?”“嗯。”“o!”还真是自取其辱,夏曼拎起包说:“我先走了,替我跟西西秋秋打招呼。”
搞砸姐妹聚会的邱正扬自然不免被两个妹妹责怪一通。但因此他也提早解放,赶去菜市场买了菜,又去学校门口等穆沅。铃声一响,校园里的鸟都被惊飞了。少顷,无数考生鱼贯而出。邱正扬扫雷似的排除,等了许久才见穆沅闲庭信步般走出。“学长——”他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还好吗?”
穆沅很意外:“不是叫你别来接么?”“我,我不放心。”“怕我考不出一个人躲着哭?”“不是……”邱正扬有些腼腆,“有惊喜给你。”
他准备的丰盛饭菜赢得了穆沅的称赞,配上一瓶红酒,两人顿时意乱情迷,停做协议正式作废。缠缠绵绵滚到床上,穆沅的背被硌了一下。“唔……什么?”邱正扬挖出来,告诉他:“是……是送你的,学、学长。”他也大舌头起来。
穆沅面颊绯红,拿起盒子乱拆,总算拆出了那条领带:“好美……阿扬,给我绑上。”邱正扬迷瞪:“绑……哪里?”穆沅伸出双手,人背过去,叫他反手捆上。酒醉迷乱的两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穆沅受制于领带的束缚,只能面贴枕头,高高撅起屁股,任邱正扬猛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
“啊……难受……啊啊解开……”
邱正扬精虫塞脑,无暇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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