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走路不稳。
我竟然是一个人,模模糊糊的迈着腿进了屋子,里面的老猫正要往外走。
我竟然会说话了,还说的挺溜:米克,去哪?
说完了,我就把猫抱回窝,那只老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四条腿好像支撑不住重量,又软绵绵的倒在窝里。
我的身体很伤心,拿了一个小被子给他盖上,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就好,等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然后我的身体好像去了另一个屋子,对着一个大床发呆。
呆了多久我不清楚,反正就是我的身体忽然莫名其妙的着急起来,跌跌撞撞的去看猫。
猫窝上还好好的盖着一床被子,被子几乎是平坦的,只是中间安静的笼着一座小丘。
我的身体跑过去,手去摸那个裹着被子的小山丘。
可是没有碰着。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一直往下掉,把小被子的边缘染个湿透。
这是什么?
传说中的眼泪?
我摸摸自己的眼睛,看见一双细长的手。
后来……后来我就醒了。
发现我还是一条美丽的鱼,生活在狭小的鱼缸里。
这个梦,大概是这几天总是看见奇怪的人类的原因吧。我摆摆尾巴,又在水里游了两圈。
还是做鱼好。
不难过,不伤心。什么烦恼都没有。
忽然就觉得心里舒坦了。
不过我对面那个人类看起来就是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他是不是要发狂了?
他的手抠着玻璃,搞得玻璃箱上面横七竖八的全是血印子,他对里面的人类说话,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安准。”
玻璃箱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人对自己说话也没有想要回应的样子。大概是还没醒。
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又低又哑:“你跟我说,两个人,除非死一个才能天长地久……我愿意死的那个人是我……”
那个人跪着的膝盖处开始被什么东西打湿,一滴两滴,最后成了一大片湿印子。
我想了想,人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那个人的身体忽然发起抖来:“你怎么不等我!你等我清醒了给你好好的解释!我被精神重建了,可是我还认得你……只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才会发生认知错误,当我知道我把韩谦当成你了之后我后悔的要死,可是我……我没有你根本不行,根本支撑不到两千年后见你……我只能借此给自己一点虚假的精神安慰,只要一想到晚上我可以抱到你,跟你说说话我就觉得活下去没那么艰难,一旦这么想,我就像犯了毒瘾一样去找韩谦,每次一打开门,就看到你在冲我笑……”
水箱里面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外面的人好像暴躁了起来,他慢慢站起来,腿都在抖。
我作为一条事不关己的鱼儿都觉得心惊胆战起来。
外面的人血肉模糊的手指划了划玻璃,玻璃发出吱吱的声音,那个人说:“你怎么不说话?安安?”
“以前,你从来不会不理我……是不是里面太闷了?”
外面的人说话又颤又轻,“安安,我要不把你抱出来?你想我了吧,别怕,我这就把你抱出来,就一会儿……就一次,一次就行……”那个人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在水箱底部开了一扇长方形的门。
水花花的流了满地都是,我有点高兴,这下是不是地面能变成海?我就可以游回去了。
大水箱里面的水很快干了,里面抱着腿的人类的四肢失去了水的压力,缓慢的舒展开,然后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
我想,这人也睡得太死了。
然后外面那个男人就把睡着的人粗暴的拖出来,我才看见那个睡着的人瘦瘦的手脚都顺势滑了一段距离,好像没有力气的样子。
后来,一件很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一位雄性人类吻了另一个雄性人类!而且是极其凶残的抚慰……
今天,我这条鱼儿可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同性也可以这样。
我使劲瞪着眼睛看,才发现那个睡着的人类原来满身都是细细的红色痕迹……然后,上面那个人摆弄着他的四肢,对着他又亲又咬,又留下了不少红色的牙齿的痕迹。
这么说来,难不成这种事情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只是我这条精明的鱼儿竟然没发现。
那个男人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抬起下面的人的一条腿,然后就把自己的那个地方插了进去,停了一会,他忽然冲撞起来,下面的人类遭受猛烈的冲击而惯性的往上走,那个男人就搂着他的脖子强把他拉着坐起来,底下的人整个身体都是瘫的,头仰着,随着节奏被迫动着,身体诡异的扭曲着,胳膊也生硬的搭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随着疯狂的动作被甩开,然后垂下来。
上面的男人把他的手拉回来,固执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那支手臂很快就无力的滑下来,那个男人就又把那只手拉回来圈在自己脖子上——又掉下去——又拉回来……
这样重复了很多次,那个男人忽然停下来,抱着那个一直睡着的人大哭起来。
他们的身体还相连着,就是这样诡异的扭曲着,还有一个人类疯狂的像怒吼一样的哭泣。
我以为那个人哭久了就会累,然后停下。
可是他哭着哭着又抱着下面的人撕咬了起来,这下可吓坏我了,不是吻,也不是粗暴的抚慰,真的是撕咬,疯狂的死心竭力的咬。
红色的很扎眼的液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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