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娘亲丢下了本王,但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苏辄伸手将小宝拉到跟前,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沉重,轻揉着小宝额前的一缕呆毛,语重心长道:“父王怎么舍得丢下你们母子,你娘亲先前与父王有些小误会,冲动之下就带着你离家出走了,当时恰逢父王要去打仗,便耽搁了些时日。现在父王便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苏辄这话其实半真半假,打仗一说也不是凭空捏造。四年前,鲁国公主杨灵儿被阮清一刀捅了心窝子,这个锅注定要有人来背。作为阮清的正牌夫君,苏辄当仁不让的背起了这口锅。
便是在鲁国在接到杨灵儿的死讯之后,当即集结大军力压边境要讨回说法。
当时新帝年幼,尧国朝堂几乎是一盘散沙。太上皇无法,只能放低姿态求助于苏辄。苏辄正火大新娘子落跑,无处发泄,便是趁机以此作为筹码,从太上皇口中套出了阮清一直对他避之不及的真正原因,得知阮清是因数年前忠义王的死而耿耿于怀之后,方才同意出兵。
只是这一次与鲁国一战,苏辄秉持的是速战速决,不到半年就将鲁国狠狠的打了回去。而剩下的三年半,苏辄便是继续苦于寻找落跑的新娘子。
小宝听话只听重点,关于娘亲与父王那点子误会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关心,倒是一听打仗两字,顿时来了精神,“你会打仗?可是书中写的那样持着长刀,带领千军万马打仗?”
聊起最擅长的兵诡战争之事,苏辄立刻拾捡起了昔日战场杀神的自信和气势,侃侃而谈了小半个时辰,直讲的小宝振奋不已,到最后看苏辄的眼神都变了,只剩了崇拜和自豪。
苏辄见目的已经达到,心满意足的拍着小宝的肩膀,道:“今日天色已晚,为免打扰你娘亲,父王下次再继续说给你听,现在父王先送你回房去歇息,明日一早便带你上街买陀螺可好?”
小宝此刻满脑子都是令人振奋的金戈铁马之声,哪里还有先前看苏辄时的半点怀疑和嫌弃,晕晕乎乎的跟着苏辄站起身,便绕过趴在桌上睡的迷糊的娘亲,笔直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苏辄安顿好了随时可能捣乱的儿子,放心大胆的回了娇妻的房间。也没有唤人来收拾饭桌,进了门将门从里面一锁,便是迫不及待的走到桌边,将醉醺醺的娇妻打横抱了起来。
这回,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许是察觉到了晃动,璇玑下意识抓紧了手边的一片衣襟,半睁开迷离的大眼,只看到头顶微微晃动的下巴,稀里糊涂的想着,这下巴好生眼熟……
是谁来着?
“你醒了?可觉得难受?”到了床边,苏辄将怀里的小妇轻轻放到床上,低下头问。
小妇没有说话,只微睁着眼发呆。
苏辄莫名有些心虚,从床头的矮桌上取了茶杯,倒了一杯温水,带着讨好意味的递到小妇嘴边,“先喝点水。”
小妇鬼使神差的咬住杯子小口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对着头顶的脸看。
这回看清了。可不就是眼熟,看来……又做梦了。不过这一回的梦好像不大一样,以往总是在梦里欺负她的人此时竟然乖乖的坐在床边,无比深情的望着自己。
小妇忽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意,若不是喉咙实在干涩的厉害,真想任性的将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到那张俊脸上。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一雪前耻,将杯中的水喝完,胸腔内的燥热总算平复了些,便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苏辄连忙伸手去扶,可手还没扶上去便是挨了清脆的一巴掌,俊脸猝不及防的被扇的偏向了一侧。
算一算,从昨晚到现在这是挨的第二巴掌了。昨晚那一巴掌,苏辄自认理亏在前,可这一巴掌倒是因何而来?王爷素来敢想敢做,如今也不得不努力收敛了性子,只能用计灌倒了小妇,趁小妇酒醉迷糊之时一剖多年来的忏悔和委屈,在小妇动容心软之后再打蛇上棍索回些许便宜。可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尚未付诸行动就被一巴掌给扇了回去,如何能不震惊恼怒?
咬牙努力忽略了脸上热辣辣的痛感,苏辄缓缓回正脸,心平气和道:“这回,殿下可是解气了?”
阮清真是呆了。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苏辄岿然不变的俊脸,喃喃自语道:“打不还手,果真是个美梦……”
回想以往那些个梦里,自己狗改不了吃屎,从来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没出息样儿,阮清便是一阵恼恨。这一巴掌真是顿长了她憋闷数年的志气,要一次纾解个彻底才好。
没留意到苏辄微微扭曲的神情,阮清整顿了一下激奋的情绪,将憋在心里多年却不敢对着王爷当面揭开的伤疤,狠狠心道了出来,至于王爷听不听得见,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因为,她心里也怕梦醒之后再无胆量将这些说出来。
“眼睛瞪那么大作甚!可是觉得冤屈要加倍讨回来不成?”阮清一鼓作气,攥紧拳头,破釜沉舟的冷笑着道:“也是,王爷不死心的找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替兄长报仇雪恨么,却是故意隐忍作态,是打算不动声色的回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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