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嗯,谢谢。”戚凌难得客气起来。
“啊?”陶秋安没反应过来,脖子一痛,该死的!他又被咬了!
戚凌松口以后捏住了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睛,眼神很凶残:“以后要是再敢乱跑,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陶秋安知道戚凌不是开玩笑的,因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威胁,他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有点儿怕,又有点儿生气,这家伙自己整天不见人,凭什么管他啊?
他挣扎起来:“死远一点,别压在我身上。”
戚凌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换上嬉笑的表情:“乖,再给我咬一口,就一口。”
陶秋安怒了,这家伙真是属狗的!
陶秋安有一种独特的本事,没心没肺。只要是他不想记住的事,可以强迫自己失忆,就当没这事发生过一样,照样乐呵乐呵的过日子。可是戚凌知道,他这种本事只有在白天管用,到晚上一睡着了就噩梦连连,天天在床上都跟打架似的折腾。
所以戚凌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一趟,什么也不做,就在床边看看他。
他想要陶秋安的全部,包括软弱。
戚凌弯下腰,拍了拍陶秋安的面颊:“起床尿尿了。”
陶秋安猛然惊醒,满眼都是惊恐,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滚你的。”
戚凌把外套丢到了床上:“你不和我一起滚?不去见你弟了?”
陶秋安跟打了鸡血似的弹起来,匆匆忙地换衣服,穿鞋子,整个人精神抖擞。戚凌打开黑色的行李袋,把日用品和衣裤往里面塞,然后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家,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的模型不带走?可是限量版的。”陶秋安猜他们暂时不会再回来。
“不要了。”戚凌看也没看那些苦心收集模型,直言:“我带了个独一无二的东西,你。”
你才是东西!陶秋安嘴上没有反驳,心跳漏了好几拍。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在去学校的路上,陶秋安抱紧戚凌的腰,喃喃自语。
他渴望平稳的生活,可是接下来注定颠沛流离,那间小小的天台屋,以后还有机会回去吗?
戚凌专注地开着摩托车:“等你失去自由或者死亡的时候,就到头了。”
陶秋安不说话,晚风清凉,他又开始冷了。
“不用那么悲观,如果能找到你叔叔研究出来的东西,也许会扭住局面。”
“那东西很重要吗?到底是什么?”
“嗯,很重要。”戚凌只说了这一句,不管陶秋安再怎么问,都只有沉默。
陶秋安不喜欢戚凌的沉默,就像他不喜欢陶冶的沉默一样,沉默背后,必定是某些难以承受的东西。
他们是凌晨出发的,到了学校,刚好正是上学时间。站在校园门口,陶秋安觉得自己一下子变老了,周围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孔,打打闹闹欢声笑语,让他既羡慕又心酸,自己是永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个多月不见,陶夏宁好像长高了,陶秋安抱住他,眼睛干干涩涩,有想流泪的冲动。
“哥,你以前从不戴帽子的,怎么啦,装有型啊?”陶夏宁看了一眼正在摩托车上吸烟的戚凌,各种疑惑:“凌大哥怎么也来了?哥,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电话怎么停机了?你不是去找叔了吗?结果怎么样?”
陶秋安被他问住了,似乎陶夏宁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自己被通缉以后,警察没有来找过他?
他正愁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戚凌却说:“走了,换个地方。”
戚凌察觉到他们被人盯上了,不确定是警方还是段家的人,他开车载着两兄弟穿街过巷,甩掉了跟踪的人以后,暂时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旅馆落脚。
这一番折腾,让陶秋安做了个决定,不让弟弟卷入和段家有关的事情里。
可是也因为这样,除了谎言,他能说的话不多了。
陶秋安把陶夏宁搂在胸口,一下下抚摸他的头发:“小宁,唱歌给我听吧。”
“不行,你还没好好交代呢。”陶夏宁十分眷恋此时充满温情的拥抱,口气硬不起来。
陶秋安低下头,仔细地审视弟弟。以前有很多人夸陶夏宁长得好,他日夜相对,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因为别分久了,再看还真是那么回事。陶夏宁比起那些日韩偶像明星一点也不逊色,眉毛又浓又黑,不用修饰已经笔直英挺,长大肯定是个帅得掉渣的小伙子。
“哥,你说话啊。”陶夏宁打个哈欠,午睡时间到了,犯困。
“你先嚎两嗓子给我听听。”
“你很过分哎,算了,谁让你是我哥。”陶夏宁翻个身趴在他胸口上,用不吓死人不罢休的音量嚎:“国足向前走哇,中国的球迷心颤抖哇!说走咱就走哇,拳打脚踢还带搂哇!技不如人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把人丢哇……”
陶秋安被他嚎得脑壳疼,好气又好笑:“谁教你这么给国足打气的?”
陶夏宁不理他,继续嚎得惊天地泣鬼神。
陶秋安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去挠他弟的胳肢窝,两兄弟在床上滚成一团。
陶夏宁正是嗜睡的年纪,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迷迷糊糊地问:“你现在不讨厌凌大哥了吧?”
陶秋安愣了愣,低声问:“你是真的喜欢他?”
“嗯……”陶夏宁轻声细语。
“臭小子。”陶秋安揉了揉他的脑袋,苦涩地笑笑。
陶夏宁还想着追问他近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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