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轻浮荡漾的尾音,却是和此刻他的形象大不相符。
一身血迹斑斑,就连白净的脸颊处都沾着星星点点血渍,此时此刻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刀山血海之中杀出一般,透着股悍狠危险的意味。
然而即使是这样诡异奇特的乍然登场,也没有引来屋主人分毫的注意力,后者依然不闻不问地静静蜷缩在房间的一处角落,眼神散乱而混沌。
“啧啧,那些胆子小的仆人告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像郑家主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发疯到神志不清,生人勿近的地步,十有八九是在蒙人……没想到事实还当真如此——早知道我就不让他死得那么惨了。”
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掌,察觉到郑玄因仍旧顶着那副无波无澜,古井枯木般的表情,没有对他的挑衅做出任何回应的李想无趣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大失策啊大失策,本来以为还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来着,结果废了这么多的功夫,见到的却是个活死人……早知道还不如多和小长离玩会游戏,倒是更加趣味——哦呀,”语至半截的李想忽然无比突兀地往后急退数步,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一道瞬息而至的靛蓝电光,“——郑家主,偷袭可不是个好行为,至少得等客人把话说完再动手不是?”
不知何时已经男人已经从原地站起,沾染几许灰尘的衬衫因为暴瘦的躯体而显得空空荡荡,放在寻常人身上会显得格外落魄滑稽的模样却硬生生地被郑玄因用逼人的气势和威严掩盖,不断跃动发亮的电光如同最忠实的护卫般将他重重拱卫在中央,鹰隼一样锐利深沉的眼神紧紧凝视着房间门口处的李想——后者脸上轻松随意的笑容缓缓敛去,逐渐转为肃然认真。
“你所指的长离……究竟是谁?”
在剑拔弩张的气势达到最顶点的时候,李想忽然听得那个面色凝重,霸气十足的男人颇有些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地问出一个和眼下局势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名。巨大的落差感甚至让他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反应。
怔愣片刻后,他这才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天“初见”时的画面,艳丽张扬,充满朝气和力量的跃动火焰……
“——真要形容的话,是个长了无数倒刺,火辣辣的大美人?这样的形容或许还单调了些,啧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还真难想象那么单薄颀长的身体之中居然蕴藏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陷入短暂的回忆之中,漫无边际地说着自己评价的李想却是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描述,郑玄因垂于身侧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收紧,到了最后竟然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
“带我去见他!”
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如同野兽的嘶吼般暴躁狂乱。
“……”
兴致勃勃地话语突然被人打断,李想不悦地蹙起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反讽一番的他忽然眼珠一转,脸上挂起市侩而谄媚的微笑,“在这之前,能先谈谈我们间的合作事宜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再度得知长离消息的郑玄因虽说欣喜若狂,但也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他本能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第一眼看上去相当无害的男人还有着更加深沉可怖的另一面,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让这种危险人物接近他的珍宝。
“我在准备一件很有趣的小玩意儿,如果研究出来的话——足够把半个圣城化为废墟。”
乐不可支地说出石破惊天的话语,李想两颊泛红,目光狂热,似乎已经远远地遇见到那时地狱般惨烈卓绝的画面,“在这样一座看上去完美精致,高高在上的城市里,让一群自命不凡,养尊处优的大人物吓得屁滚尿流,看看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恋人的姑娘,失去妻子的丈夫,惨叫,呻吟,怨恨,咒骂,绝望……咝—,多么纯粹的恐惧和混乱,多么美丽曼妙景色,不是么,家主大人?”
“疯子。”
一时无语的郑玄因瞥了眼面色潮红地捧着自己的脸,不断扭动身躯,仿佛□□的男人,下意识地冷了脸,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如是评价。
虽然不知道这样扭曲变态的家伙是如何认识长离的,不过就凭他刚才的表现,自己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再次出现在后者面前——平白污了长离的眼睛。
“这样践踏别人真情实意的梦想,还真是个冷酷无情又差劲的男人——”
装模作样地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迅速从先前诡异的狂热情绪中抽身的李想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呵。”
伴随着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冷笑声,一束细长明亮的电光短箭距离李想的心脏不过一指,另一头的郑玄因喉咙口处则是停着一块薄而锋锐的银白刀片,咫尺之遥便是血溅三尺。
“卑鄙!”
“无耻!”
目光在威胁自己生命的武器上扫视一圈,又确认对方同样也受制于自己的李想和郑玄因沉默半晌后,再度不约而同地开口指责对方竟然在交谈过程中搞暗杀的卑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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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
“打扰你赶路这一点非常抱歉—”
“可是能不能先告诉我们—”
“你的名字—”
“从什么地方来—”
“要到哪里去—”
“还有你的异能—”
“统统都要说出来—”
“如果有一个地方撒了谎—”
“就杀了你哦—”
在距离圣城不过几里远的地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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