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十七号下车,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我扒在门缝看了半天,那应该就是王公公的外宅没错了, 里面只有个小丫鬟伺候。”
霍颜立刻抓住了重点,“被人搀扶着?王公公这是受伤了吗?”
朱河:“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走路的姿势,好像是不太利索。”
等朱河洗完了澡,霍刘氏已经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粥摆上桌,脸色却不太好。
霍颜想到刚才村长对她娘说的混账话,走过去抱住霍刘氏,吧唧就是一口亲在她脸上。
霍刘氏吓了一跳:“要死了,你这是干什么呀!”
霍颜弯起眼睛笑:“娘,一会儿我请您看场好戏。”
霍刘氏闷闷道:“咱家戏楼都给封了,哪里还能看戏去呀?”
霍颜叼了个包子在嘴里,直接坐在饭桌上,“这您就甭管了,但是有一样,您这次看戏不能说话,得专心点。”说着霍颜还丢了个包子给朱河。
朱河两腿一蹬跃到空中,一张嘴接住了包子,又稳又准。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虎斑猫愣了,盯着朱河瞅半天,才确认他不是狗变的。
“你啊,不知道又想作什么妖!”霍刘氏一巴掌拍霍颜背上,将她撵下饭桌,但是唇角却忍不住轻轻勾起。
看着闺女一脸坏相地说要请她看戏,心里居然有点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等霍家上下吃饱喝足,霍颜让朱河去睡觉,还特地嘱咐他用棉花塞住耳朵,又开门放春巧,告诉她只要看到族长的马车,就赶紧回来报信。
春巧蹲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没多久就兴致勃勃地跑回来,“阿颜姐!族长的马车回来啦!族长看着有点不高兴呢!”
霍颜心说能高兴么,三千多两银子飞了,没脑溢血厥死过去说明老头身子骨挺硬朗。
正说话间,霍家大门外已经气势冲冲进来一票人,为首之人便是族长,一张脸拉得老长。
霍颜迎上前行礼,“族长爷爷回来了!阿颜见过各位族叔族伯,正好刚出锅的包子还没凉透呢,大家快洗洗手上桌吧!”
族长脸色越来越沉,忽然大喝一声:“臭丫头,站住说话!”
霍颜引着大家往内院走的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看着族长,“族长爷爷有什么吩咐吗?”
霍平文匆匆上前,拧着眉头:“阿颜别胡闹,快点把你从圣元钱庄取的银子交出来!”
霍颜茫然,“啊?什么银子?”
一个族人愤愤道:“臭丫头装什么傻!刚刚我们去圣元钱庄取祭祖的钱,那钱庄掌柜说钱已经被你提走了!”
霍颜:“我的确不知道有什么钱呀?”
“好,你不是不知道么?走,咱们这就去圣元钱庄当面对质!”族长发令,当即就有两个族人上前抓霍颜的胳膊。
霍颜猛地一甩手,脸上再也没有半分笑容。
两个族人都愣了一下,霍家村这些人见惯了走路都不稳的小脚女人,从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劲儿能这么大,被她这么一甩,居然没抓住,正要上前再抓,却听霍颜冷声道:“没错!银子是我提走了!”
族人:“那银子呢?”
霍平文急道:“还不快点拿出来!”
霍颜摇摇头:“拿不出来了。”
霍平文:“怎么就拿不出来了?”
霍颜:“花光了。”
霍平文:“你,你这不是胡扯么!才刚取了银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花光了?”
霍颜无辜道:“的确是花光了啊,赚银子不容易,花银子还不容易吗?好吃懒做的人花别人赚来的钱,总是半分不心疼。”
臭丫头指桑骂槐,跟在后面的霍轩心虚地抬起头,结果发现满院子指着京城霍家一脉养的人里,好像就他听出来被骂了,于是又郁闷地低下头去。
老族长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一双老眼里寒若冰霜,他一步步走到霍颜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丫头,你可知道那是什么钱?”
霍颜不吭声。
族人:“那可是霍家一脉祭祖的钱!你竟敢私用这笔银子,真是罪孽深重!”
“祭祖的钱?”霍颜脸上渐渐显出惧色。
“族长!必须用族规,重惩这丫头!”
“私用祭祖款项,这在族里是死罪!”
“族长,这件事必须和德山叔说!看他怎么处理吧!”
族人们群情激动,霍颜惊慌失措:“别,你们不能告诉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族长命人扣住霍颜,沉声道:“你这丫头胆大包天,我早就和德山说过要多多教导约束你,如今你闯下大祸,便绝对不能再姑息!”
一群男人押着霍颜往霍老爷子屋里去,霍刘氏看见忙跑过来哭喊,“哎,这是怎么了!”
“平章媳妇,这事你别插手!”族长命人将霍刘氏拉开。
进了霍老爷子的屋,霍颜被人掼在地上。
霍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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