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吉田说,“少爷,它四岁半了。”
直谷说,“对。可惜我过去一直没时间骑它。”
吉田说,“少爷,您一定还有机会的。”
直谷默然一笑,“它真的是很美。veryveryiful!薰,你想不想成为它的第一个主人,代我骑?”
我考虑了一秒,说,“我也认为你以后还有机会骑它的。”
吉田突然惊奇地说,“啊!医生!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和直谷相视一笑。
“是的。”我对吉田说。
吉田说,“少爷,我一定为您好好驯养它。”
直谷戏谑地说,“我觉得它有点怕羞,平时不要总把它关在棚子里,让它和小伙子们多接触接触。”
吉田躬身说,“是。”
我看到了许多名贵的马。不远处的旷野是马场,马场对面有一栋白色的楼,我想也许东条就被关在那样的楼里面。我下意识地摸摸兜里的手机,心想一定要想办法给东条回个电话。
我问吉田,“老伯,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吉田指着马棚对面的一排房子,“进去后左转就看见了。”
“谢谢,”我对直谷说,“理事长,我失陪一会儿。”
我到了洗手间,卸下手机后盖儿,取出一个米粒大的纸团儿,那个窃听器小得像一粒尘埃,用肉眼很难把它分辨出来,因此那天我在显微镜下将它包在一团儿锡纸里面,这样就可以随时把它取出来。
我拨了东条的号码,我的时间很少,希望他快点接听,但响了一遍无应答,我又按下重拨,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我急忙说,“一真,我刚才没接电话是因为……”
“是我,池田先生。”电话里的声音不对。
我的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又发觉那个声音很耳熟。
“池田先生?池田先生?”
我捡起电话,“一条,是你吗?一真呢?”
一条说,“他在浴室里。请问有事吗?”
我看了看手表,说,“没什么,你告诉他我给他回过电话就好了。”
一条说,“噢,知道了。”
我说,“一条,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是说,有没有发现新的人生目标?”
一条半晌没说话。
我说,“一条,替我跟一真说一声,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会找机会给他打过去的。你们要保重。好了挂了。”
一条忽然间说话了,“等!池田先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念你……”
我愣了一秒,“啊,是这样吗……”
一条怯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在说什么啊,被人想念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谢谢你的想念。不过,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一条赶忙说,“再,再等一下,东条先生出来了!”
我说,“不行了,我必须挂断了。拜托你转告他。”
我挂了电话,立刻将那团儿锡纸放回原处,走出洗手间,看见马场对面的小楼上亮着灯。上次东条在电话里说,他和一条被关在一栋有着高屋顶的楼里,四面八方是空旷的草坡和树林。
我回到直谷身边。
吉田牵着刚才的枣红马走过来,面带惊慌地说,“少爷,r今天晚上情绪有点忧郁,您一定要骑它吗?”
直谷不容置疑地盯着他。
我连忙问,“你要骑马?我没听错吧?现在?!”
直谷说,“薰,别那么吃惊,我只不过带它去溜达溜达,瞧它多温顺,让我想起了它死去的妈妈。吉田,把马鞍加固一些。”
“是。”
我说,“不行,我不让你骑,你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直谷朝我警示地一笑,“薰,不要破坏今晚的好气氛。”
我放低声音,“理事长,请你别任性了,我没听说过下半身没知觉的人能骑马,我说你还有机会,并不是指现在……”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两名仆人把他扶上马。他只能用两条胳膊找平衡并承担身体的全部重量。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啊,薰,我可以走路啦!我终于找回用腿走路的感觉了!哈哈!我这个姿势让你想起了什么?”
“当心!”我替他捏着一把冷汗,“你快给我集中精力吧!”
他骑着马走向马场,马场上所有的照明灯依次亮起来,把一座座平缓的山坡照亮。我听说过他骑马的技术有很多年了,但要知道他的尾椎骨没有知觉,不能凭马脊梁的扭动调整平衡,只能靠经验。我着实担心。
他在山坡上转悠了一大圈,终于过够了瘾。仆人把他扶下马,坐回轮椅。我推着他往回走。
他说,“怎么样,薰?我还不算很逊吧?”
我气愤地说,“你这无聊的家伙,不知道你想证明什么!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他歪着头对我淡淡地一笑,“你还真是关心我。”或许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也不如你做得周到。”
“你指什么?”他深深地盯着我,“我做了什么?”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放弃揭穿他。
我说,“你刚才那个姿势,我觉得,很像你驾驭我的方式。”
“驾驭?”他不解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不,你完全理解错了,我是暗示你,那姿势像我们以前在床上经常用的姿势。”
“是吗。”
他在暗示我。我推着他走到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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